末世之雙姝 — 第 11 章 終成定局
“佳佳!”邢子叫了一聲後,就甩出了剛才抱起黃佳佳時順便拿回手裏的大木棒,狠狠地敲在了木系喪屍的頭上,打得它都懵了,手一滑,黃佳佳就摔在了地上滾了幾個圈才停下來。邢子三步并作兩步走,躍過黃佳佳的時候,反腳一踹,就把黃佳佳踹到了後方,确認黃佳佳足夠安全後,邢子就對付起了這只喪屍。
揮了揮重新拿回手中的木棒,邢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和她同系的喪屍,笑道:“醜,真特麽的醜,看到你,我瞬間就恢複了自信,但卻不會因此而饒了你!”
話落,邢子就沖向了同系喪屍,勢要将對方剝皮拆骨了,戚寒這時已經扶起了黃佳佳,看着她狼狽不堪的樣子,卻是深深的無力,抱緊她,道:“佳佳,難道在你的心裏,我就一點意義都沒有嗎,你可知道我待你的心意究竟是如何的?”
“戚寒大哥,對不起!”黃佳佳怎麽會不知道,但知道又如何,不愛就是不愛,怎麽能因為感動而模糊了界線,毀掉往昔的一切?戚寒身子僵硬了下,看着黃佳佳的眼睛,半晌,搖搖頭,道:“罷了,愛與不愛都是個人的選擇,我愛你,是我的選擇,你不愛我,也是你的選擇,我不能因為‘愛你’就強迫你做出違背你心意的選擇。但我懇求你,以在乎你的人的身份懇求你,求你不要再執着了。”
黃佳佳沒有說話,但沉默的她已經給出了答案,倔脾氣的她不犯倔還好,犯了,那就是九匹馬都拉不回了。戚寒無奈,正想打暈黃佳佳時,就聽得一聲巨響,擡頭一看,是八角一擺尾就把那只木系喪屍給打飛了。結果沒等木系喪屍反應過來,就叫邢子踩着八角的身體一躍而起狠狠的揮出的大木棒給砸到了地上,摔得整個嵌進了地裏。八角趁機弄了個土牢,将木系喪屍牢牢地困住,而後擠成肉餅。
“啧,不錯嘛!”邢子從一團肉糊糊裏扒拉出了木系喪屍的本源晶核,道。
“……”戚寒忽然有些反胃,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但為什麽邢子做起來就特別的惡心。黃佳佳也有些惡心,但卻更加堅定了變成喪屍的決心,邢子一個人太孤單了,而沒有親身經歷過就不能懂得她的痛,想要了解,想要觸碰,想要消除這三個月來的生疏與隔閡,就只有一同沉淪的這條路。而沒人能夠阻止她,哪怕別人罵她傻,罵她蠢,罵她不知好歹,她也不介意,更不會退縮。
想着,黃佳佳快步跑到了邢子面前,在邢子擡頭的時候,狠狠地抱住了她,而後張嘴咬破了她的肩膀。意識到黃佳佳在做什麽後,邢子猛烈地掙紮了起來,卻被黃佳佳死死的抱住,像是要将她的身體揉碎了一般,怎麽都不肯松開手。
“佳佳……”感受到黃佳佳的決心,邢子是又氣又無奈,發了狠,一掌推開黃佳佳,卻是為時已晚,因為黃佳佳已經喝下了她的血,黑得近乎純粹的喪屍血。
“哈,邢子,這下,你我都沒有了退路,你再也不能丢下我了。”黃佳佳用手背擦了擦殘留在嘴邊的血漬,微微一笑,但這般燦爛的笑容配上滿是決絕與瘋狂的眼神,卻讓人感受到了無盡的悲傷。邢子看着黃佳佳,狠狠地閉上了眼,晚了,一切都來不及了,轉化成喪屍最快的方法就是喝下喪屍的血,但這樣的人多半是被迫的,只有黃佳佳這個傻叉搶着鬧着的要變成喪屍,更為此喝下了她的血。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直到黃佳佳被邢子推開,看見邢子肩上的傷口,及黃佳佳嘴角殘留的血漬,戚寒才反應過來黃佳佳到底幹了什麽。原來他對黃佳佳來說,真的一點意義都沒有,才會讓她這麽無所顧忌,無所顧忌的寧可成為喪屍,也不願為人。她如願以償了,那麽他呢,要這麽看着黃佳佳和邢子離開,再也不回來?
黃佳佳又笑了下,就失去了意識,軟軟的倒在邢子懷裏,邢子咬了咬牙,決定帶走她,因為她說的沒錯,她們都沒有了退路。擡眼看着戚寒,邢子正要說些什麽就聽得了一聲異動,不由得繃緊了後背,再一看,卻是一隊異能者在夜巡。
戚寒也看了過去,認出那是基地的巡邏隊,因出現了高級喪屍的蹤跡,基地日夜巡邏的力度都加大了。雖然戚寒現在已經知道所謂的高級喪屍只是一場烏龍,但基地的人還不知道,夜巡力度自然不會減弱,而要是讓巡邏隊的人看到黃佳佳和邢子,可就不好收拾了。邢子也明白這一點,但更明白一切都來不及了,因為巡邏隊的人已經發現了這邊的異常,看到了抱着黃佳佳的她,以及戚寒。
“吼吼吼……”電光一閃的瞬間,邢子抱緊了黃佳佳,發出了獨屬于喪屍的嘶吼聲,在戚寒看過來的時候,一腳踹飛了他,還讓八角揮出土刺攻擊戚寒。
戚寒猝不及防之下,被邢子踹得膽汁都要吐出來了,又被八角的土刺刺成了“仙人掌”,可謂是傷得不輕。但被傷了的他卻瞬間明白了邢子的用意,便配合着大喊:“畜生,快點放開佳佳,你若是敢傷了她一根頭發,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吼吼吼……”邢子嘶吼着,在巡邏隊的人趕過來支援戚寒的時候,抱着黃佳佳跑了,八角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邢子逃離的速度太快,巡邏隊的人根本就追不上,何況也不敢追,誰知道她是不是那只高級喪屍呢?最先跑到戚寒身邊的是這一隊巡邏隊的隊長,基地長的親弟弟彭駿。看着被傷得這麽厲害的戚寒,彭駿啧啧啧了幾聲,道:“想不到你也有這麽狼狽的時候,可真是開了眼界啊!”
“副基地長,快發出警報,高級……高級喪屍擄走了佳佳……”戚寒顧不得彭駿的冷嘲熱諷,抓着他的褲腳,艱難地說道。彭駿卻是挑起眉頭,輕輕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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