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朗臺小姐的葛朗臺生涯 — 第 8 章 (4)

王子迷戀上了維多利亞公主,一位美麗迷人的寡婦,而劍橋公爵卻去了德國,追求一位美麗的新教公主。

轉眼一年的時間,始終圍繞在巴爾哈拉侯爵身邊的就只有克拉倫斯公爵。而且,這一年的年底,傳出克拉倫斯公爵的舊情人,喬丹夫人身體不好的消息來。在葛朗臺小姐的規勸下,克拉倫斯公爵帶着兒女們最後一次去探望喬丹夫人,陪着這位夫人渡過了她生命中最後的時光。

開始

在這一年裏,王室舉辦了兩次的婚禮,一次是愛德華王子和維多利亞公主的,一次是劍橋公爵的。

在這兩次婚禮上,巴爾哈拉女侯爵依舊衆星捧月,而克拉倫斯公爵依舊默默無聞,畢竟他并沒有繼承權,除非國王下了新的命令。

而瑪麗·班納特小姐也很快在進京的第二個年頭,嫁給了一位子爵,成了姐妹中第一位真正的貴婦人。而莉迪亞也繼續跟着葛朗臺小姐住在葛朗臺小姐的家裏。

當然,追求巴爾哈拉女伯爵的人,還有莉迪亞的人,從來就不少就是。

所以,在宮廷的新年舞會上,葛朗臺小姐突然宣布與克拉倫斯公爵的婚事之後,可是吓傻了很大的一批人。

連國王都不止一次詢問這位富有的女侯爵,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

是的,巴爾哈拉女侯爵富有,年輕,漂亮,還有非常好的名聲。而克拉倫斯公爵呢,清貧、年老、糟糕的名聲,衆多的私生女,能力平平,除了親切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優點。

這樁婚事,在當時被稱為最不合适、最不般配的婚姻。

但是,葛朗臺小姐還是嫁了,并且在婚禮上宣布了婚前協議,克拉倫斯公爵的那些私生子私生女們,在結婚的時候,男子将得到八萬英鎊、女子将得到五萬英鎊的嫁妝。這是來自他們新任母親的慷慨贈予。

婚後的克拉倫斯公爵感到無比幸福,因為他的新婚妻子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雖然話不多,卻喜歡聽他說外面的事情,卻從來不多嘴。

會照顧好他的孩子們,公平而慷慨的對待他的每一個孩子。

很依賴他,也很尊重他,在任何人的面前都會維護他的尊嚴。

夫妻之間有任何問題,都會回卧室解決。

妻子是很忠貞的人,與所有的人往來都清清白白,從來不會跟其他的女人那樣亂搞,雖然追求自己妻子的人從來就不少。

時間越久,克拉倫斯公爵越是覺得自己是個絕頂幸運的人。

當然,結婚後沒多久,克拉倫斯公爵夫人、巴爾哈拉女侯爵就懷孕了。在她二十五歲的時候傳出的喜訊,并且在二十六歲的夏天,生下了一個健康的女嬰,按照夫妻二人的約定,這個孩子用妻子的外祖母的名字命名,叫做維多利亞。

在這個小女嬰一周歲的時候,她的母親再次傳出好消息,并在年底的時候生下了一個健康的男嬰,并将這個孩子命名為喬治,以紀念這個孩子的祖父。

兒子的出生可把克拉倫斯公爵給歡喜壞了,因為他的哥哥們都沒有繼承人,所以,這兩個孩子一出生就注定了他們擁有王位繼承權。

随着這兩個孩子的出生,新任國王一上位就指定克拉倫斯公爵為王儲了。歷史上的克拉倫斯公爵可沒有做過王儲。

克拉倫斯公爵堅信,自己的妻子給自己帶來的好運。所以,他尊重妻子的一切,包括妻子的生活習慣,當然他的兒女們也跟着他,學着克拉倫斯公爵夫人的一切。

因為,在他們最小的弟弟周歲的時候,這位公爵夫人終于将法國金融業抓到了手裏。

這件事情讓整個王室都非常振奮。因為法國是死敵,而那個科西嘉人讓法國走向了輝煌的頂峰。

同時,從遠東也傳來的好消息,船隊帶來的豐厚的收益更讓議會震動。

是的,那個古老的國度,地域廣大,人口衆多,的确很難下手,但是這個島國卻更加好控制。繼荷蘭人之後,英國人也将日本視為禁脔,尤其是當時的日本,幕府當政,各種權利鬥争不斷,給英國人提供了更多的機會。

尤其是得到克拉倫斯公爵夫人的指點之後,英國在日本更加如魚得水。

不過,英國的海軍也得到了有關那片聖人王的土地的消息。據說,如今的那片國土一分為二,一個不停的往北面擴張,據說已經打到了庫頁島附近。一個不停地往南擴張,如今馬六甲海峽已經出現了對方的艦隊。

當然因為克拉倫斯公爵夫人的提醒,英國海軍沒有去招惹這些船隊。因為他們都急着将滿滿的黃金運回國。如果現在惹急了那個國家,只怕這一船船的黃金都要沉入海底了。

糾結

成為王儲妃之後的生活也不是樣樣如意,一場戰争很快就在年輕的王儲妃和宮廷總管之間爆發開來。

在瑪格麗特的心中,作為妻子,給丈夫親手做晚餐那是妻子的權利,尤其今年是威廉王子成為王儲的第一年,宮裏肯定會有大量的慶典,那麽事先給丈夫準備一點食物,在宴會之前吃下去會好受很多。

但是宮廷總管卻不同意,他認為這不符合規矩。

年輕的王儲妃寸步不讓。

最後,國王陛下不得不幹涉進來。其結果就是,王室之中多了個“下午茶”的玩意兒,而國王也懇求年輕的王儲妃,不要太過頻繁的給王儲準備食物。“畢竟,那樣等同與剝奪了下面的人的工作。”國王的原話是這樣的。

但是,無論是國王,還是王儲,還是其他的王室成員,還是很感動的。因為這是王室中第一位為了給丈夫準備食物而跟宮廷總管起争執的女性。

尤其是威廉王子,可是暗中得意了很久。當然,他的兄弟們私下裏也狠狠地教訓了他一番,即便是這樣威廉王子還是沒有收回他得意洋洋的嘴臉。

其後,一場風暴向王儲和王儲妃襲來,她們的長女突然夭折了。

年輕的王儲妃當然不相信自己一向身體健康的女兒會無端生病死亡。因為王儲妃從來就不喜歡将肩膀□在外面,所以,她和她的女兒的衣服,都是包裹到脖子上的。所以,她的孩子絕對不會那麽容易就得了風寒。

王儲妃檢查了所有的地方,結果發現了被動了手腳的窗戶。

王儲妃闖入了國王的辦公室,跟國王做了一筆交易。

是的,國王喬治四世也在為他不承認的妻子卡洛琳頭痛,由其是公衆們擁簇着卡羅琳的敞篷馬車,在倫敦的繁華大街上招搖過市,可讓國王掉了不少頭發。

所以,王儲妃得到了國王的幫助,加強王宮的守衛,從而保護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們的安全,但是王儲妃負責消除卡洛琳給國王帶來的消極影響。

卡洛琳雖然是國王的表妹,這段婚姻也受到議會的承認。但是,比起王儲妃,她還是不夠看,因為卡洛琳本人肥胖、粗魯、庸俗、邋遢,還相當放蕩不羁,甚至還有一位私生女。

相反,王儲妃不但美貌,還相當有能力,在皇家海軍之中相當有威望,王儲和王儲妃夫婦還常常四處溜達,在平民中也很有親和力。所以,王儲妃很快就收買了下議院的議員們,就連上議院的那些老牌貴族也認為,王儲妃品行純潔無瑕,無法挑剔。

在王儲妃再次生産的鐘聲中,卡洛琳咽下了最後一口氣,因為比起王儲妃,幾乎沒有人支持她。

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王儲又有了新的煩惱。是的,他的哥哥,現任國王迷戀上了王儲妃。連手裏的權利也漸漸地轉移給了自己的妻子。

威廉王子郁悶了。

是的,西方社會很開放,男男女女都有各自的情人。在貴族之中,夫妻兩個同時豢養情人的情況并不少見。而且,王儲也很清楚,以自己的妻子的能耐,就是她真的有情人,他也奈何不了自己的妻子。因為,妻子掌握着英國和法國的金融界,而且,不但在海軍之中很有威望,就連陸軍之中也不乏妻子的追随者。

唯一讓王儲感到安慰的是,似乎是自己的兄長對自己的妻子一頭熱,而自己的妻子對自己的兄長似乎感覺平平。至少,自己的妻子從來沒有拒絕過自己的求歡。

當然,自己的妻子也從來沒有主動來到自己的卧室就是了。

威廉王子經常這樣安慰自己:“親愛的瑪麗是個虔誠的教徒,這是毋庸置疑的。”

當然,威廉王子并不認為自己就樣樣比得過自己的哥哥,現任國王喬治四世。因為他自己就很普通,而他的哥哥,現任國王在清醒的時候,可是一個相當有聰明又有藝術修養的人物,他的談話很有內容,而且充滿令人感興趣的奇聞轶事。

尤其是在國王開始戒酒的時候,威廉王子恐慌了。

是的,威廉王子很清楚,自己的妻子不喜歡酗酒的人,所以自己喝酒很有節制。而國王開始戒酒就意味着國王對自己的妻子是認真的。

國家

各國的王室之中總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規矩,年輕的王儲妃瑪格麗特也不是事事都能夠随心所欲。

但是,瑪格麗特手裏的財富給了她最大的保護,當然國王對她的癡迷也幫了很大的忙。在國王和瑪格麗特的光芒下,瑪格麗特真正的丈夫威廉王子反而顯得不起眼起來。

毫無疑問,威廉很愛自己的妻子,尤其是随着時間的推移,他覺得越來越不能離開自己的妻子。可是,王室之中,哪怕威廉王子是王儲妃的丈夫,他都不能夠在妻子的卧室裏過夜。而白天,他心愛的妻子總是有很多的工作,照顧他們的孩子們,還有英國金融界和法國金融界的事情。

威廉王子很清楚,如果自己的妻子真的将手裏的東西扣押下來,置之不理,只要兩天時間,金融市場就會出現動蕩,時間再久一點,就會出現暴動。

威廉王子只有忍耐。

威廉王子知道,自己的妻子其實已經在自己身上花了不少力氣和心血了,比起其他的貴族,他已經幸運很多。讓這位王儲不能夠容忍的是,自己的兄長,現任的國王對自己的妻子極盡讨好、大獻殷勤。

威廉王子也知道,自己的妻子對國王的态度更多的是因為政治和社交的需要,但是他還是嫉妒了。

那是我的妻子,她只會用深情款款的眼神看我一個。

威廉王子更加頻繁地去妻子的房間,即便不能留在妻子的房間裏,他也要守着自己的卧室與妻子的卧室中間的那扇門。

在這樣的情況下,王儲妃再一次懷孕了。這一次王儲妃生下了一對雙胞胎,一個可愛的男孩和一個可愛的女孩。男孩被取名查爾斯,女兒則為了紀念去世的女王儲,被命名為夏洛特。

威廉王子很不高興,因為他作為父親的權利被奪走了,這兩個孩子的名字是國王取的。

然後?

然後威廉王子的不滿就在政務上表現出來了,他開始與國王的意見相左,乃至針鋒相對。要知道,以前他們兄弟兩個可是同盟,威廉王子更是國王的左膀右臂。

國王呢,他也嫉妒,嫉妒自己的兄弟有這麽好的妻子。

然後議會上的人就看見了國王和王儲的分歧,從最開始的就事論事,到後來的因為反對而反對。

有的人很高興,也有的很震驚,還有的表示擔憂。但是,也有相當一部分表示,國王難得保持長時間的清醒,這是一件好事。

這裏要說一下喬治四世的風評,可以說超級爛。

所以議會也很快一分為二,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國王和王儲的分歧也日漸嚴重,議會也開始吃不消了。經過一番拉鋸之後,王儲妃被請入了議會,協調國王和王儲的分歧。人們很快就發現,王儲妃聰慧而敏銳,能夠很快地找出問題的關鍵,也能夠安撫住國王和王儲。

然後,從開始的王儲妃偶爾出現在議會,變成了頻繁出現在議會,最後是常駐議會。人們也很快發現,經過王儲妃的政務總是高效而有力的進行。越來越多的議員對王儲妃出現在議會表現出了習以為常。

随着時間的推移,尤其是國王的精神狀态不是很好,而王儲也精力不濟,國家大權漸漸轉到了王儲妃的手中。

英國開始的急劇的發展和擴張。

首先,英國人最能夠感覺到的就是鐵路的修建。這個時候的英國,鐵路不是很多,可是在王儲妃的推動下,各地都開始修建起了鐵路。人們感覺到了出行的便捷,而國內工人的生活水平也因為鐵路的修建而水漲船高。

本來還存在的動亂漸漸平息下去了。

其次,就是工業地飛快發展。在喬治四世國王統治的最後四年裏面,英國各地的工廠都使用了蒸汽機。英國的蒸汽機還一度出口到了歐洲大陸。這個時候,英國的工業革命終于走到了最後的關頭,世界工廠已經出具規模。這比另一個時空上的英國要早多了。

還有,就是美國。是的,美國獨立之後,英國曾經動亂過,加上連續兩任國王的無能和不作為,使得美國幾乎脫離的英國的控制。但是,年輕的王儲妃将美國重新抓在了手心。如今,美國是英國最大的原料産地,而美國的經濟一樣受到英國的控制。

結局

喬治四世将自己手裏的權利完全交給了那個自己永遠都得不到的女人,懷着對她的愛離開了人世。

雖然因為對瑪格麗特的愛情,讓國王遠離的酒和其他的女人,間接地延長了國王的生命,但是,國王的年紀在那裏擺着。而他的弟弟,王儲威廉即位的時候,年紀也很大了,幾乎沒有什麽精力處理政務。幾乎所有的事情都壓在了王後的肩膀上。

好在這時候,威廉四世的幾個年紀較大的私生子,年輕的菲茨格拉倫斯先生們都已經成人,能夠幫得上一點忙,不然,恐怕新任的國王和他的王後恐怕沒有多少私人的時間。

當然,即便如此,國王和王後的感情還是很好,王後一共給國王生了七個孩子,除了長女,其餘的孩子都活了下來,而且非常健康。這也是國民們津津樂道的事情。

但是,威廉四世也沒有在位多久,也跟着過世了,他和瑪格麗特的長子登基成為了國王,而因為國王未成年,瑪格麗特被議會和貴族一致推上了攝政王太後的寶座,并開始了她漫長的執政生涯。

因為年輕的國王并不喜歡政務,他更像是一位學者,終日泡在了實驗室裏,而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了自己的母親。

在瑪格麗特攝政王太後的暗中操作下,法國和美國為英國馬首是瞻,而德國的不少城邦也漸漸地向英國靠攏。

可以說,老葛朗臺向年幼的女兒灌輸的那一切,讓瑪格麗特在政治上幾乎無往不利。就連哈布斯堡家族而已被瑪格麗特和羅斯柴爾德家族給瓜分了,而奧地利帝國不少城邦都成為了漢諾威王國的一部分,同樣歸屬于英國。

提起這位謹慎而又狠辣的攝政王太後,羅斯柴爾德家族是又愛又恨。可是英國上上下下對猶太人防範甚嚴,他們根本就插不進去手。而羅斯柴爾德家族對美洲大陸的輕率,也讓英國得到了一個大金礦。

同樣忌憚這位攝政王太後的人,還包括了歐洲大陸的大部分國家。可惜如今的法國是英國的盾牌,而英國本身的軍事實力,在整個歐洲都是數一數二的,所以,這些國家也只能看着英國稱霸世界。

當然,英國也不是在所有的地方都順風順水的。在那個古老的聖人王的國土上,英國就一再吃癟,這裏面固然是因為歐洲人多東方的不了解,也因為東方的覺醒。

在國王登基十周年的慶典上,英國議會終于得到了有關那片土地的近期相關資料。

原來就在攝政王太後結婚的那一年,聖人王的後人帶着他的軍隊将異族從自己的國土上清理了出去。然後這個國家也開始了飛速的發展,等英國的軍隊有實力穿越馬六甲海峽,進行大規模海戰的時候,對方也有了進行遠洋海戰的實力。

英國沒有輸給別人,僅僅輸給了時間。

當然,史書上是不會記載,遠東那兩個國家的開國皇帝,曾經都在海外生活過,都曾經是同一個外國女人的仆人和護衛。而他們家族中還有一支一直是一位外國王後的私人衛隊。

番外

公爵小姐

肯特公爵小姐維多利亞殿下,雖然很多人都将之尊為維多利亞公主,其實,她正式的頭銜卻只是一位公爵小姐,而真正的維多利亞公主實際上是攝政王太後早逝的長女。

肯特公爵小姐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點,尤其是她的那位堂妹維多利亞公主去世之後,公爵小姐就感覺到了自己的母親的态度的不同。

是的,肯特公爵小姐知道,自己自一出生就擁有王位繼承權,如果不是克拉倫斯公爵被冊封為王儲,如果自己的父親不是那麽早就去世,那麽,自己說不定就會成為女王,而自己的母親則會成為王太後。這也是自己的母親,肯特和斯特拉森的公爵夫人,來自德國薩克森-科堡-薩爾費爾德的維多利亞公主最為怨念的事情。

公爵小姐很清楚,自己的母親對權力有多大的怨望。當初自己一出生,父母滿懷欣喜,認為只要自己能夠平平安安地長大,就有一個無比輝煌的前途在等着自己。

公爵小姐和她的母親是無比自豪的,因為她們那高貴的血統,而那位攝政王太後,除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和巨大的財富,根本連顯赫的家世都沒有。

可是,現實一次又一次地沖擊着公爵小姐的生活,乃至是身心。

是的,她的血統高貴,可是高貴的血統又能夠帶來什麽呢?幼年的肯特公爵小姐終年只穿着一套衣服,父親留下的巨大的負債将她們母女壓得喘不過氣來。可是,即便是這樣,那些貴族依舊在背地裏嘲笑她們母女,笑話她們母女的窮酸和土氣。

同樣每季只做一次衣服的王太後,被冠以種種美德。

明明王太後和母親穿着同樣的衣裳,可是被嘲笑的總是自己的母親。

幼年的肯特公爵小姐并不很懂母親的痛苦,只是覺得壓抑。那個時候,她的表弟是她生活裏的光,是她心中的救贖。但是,等年紀稍長,她也深深地感到了身份的不同。

她母親那邊的表弟,阿爾伯特王子,自幼很照顧肯特公爵小姐,是肯特公爵小姐童年時代的好友,也是肯特公爵小姐一直戀慕的對象。可是,這位王子卻向肯特公爵小姐的堂妹,那位夏洛特公主求了婚。

知道這個消息之後的肯特公爵小姐當場就昏倒在自己的卧室。

肯特公爵小姐在睡夢中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見自己成為了女王,而自己的表弟阿爾伯特王子是自己的丈夫,雖然磕磕碰碰,但是夫妻兩個人卻過了相當長的一段幸福的日子。

醒來的肯特公爵小姐變了很多,至少,她不再像以前那樣,逃避宮廷,反而,她開始經常地出入宮廷。

然後,她發現了,原來自己是這麽不懂自己的表弟。

跟尋常的姑娘沒有什麽兩樣,幾乎每個姑娘都會在愛情上犯傻,肯特公爵小姐也一樣。公爵小姐一直以為,只有自己懂自己的表弟。可是,見過宮廷裏的表弟之後,維多利亞發現,自己錯了。

也許,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不了解自己的表弟的人。認識到這一點,肯特公爵小姐感到無比的痛苦。

多年以來,英國王室一直以無教養和愛吵架的作風著稱,而肯特公爵小姐也繼承了她的家族的特點:頑固、不忍耐。甚至因為種種原因,她沒有受過多少教育,舉止之間也經常會顯得沒有多少教養。

相反,阿爾伯特王子卻是一個很敏感的人,因為是小兒子的原因,他也顯得不夠自信,更加不喜歡張揚。尤其是因為攝政王太後在政治和軍事上的雙重勝利,可以說阿爾伯特王子幾乎是被當做人質留在英國的。這無疑使這位王子更加沉默。

那個時候的英國上流社會,不但糜爛而且還很頹廢。尤其在阿爾伯特王子的眼裏,這是一個到處都充斥着沉悶、愚昧、渙散、混亂而又裝腔作勢的淺薄的國度,就連他的表姐也一樣,唯一能夠讓他感到輕松,甚至得到認同的,只有攝政王太後和她的兒女們。

國王喬治,雖然終日流連在實驗室,甚至将國事都交給了自己的母親,但是,他和阿爾伯特王子總是有很多的話可以談。他們總是抓住一切機會孜孜以求地去豐富擴大自己的知識領域,從騎馬、射擊、擊劍、狩獵,甚至是小小的惡作劇到音樂文學、形而上學、法學、政治經濟學,甚至數學、生物學等等等等。在知識上他們是最好的同伴。而攝政王太後在經濟學、數學、幾何、地理上的知識豐富得驚人,就連比他小幾歲的夏洛特公主也能夠跟他聊上好幾個小時的數學和地理。

王室那濃厚的學術氛圍讓阿爾伯特王子似乎回到了大學時光。他經常應邀參加王室的下午茶。

而跟随着阿爾伯特王子參加了下午茶的肯特公爵小姐維多利亞發現,原來王室的下午茶是那麽的有人情味,而自己則是闖入了天鵝園的醜小鴨。

下午茶的時光裏,無論是攝政王太後還是自己的堂兄弟們的話,自己都聽不懂,就連自己表弟的嘴裏蹦出的單詞,分開了,她能夠明白,但是連在一起,她覺得是那麽陌生。就是坐在一邊,給她斟茶的表妹夏洛特公主懂得也比她多。

在阿爾伯特王子和夏洛特公主婚禮來臨之際,肯特公爵小姐終于明白了,原來自己真的不适合自己的表弟,而夢裏自己能夠跟自己的表弟結婚,那也是拜身份之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