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戀愛系統又崩了[綜] — 第 32 章 最後·紅眼病(二)
最後·紅眼病(二)
殺人?
黃毛愣住了。
這個問題放在這裏問看起來實在過于敏感,而厄裏希多怎麽看都只是一個溫溫柔柔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也不像是有能力殺人的樣子,所以她這樣的問話,是故意讓他回答沒有,然後出錯麽?
不對,如果不是殺過人,她不會故意在這種時候這樣問,因為可供思考的時間的短暫,她能夠想到的一定是與己有關的問題,她有着如此欺騙人的外表,如果是在大街上,就算大喊“我殺了人”也會被當做是被什麽兇神惡煞的人所威脅。正因為這樣,在十秒的猶豫時間裏,黃毛認為,大部分的人會直接回答沒有。
但是他不一樣,他知道她是在誘導他相信她的外表的無辜。可能夠回答出他剛剛的問題,她一定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
“我認為你确實殺過人!”
在最後的關頭,黃毛胸有成竹地說出了答案。
“非常遺憾,你答錯了。”可惜的是法官給出的并不是他想要的宣判,黃毛只來得及看厄裏希多最後一眼,便被規則的繩子束縛到了死亡。而他看到她的時候,她正朝着他微笑。她勾勒着半邊的唇角,表現出的是完全的反派式笑容。
她确實沒有殺過人。
準确地說,她從來沒有“親自”動手殺過人。
因為只有十秒的猶豫時間,再加上她所抛擲出的“殺人”的問題,是以大部分人會将關注度放在這上面,而忽略了她所玩的文字游戲,但其實她卻是故意在這樣的關卡問這樣的問題。由于序列號碼靠後,所以她已經看到過好幾次其餘人所玩的誘導把戲。
法官所提出的十秒的猶豫時間,考驗的就是誰能在短暫的一面之緣中更好的将虛假的印象植入他人的腦中。
比如那個眼鏡娘,就是和她玩了一樣的把戲。
在場的人類在無數次的游戲裏已經習慣了相互欺騙,于是最後便下意識地不相信他人。
多疑很好,畢竟互不相識的情況,其他人并不值得信任,但同時從某種意義上講,這也是弱點。
最後的考驗,果然和她想象的一樣有趣。
等待了其他人結束了互相詢問的游戲之後,游輪上的人已經少了一半,屍體被當時威脅他們的黑衣人分批拖了出去,想來已經被扔進了大海,這空曠碧藍的水天之地,是最方便的毀屍滅跡的場所。
而這之後,法官便按照承諾,吩咐了仆人們上菜。鋪着白桌布的長桌上放滿了各種各樣好看的食物,有鵝肝配上紅酒的燭光晚餐,也有普通但擺滿了桌子的甜點。
厄裏希多跟在了別人的後面,只品嘗他人先動過的菜式,這樣相安無事了半小時後,門外突然沖進來一個戴着廚師帽的胖男人。
“不好了,出事了,船長的語言成真了!他們都變成了紅眼惡魔!快逃啊!”
而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就仿佛虛脫到了極致,直接倒在了地方。這個時候的大家才看到了他背後豎着的一把廚師刀,他大概是毫無防備的被暗算了,而逃跑到這裏為他們通報這一消息已經是他最後的氣力。
惡魔,出事,紅眼,船長,預言。
這短短的一句話裏,透露出了太多的線索。
最初的時候厄裏希多就在想了,為什麽這場游戲的通過率如此之低,如果僅僅只是需要通過游輪主人的游戲,那麽到最後總會有一兩個贏家。
能夠讓人全軍覆沒的東西,往往正是突如其來的【意外】。
廚師倒下沒有多久,外面就傳來了騷動的聲音,有幾個感覺敏銳的已經朝着另一個出口的方向開始逃跑,但也有幾個不把廚師的話當回事的人。
雖然體育不太好,但厄利對危險的敏感度無疑是極高的。
跟在她後面手忙腳亂的逃跑的人也有不少,最後的一個公文包男人跑出來之前便是直接關上了門。
門的那邊能聽到突然傳來的慘叫聲,而男人卻對此充耳不聞般,将門落了鎖,這才跟上逃跑的大軍。
雖然在最初逃跑的人後面的跟風者沒有看到從外面沖進來的“紅眼惡魔”,但厄利跑的慢,關門之前又正好回頭看了一眼,是以她完整地看到了紅色眼睛的人握着刀毫無猶豫地朝着其他人砍下去的樣子。
他們的眼睛通紅,大抵已經失去了理智。
雖然跑出來了,但這樣突如其來的災難面前他們能去哪?
她看到了最後那幾個好不容易跑出來的人的臉色帶着這樣的表情。
正好到了岔路口,不少人都停下了腳步,似乎是在對此猶豫,畢竟任務裏雖然不會真正的死亡,但是他們遭受的痛苦是真實的。
“我會去船長室,說不定那裏有船員為什麽會發病的解釋。雖然說活着才有完成任務的希望,但僅僅只是躲在某個地方的話,一旦船上的人都成為病患,那麽【下船】将會成為最大的問題。”最後關門的那個公文包男人率先站出來說出了自己的意見,“如果有人想和我一起去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我坐過這種類型的船,剛剛過來的路上也瞥到一眼地圖,所以我會往那邊走,諸位都是玩家,所以我就不說出我的姓名了,但為了稱呼方便,打算與我同行的人可以叫我醫生。”
醫生說的很有道理,好幾個人因此動搖了,決定與他同行,但更多的人打算明哲保身,直到下船之前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
畢竟他們的過關要求是“活下去”,而不是解謎。
考慮到自己的身體狀況,厄裏希多原本是想和其他人一樣不出門的,畢竟她的體力是廢柴,一旦有需要逃跑的時候,她很可能就是犧牲品,但醫生說的也很有道理。而且讓她耿耿于懷的一點是,那些紅眼的家夥雖然具備攻擊性,但并未像喪屍那樣完全的失去理智,他們甚至懂得使用武器。
如果他們集群性的用刀砍房間的門,困在房間裏的人連逃跑的機會都不會有。
更別提那廚師口中提到了“船長的預言”,只要能到那裏,船長室裏一定有他們需要的線索。
最後一同與醫生離開的算上厄利只有五個人,因為都是玩家,為了避免以後的恩怨,他們互相報了代號,黑發白衣的女孩自稱“修女”,穿着鉚釘馬甲的男人稱呼自己為“歌手”,梳着中分平頭,穿着小西裝的人給自己起了“老師”的稱謂,而厄利說自己是“花匠”。
其他的人都回去了房間裏,只有他們跟随着醫生朝着船長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為了自保,他們每個人都帶上了武器,但說是武器,其實船上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什麽攻擊性強的東西,他們拿的有凳子,也有不知道誰擺在一旁的鐵棍。
中途紅眼人在他們面前出現過幾次,但是因為大部分是獨行出現,是以握着鐵棍的醫生和歌手十分簡單的就将他們敲暈了過去。
因為不确定是否有傳染性,是以老師建議其他人把打倒的紅眼病人丢進海裏,以防他們醒來後再有妨礙。而且這也是為了避免傳染人數擴充以後可能出現的紅眼人大規模集體行動。他們現在只有5個人,有兩個是女生,真正的戰鬥力只要三個,所以必須考慮到削減敵方戰鬥力的可能性。
雖然修女對于這樣的做法頗有微詞,但其他人都默認的情況下,她也只能随波照做。
而很快的,他們就到了船長室。船長屍體就在駕駛位置的面前,他的的背上有不少的傷口,大概是來源于船員的突然襲擊,醫生把他的屍體拖了出去,然後鎖上了門。
船只現在處于自動航行的狀态,目的地是個叫“終焉之地”的地方,那兒大概就是系統233所說的最後的地點,鑒于五個人都不會航海術,是以他們确認了終點之後就開始了尋找其他的線索。
而修女第一個出了聲——她找到了船長的日記。
為了不浪費時間,她直接将日記念了出來,正在她旁邊的厄利放下了手裏的東西,與她一同看着日記的內容。
“6月13日,卡夫卡好像生病了,他的眼睛變成了紅色,還突然的攻擊了維多,好在其他人都在,他們把卡夫卡綁在了地窖裏,我們派了人守着他,聽說半夜鬧的相當厲害,差點沒掙脫了繩子。
6月14日,維多和門捷列也出現了紅眼病的症狀,他們殺死了當時同樣在廚房裏的卡爾!我們對此感到非常的心痛,但是殺了人的他們不能再在船上待下去了。我們為他們準備了小船,把打暈了的他們放在了小船上,和卡夫卡一起送走了。
6月15日,雖然已經有所警惕,但因為送走了那三位,不少人都悄悄的放松了下來,克萊爾是那天晚上看守卡夫卡的人,他在近距離接觸紅眼病人以後的第二天出現了相同的症狀,我和副船長開始懷疑這種病是否具有傳染性。
6月16日,副船長犯病之前似乎提到了主人。主人是誰?
6月17日,紅眼是魔鬼的症狀!一個也不能放過,必須全部殺死!”
日記到了這裏便戛然而止,再前面的是些不重要的瑣事。
船長所提到的紅眼的症狀他們早就有所猜測,真正引起他們關注的是“主人”這個詞兒,在法官開始誠實審判之前,他也提到了他的“主人”。
法官他們與紅眼病是一夥的?
還是說,真正的原因更歐洲中世紀一些,比如說和詛咒魔法有關系?
厄裏希多對此不置可否,而沒過幾分鐘,醫生就找到了另一樣重要的東西,那是一張工作證,姓名是馬丁·列夫,身份是研究所的專員,而研究的主題,是一種名為“紅眼”的病症的控制計劃。
因為紅眼病能夠大幅度的增強人類的體質,使人将全部的精力放在攻擊上,而且患者沒有痛感,如果能夠控制,他們就是最棒的士兵。
那一瞬間在場的5個人都有了一種可怕的猜測。
這種極具攻擊性的紅眼病,難道是人為制造的“病毒”?
對我來說,引力透鏡是坤神給我印象最深刻的一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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