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夷于飛 — 第 80 章 :識文斷符,膽大心細

第80章 :識文斷符,膽大心細

明夷于飛!

第二天清晨,香茅子起來打了一趟拳,就開始給吞吞寫符箓。

吞吞倒是來者不拒,有的吃就開心,極好養活。

香茅子因為暫停修煉,竟然難得有一種無所事事的感覺,寫了大半天符箓,也不知道有多少張,吞吞還在張嘴等着,香茅子卻有點畫累了,就用墨筆順手在張嘴等着的吞吞鼻頭點了一筆。

吞吞傻乎乎的,張着大大的圓眼睛,期待的看着香茅子,本來粉色鼻頭黑乎乎的。香茅子自己笑了半天,心中因修煉隐情帶來的抑郁倒是消散不少。

香茅子看着吞吞傻乎乎的還在張嘴等,鼻頭黑亮亮的都被墨汁弄得污了,就幹脆拎着吞吞去給它洗澡。

平時香茅子不怎麽給吞吞洗澡,它每天除了睡覺就是在各個角落裏鑽來鑽去的,幸虧是黑色的,倒是不怎麽顯髒。

今天趁着有時間,就趕緊打理一下。

香茅子拎着吞吞,把它放進淨水池中。吞吞倒是好脾氣,想放就讓放!

小爪子扒着池邊,身體在水裏漂着,任憑香茅子揉來搓去。還眼睛微眯,露出了享受的神色。

從頭搓到尾巴。當洗到尾巴的時候,香茅子順手掀起吞吞的尾巴,把它的小屁屁也給洗了洗。

吞吞瞬間張開眼睛,渾身僵硬。

做出了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

然後它掙脫開香茅子,飛快的跳入淨水池中,一下子就潛入水底,從淨水池的另外一邊爬上去,抖毛甩水。

吞吞傳遞過來一陣陣憤怒的情緒,它傲嬌的一扭頭,轉身跑走了!

留下紮着手的香茅子,這,這是害羞了嗎?!

吞吞果然生氣了,當香茅子擦幹手出去的時候,吞吞已經把自己團城一個團在籃子裏,任憑香茅子怎麽戳都不肯擡頭出來。

香茅子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拎着吞吞去飯堂。

結果吞吞甚至連今天的靈食都不肯吃了。

堅決的把自己團着,表示出一副決絕的摸樣。

拎着籃子,香茅子來到演武場集合,今天還有三個科目要考。

鄒星玺和周佩萌大概都通宵讀書了,兩個人臉色有點黯淡,都頂着一雙熊貓眼。

她們看到香茅子,就拼命的招手。

香茅子走過去,“你們這樣今天還能答題嗎?千萬不要一會兒考試的時候睡過去。”

鄒星玺從自己的百寶囊裏掏出一個瓶子,上面寫的「醒神丹」三個字,“一會進考場,我就把醒神丹吃了!”

周佩萌也捏着自己的寶囊連連點頭。

醒神丹裏面含有大量的靈氣,原本是在修行和煉制丹藥時候才服用的。

因為這兩者都需要長期專注,有時候精力不濟會導致靈力潰散,然後功敗垂成。

可沒想到這兩個家夥投機取巧,竟然把醒神丹用在了考試之中。

香茅子左右看看,然後低聲說,“雖然你們這不算作弊,但肯定不為先生所喜。考個試還要依賴醒神丹,可真有你們的。”

鄒星玺拱手讨饒,“我這不是心裏沒底嘛,下不為例。”

香茅子不認同的搖搖頭。

這個時候周佩萌忽然指着香茅子的下巴說,“香姐姐,你的下巴上怎麽了?”

香茅子伸手擦了一下,以為沾到了灰塵。

結果周佩萌搖頭,“不是,好像破皮了。”她點着自己下巴的某個位置,“在這裏。啊,眼皮上也有一塊。”

香茅子伸手輕輕摸了摸,完全沒有任何感覺,“沒有呀。”

鄒星玺也看到了,她伸手從自己的百寶囊上拿出一個小銀鏡,巴掌大小,很精致。遞給香茅子。

大部分女孩子,都會自己帶着鏡子,就算沒有銀鏡子,也會弄個銅鏡子沒事照照。

可香茅子比較粗枝,別說鏡子了,連對着水照影子的習慣都沒有,每天洗臉順便洗洗脖子,她就當自己已經收拾利索了。

她接過鄒星玺的小銀鏡,這種銀鏡子據說是修仙坊市裏的特殊出産,能把人照得纖毫畢現,但是價值昂貴。想不到鄒星玺居然有一面。

香茅子對着鏡子,才發現自己下巴上有指甲大小的一塊脫皮。

因為她本來就黑,所以這塊的皮膚就顯得特別明顯。她摸了摸,那個地方卻非常光滑,也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幸虧鄒星玺這面鏡子是銀鏡,照得特別清楚,她才看到左眼皮上面,也有半個米粒大小的另一處脫皮的地方,因為靠近眉毛,所以不明顯。

香茅子把鏡子還給鄒星玺,“我也不知道啊。等考完試我去找人看看。”

鄒星玺和周佩萌立刻一起說,“那我陪你去。”

因為過于異口同聲,于是三個人互相看看,不由一起笑了起來。

秋師和徐師都到了,大家自覺地列成兩隊。在一聲清脆的鐘鳴之後,緩緩步入考場。

考場裏面的布局跟昨天一樣,座位和座位之間擺放着紙屏。

依然是發卷紙答題,今天上午考核的第一個科目是仙門志。

仙門志主要是講述元炁大陸各個門派的由來、傳說、門派特點和雜記之類的。

小築裏開授這門課程,也主要是為了讓學徒們對修真界的各個門派有清晰的認識。

“元炁大陸十二洲的主要門派羅列?”

“哪個門派的标志物是一個仙葫?”

“請列舉十個以丹藥為主的門派?”

“元炁大陸以劍修為主的門派有哪些?他們各自的标志物都有什麽?”

“哪派的門派服飾是以紅金色雷文為主,并門派弟子都擅長弓箭?”

“倘若人在和洲,飛行類法器受損,應該去哪個門派進行修繕最為合宜?”

“跟哪些門派的弟子相遇的時候,不能當他們的面宰殺靈獸?”

“試述以下各門派的禁忌:昊天殿、青蓮宮、言令山、碧秋山、浮空夕照、火輪門、矸石閣。”

“如果不小心扯下青蘿派女弟子的面紗,試問有哪幾種解決途徑?”

林林總總,差不多有一百多道題目。這些題目大多數的內容,徐師都以講故事的方式講述過。

跟秋師授課的方式不同,仙門志這門課沒有那麽多的參考書目,每次授課,都是徐師緩緩以講故事的形式,講述一個門派的由來、興衰和當代弟子的近況。

因為故事都很輕松愉悅,也是同學們最喜歡的一門課程。

大部分人都會全神貫注的聽徐師講課。

只有香茅子,一面聽一面做筆記。

當時還有好多人笑她笨,這種東西還用記筆記?!

可現在,大家看着這些題目卻有些後悔了。對于考題裏的大部分事情,他們都是有印象的,當初肯定是聽徐師講過。可偏偏就是想不起來具體的細節。

香茅子依舊從容的答題,這些答案仿佛流水一樣靜靜的從筆端流淌出來,毫無障礙。

而借了她筆記抄錄的鄒星玺和周佩萌,也答的不費力。

其他的同學,除了個別記性非常好的,大部分人不是皺着眉苦苦思考回憶,就是揪着頭發使勁的想。

香茅子覺得仙門志的考題極其簡單,她在第二支香才點燃到一半的時候就答完了,見有時間,香茅子甚至把錯別字都檢查了一遍。

當時間到達後,徐師和秋師一起收卷子。

一片哀嚎聲起。

這次香茅子有經驗,第一時間就往外走,在外面等着周星玺和周佩萌。她們兩個也走的極快,都是一臉輕松。

大家相互一笑,就知道答的不錯,看來這科合格沒有問題。

周佩萌更是雙手合十的拜天,“這科估計沒有問題,感謝筆記,感謝醒神丹!”

香茅子故意板着臉,“竟然沒有我嗎,以後筆記恕不外借!”

周佩萌趕緊抱着她的腰讨饒,“啊,香姐姐我錯了,感謝你,最最感謝你!你是筆記老祖,筆記金仙!”

于是她們三個人說說笑笑的去吃飯了。

下午考試的第一個科目是「識文斷符」。

等他們吃完飯回到小築的時候,座椅已經按照往日的位置依次排好。

在場地的中央位置,放了一張桌案,上面有若幹竹牌,倒扣着放置。

大家紛紛入座,忐忑的等待考核。

徐師上前,說了一下本科目考試的規則,“本次識文斷符的考核分為兩部分。第一部 分為斷符,我會給你們每個人五個符進行辨認;

第二部 分是畫符部分,一共三張卷紙,每個卷紙上的符箓都缺了一部分,需要你們自己補全。這兩部分的成績綜合起來,就是你們本次的考核的結果。”

接下來就是按照座次依次點名。點到名字的人依次上前。第一個被點名的人是周東宇,他起身來到桌案面前站好。

徐師随手在桌面上的竹牌中切出五張,推到他的面前,“你來辨別這五張符箓分別是什麽。”

周東宇有點緊張,他掀開第一張。

同學們都扯着脖子看,其實什麽也看不見。

但是周東宇的表情卻立刻輕松起來,“這個是凝水符。”

凝水符是他們最先學習的一張符,幾乎沒有人不認識,大家都覺得這個挺簡單的。

然後周東宇又翻開了第二張竹牌,他仔細看了半天,“這個,是運土符?”聲音裏不是那麽确定。

但是徐師依然點點頭。

周東宇翻開第三張竹牌,然後他沉默了良久,最後才說,“這個,我,我認不出。”

徐師也沒有批評他,只是示意他繼續,周東宇翻開第四張竹牌,很快的回答出,“這是甲兵符。”

徐師點頭,“繼續。”

周東宇翻開最後一張竹牌,他又停頓了很久,才說,“這可能是一張疾風符。”

徐師搖頭,“是疾步符。辨符測試,你答對了三道,答錯一道,沒認出一道。”周東宇忐忑的看着徐師,唯恐聽到自己不合格的消息。

沒想到徐師從百寶囊裏又抽出厚厚一摞卷紙,然後分成三摞放在桌案的最邊上。

伸手在每摞紙張的上面抽了一張,遞給周東宇,“你且回去補全,到時候我會去收卷子。”

周東宇躬身接過,然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第二個上來的是朱鹮,她辨符的成績是三對兩錯,也領了三張紙回去。

鄒星玺是四對一錯。

邱臻獲得了第一個滿堂紅,五張符箓全都答對了。馮勁草跟他關系好,立刻歡呼起來,引來秋師一個眼風過去。

女孩子們有不少撇嘴的,因為邱臻的符箓抽取的都是很簡單的基礎符箓,大家覺得他是運氣好。

結果接下來王霄歆的運氣正好跟邱臻倒過來,她抽到的都特別冷門生僻,有一個竟然是從來沒有講過的僵化符。

她最後的成績是一對四錯。王霄歆立刻就哭了起來,連三張紙都沒有拿就哭着跑了。

朱鹮連忙拉住她,把她按在座位上。又過去跟徐師鞠躬,替王霄歆拿了三張卷紙回去給她。王霄歆不領情,只是抱着胳膊伏在桌子上,不肯擡頭。

徐師微微搖頭,繼續點名,“香茅子。”

香茅子站起來,走上前。

徐師依舊切了五張竹牌給她。

她翻開第一張,好彩哦,是烈焰符,這個符箓她都能背下來了,立刻回答,“烈焰符。”

徐師點點頭。

然後香茅子翻開了第二張,這個符箓卻不是常見的,而且筆畫很多,總體呈現一個圓形,在符箓的外圍有一圈非常小的雷紋。

難道這是個引雷符?!

香茅子回憶着引雷符的圖樣,不,引雷符的雷紋才是主體,這個雷紋在外圍,而且是圓形。

香茅子以前抄錄圓形符箓結構,發現圓形的符箓大部分都是防禦型為主的。

那麽,這莫非是個避雷陣?!

有了這個想法,她又仔細看裏面的符箓結構,有很多山紋和土符的單筆結構,最終連在一起。她徹底确定了,這是一個避雷的符箓。

“這是一個避雷符。”她說。

不少同學聽到就暗中奇怪,避雷符?!

我們有學過這個嗎……

徐師點點頭。

香茅子翻出第三個,水符的結構占據了絕大多數,和聚水符很像,可香茅子對聚水符太熟悉了,她一眼修看出來,至少有十多個結構是有過調整的,那些調整的結構很奇怪,竟然不是靈符也不是水符,而是土符的結構。

為什麽聚水符裏要加土符的結構,這兩者混合起來應該是泥水嗎?

香茅子回憶着聚水符的特點,引天地之水靈氣,潤澤大地,聚集水氣。

如果這水氣裏夾雜着土符的結構,是為基石,導水為勢。是啊,那不是泥水,而是變水氣為陣圖。

這張符應該是水陣符!

“是水陣符!”香茅子說。

徐師的手指本來輕輕在桌案上慢慢的輕點,聽了香茅子的說法,他的手指一頓,第一次提問,“你見過這個符?”

香茅子搖頭,“沒有。”

徐師又問,“那你怎麽知道這個是水陣符?”

香茅子說,“我見過火陣符,它們也是以火為主,卻在火焰的連接處用了大量的土符。所以我想這會不會是水陣符的一種?”

徐師微微一笑,“這确實可以算是水陣符的一種,不過它也沒有什麽大用,主要是幫助地形比較高的地方常年引水,對修行,卻沒什麽大用,因為比較冷僻,所以你認了出來,我還有些奇怪。”

香茅子一聽,恍然大悟。

不過她卻不能認同徐師的說法,“這個符箓怎麽會沒有用呢。先生您不知道,以前我在村子裏,高地的開墾種植就特別艱難,平時也辛苦,可一旦旱時少水,那就要用肩膀挑水,往往一家老小晝夜不停,還是于事無補。如果有了您這個符箓,說不定能救活天下很多的百姓。”

徐師搖頭,“符箓是要修真者去書寫的,有幾個修真者能願意寫這種符箓給凡人?”

香茅子心說我就願意,不過她自己也還是剛入門的菜鳥,這話說起來太沒有說服力,于是她強辯,“把符箓做成陣盤,就能用很久了,這樣不就行了嗎?”

徐師笑話她,“陣盤需要靈石驅動,傻孩子,普通人又怎麽會有靈石呢?”

香茅子急了,“那就改陣盤啊,能不能再做一個聚靈陣,然後把這兩個陣盤連起來?或者幹脆在低處水流湍急的地方做一個沖靈陣,用沖靈陣的聚靈之力給這個陣盤輸送靈力呢??”

徐師忽然停住了,他在腦中揣測香茅子的說法。雖然因為無知而異想天開,竟然也有一絲的可行之道。

徐師凝視着香茅子,“你這個想法是從哪裏來的?”

香茅子指着面前的竹牌,“就是這個符箓說的呀,它裏面就有搬運和凝聚的作用,那我們只要解決它的聚靈就好了呀。發明這個符箓的人,真的很了不起。”

徐師的臉龐微微發紅,咳嗽了兩聲,“不要亂說,這是我年輕時候的游戲之作而已。”

徐戒之年輕的時候游歷天下,可憐農人辛苦,就自己回去熬了幾個通宵,發明了這個符箓。

當他興沖沖的拿給大家看的時候,卻被師兄弟們集體嘲笑。因為非修真者不能畫符,又有幾個人能為農人畫符呢。

所以後來他就把這個符箓放下了。今天考核需要的各種符箓基數極大,他帶着一點莫名的心緒,把這個早年的廢棄符箓又夾雜在裏面,本來以為就是一個超綱題目,沒想到竟然被人認出來,還給了一個全新思考的角度。

徐師看着香茅子稚氣未脫的小黑臉,認真的說,“你在符箓這方面很有天賦,望繼續勉勵。下一題。”

香茅子翻開剩下兩枚竹牌,卻是常規符箓。一枚是趨塵符,一枚則是定靈符。香茅子都答了出來。

徐師記下她五題全對,并讓她也自取三張題紙,回去補全。

香茅子安靜的拿了三張題紙,完全沒有注意到,王霄歆抿着嘴,一副又嫉又恨的表情。

王霄歆狠狠的用指甲摳着桌面,“死丫頭,又是這個死丫頭。到處出風頭,可惡!可惡死了!”

考核在繼續進行着。

其實大部分的人拿到的符箓裏面,幾乎都是一枚基礎的,二枚普通符箓,一枚冷門符箓,一枚冷僻符箓。

只不過有的人因為緊張,或者一開始翻開的順序就是冷僻符箓,導致心神大亂,才沒有認出其他的符箓。比如王霄歆的情況,就屬于這種。

這種對心性的鍛煉,也在這次考核的目的裏。

将來他們雲游天下,去各處歷練,那時候的環境未見得有考場這麽平和安靜。

如果一慌神就認不出陣符或者符箓,那跟找死也沒區別了。

在接下來的考核裏,因為熟知了規則。大家的情緒都開始平穩起來,周佩萌四對一錯、馮勁草三對兩錯、林靈兒三對兩錯、趙春熙四對一錯……

很多同學都一會一擡頭的看別的同學答題,香茅子已經沉浸在補全靈符的答題之中。

一共三張卷紙,裏面的符箓都是比較冷僻的符箓。

第一張恰好香茅子在《逍遙子百符棋圖陣》裏看過,那是一張行軍符,結構特別的複雜,香茅子簡直沒見過有那麽繁複的勾繪符箓。

她甚至對于它無從下手進行拆解。

好在逍遙子似乎特別喜歡行軍符,裏面羅列了一百個,香茅子才發現行軍符裏最常見的符箓結構是力符和士符,然後連接他們的是土符,而在土符的外圍一定要風符結構的輕身符。

這次行軍符裏缺失的部分,恰好就是輕身符的部分。

這部分香茅子曾經練習過,她趕緊一面對照記憶,一面推導裏面的邏輯,小心翼翼的先在草紙上畫了草稿,才填上了這部分。

第二張卷紙上的符箓乍一看,就跟趨塵符沒區別,只是中心的結構整整缺了一塊。

好多同學一見到這個熟悉的符箓,立刻不假思索的把趨塵符的結構填了進去。

香茅子本來也想這麽填,可是在這個符箓的第二層,卻多了一圈雷符。

香茅子停下了筆。趨塵符主要是借用風、土二靈力對塵土進行挪移。

如果加上雷符,那就不是簡單的趨塵符了。

香茅子看着這張符,慢慢的計算,不,這不是趨塵符,這是一張攻擊類的符箓,這張符箓的中心不應該是土符,而應該是金符!

它是一張煞金符。水為媒介,風起于青萍之末,耾耾雷聲,回穴錯迕,蹶石伐木,梢殺林莽……

香茅子将雷符和靈符完美的搭建了一個中心結構,填在了這個符箓的中心區域。

當她寫完之後,凝視這個符箓,竟然能從這張符箓中看到隐隐的雷擊電光之意。

這張符,很厲害啊!

最後一張符也是缺失的最多的一張符,只有差不多三分之二的部分。符箓上面大部分的地方都是清心符,定靜符的結構。

香茅子認真的看了半天,卻全然沒有頭緒。于是她幹脆提筆,在裏面畫了對稱結構的符箓,也都是清心符喝定睛符。符箓和符箓之間,全部用靈符聯通。

這就是她最初指定的原則,不會的題目都用靈符連接。

香茅子剛剛停筆,就聽見徐師說,“時間到!”

兩位老師下來收卷子。同學們齊齊發出哀嚎,大部分人完全看不明白這三張符箓卷紙,唯一能填補的也只是第二張符箓,還都是按照趨塵符的結構填塗的,而且他們發現按照趨塵符的結構填,有兩個結構是對接不上的,應該是不太對。

難道,所有人都要交白卷了嗎?!

啊,考核真的好難,好變态啊!

——作者有話——

抱歉,今天晚了一點,看在很字數肥美的份上,答應我不要生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