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輔助有點野 — 第 60 章 這是第六十章
這是第六十章
二技能落下一瞬,還多了一個意料之外的視野——铠也在中路草叢。
齊呈楓剛好拉好二技能卻因為這突然的視野偏了,控制效果結束,不知火舞便一個扇子撲向程舟。
铠也一個大招出了草叢,齊呈楓的二技能已經暴露了位置,開大後便直奔他。
他手裏還捏着大招,宣依第一反應便是向程舟方向支援,刮痧的一技能落下卻絲毫未改變什麽,淩一鳴隐身入場,經濟領先的打野在此刻很有優勢,三兩下便打殘了對方。
這邊松一口氣,而另一邊用大招與铠拉出一堵牆距離的齊呈楓剛往野區處撤退卻被對面射手堵了去路。
殘血狀态。
“沒回去!?”宣依在淩一鳴趕到的同時抽身往下路支援。
Wolf的輔助鐘馗卻一記鈎子将她又拉回了中路,但他并沒接着開大,宣依手指松開下路的視野,順從地留在了中路。
而上前追射手的铠也在這個時候放棄,轉身往阿珂處進攻。
看似順其自然,但一切自然得像是他們早有預料。
“撤撤撤。”宣依有些淩亂。
話剛出,鐘馗便閃現到了三人之間,開了個沒什麽控制效果的大招,卻也削了他們的移動能力。
到最後,不知火舞反而活了下來,CY中路三人都沒了。
齊呈楓皺眉:“什麽鬼。”
“沒事沒事,第一波團而已,”宣依垂下手在衣角蹭了蹭汗水,“鳴哥,準備搶龍,不能再丢節奏了。”
複活倒計時結束,宣依直接往龍坑探視野,淩一鳴緊随其後。
宣依卡好血量開大進場,無法命中的一方淩亂裏,铠似乎提前按下了懲戒,也為這波搶龍又添上一份機率。
“your team has reclaimed the crucial kill”語音播報裏,淩一鳴上前斷後掩護宣依撤退。
只是一波龍,但好歹将中路那波順勢的經濟挽回了一截。
“酷!”魏晟高呼,一個大招将關羽磨掉。
“你也酷,”宣依掃了眼頭頂的播報,“不愧是我們魏神。”
宣依搶完龍便繞野區回下路,路過中路時看了下狀況,沒見法師。
于此同時程舟正在清河蟹,只在下路标了個注意的點:“火舞可能去下路了。”
彼時,齊呈楓下路已經有射輔兩人了,如果火舞下去,他們三人勢必不會空手而歸。
齊呈楓在下路兩邊草叢都插了眼,卻并沒有不知火舞的視野。
宣依皺皺眉,還是跟上了齊呈楓:“先把塔推了。”
剛随着一波兵線壓上前,一個扇子打在了走在前面的宣依。
火舞的站位卡在了百裏一技能的邊緣位置,以至于她扇子打出來的那刻,兩人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程舟清完新一波兵線,拉了下路視野:“我推塔。”
“沒事,”宣依拉着二技能搖擺着往後拉操縱杆,勉強在最後一秒的拉動裏控到了射手,“走走走。”
話落,齊呈楓還是瞄了一槍,才開大往後撤,落尾點正好撲來火舞的大招。
對面射手掉的那刻,齊呈楓也被火舞突臉。
宣依換了個形态開大,大招的四秒裏,她無助地看着齊呈楓倒下,又只能往回撤,還沒撤到塔下,铠從紅區進入百裏眼的視野又走進宣依的視野。
她拉着搖杆往邊緣靠。
因為位置的明确性,鐘馗鈎子過來的那瞬就注定了結果,她無論繼續往前還是往旁邊移都一樣。
沒什麽反抗能力的她,就這樣在三人的技能混亂裏倒下了。
對面趁着這一波直接跟上兵線推塔。
而中路,Wolf并未給他們留路,不知火舞往下埋伏的時候便有了對面關羽下來守塔,程舟空了控制後便沒硬推了。
只掉了兩個,卻又丢了一波節奏。
淩一鳴趕來清兵,鐘馗在前面保護小兵,宣依拉着視野“啧”了聲:“撤吧,這座塔放了。”
随着一座塔的坍塌,敵方的活動區域明顯廣泛了很多,Wolf順着這波優勢壓着他們打。
又接了兩波團,劣勢一下拉開,推到了高地。
第一局結束。
宣依摘下耳機,擡頭看向大屏幕水晶破碎的鏡頭:“準備下一場吧。”
只進行了十四分鐘。
六比十三。
選手在觀衆席的吶喊裏退下舞臺,齊呈楓擡手想要安慰宣依,卻猶豫了好一會兒跟上了大部隊的步伐走到前列。
宣依落在尾看着那些背影,走到休息室門口時頓下腳步拍了下魏晟的肩:“我去趟洗手間,你們先讨論吧。”
魏晟的反射弧總是長的,他們輸過那麽多場比賽,偶爾的情緒低落在他這兒不會有什麽特殊,只是點頭進了休息室。
“噗呲”水龍頭扯到邊緣,浸蓋過她白皙的手掌,又随着彎曲的手指打撈起,一個揚手,水滴從她臉頰滑落,一捧接着一捧的水将指尖浸出紋路。
她才沉沉呼了口氣,擡手抽了兩張紙擦淨臉頰。
在擡頭,她便看見了鏡子裏靠在洗手間門邊的任宙,兩人的目光在鏡子裏交織,任宙邁步走了過來輕聲道:“在自責?”
歷經那麽多場比賽,宣依自然不是因為一場輸贏而潰敗的人。這場并沒有兵敗如山,輸的因果關系搭建得也那樣自然。
剛浸泡過水的手又溺出點點汗液,宣依垂下頭錯開了眼神間的所有交流:“我的錯。”
“在開始比賽之後就不應該胡思亂想其他的東西。”
“但你這把的操作沒問題的,”任宙攬過她肩,将她往懷裏帶,“誰沒有失誤的時候呢?”
加入CY的一些幸運,比如這支隊伍有血有肉,不是比賽的工具,作為教練的任宙其實很清楚這把陣容上就已經出了問題,可第一時間她也只是關心自己隊員的心理。
在一個陌生的氣息裏,宣依有些難耐眼眶的淚,她擡手揉了下眼眶,假裝深呼了一口氣轉向任宙:“任姐,下一場馬上開始了,我先回去準備了。”
任宙拍拍她的肩:“嗯,去吧。”
宣依轉到牆角,捏着手中皺皺的紙邊走邊将溢出的淚水擦掉。
垂眸的前進步伐裏,她撞進了熟悉的氣息裏。
所有的鎮靜一瞬松懈,她的手幾乎沒有半分猶豫便環了上去,一寸寸收緊。
像要把自己鑲入這份溫度裏,也像借着這份溫度讓自己找回理智。
無限貼近裏,她的話有些含糊不清:“都怪我,沒管陣容就選了英雄,連視野都不清楚就上……”
她像是賽後複盤般将自己的錯一一列舉出來,也不乞求誰的諒解,只是一股腦地說着。
齊呈楓低下頭抵在她的頭頂,也不打斷她,就聽她一句一句的呢喃。
“嗯,我都知道了,”齊呈楓在她末了的話尾輕聲回應,“以後不犯這樣的錯了,原諒自己好嘛?”
宣依才擡起她那暈紅的臉,睫毛被淚水浸.透,貼在眼睑上,齊呈楓就從兜裏的抽紙裏取了張,一手掌着她微微顫抖的身子,一手捏着紙小心地沾着淚珠。
“不哭啦,你看,”齊呈楓低頭示意自己的衣服,“我的衣服上都有你的小淚眼了。”
橙色的衣服兩塊水印加深了色彩,好不顯眼。
位置還有點獨特,宣依看了眼不禁笑出聲,淡了哭聲,聲音卻還是軟糯:“我是不是耽誤好久啦。”
“有點久,”齊呈楓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還有三分鐘開始下一場了。”
宣依也順勢看向手機裏的時間。
将那張鎖屏也盡收眼底。
朝陽初升的老樓房邊,少女的背影框在其中,套着的還是長袖隊服,發尾蕩在一側,有些纖瘦卻在奔跑的姿态裏看不出任何柔弱感。
這個畫面帶着一段記憶湧上來。
只是宣依向來記性不好,對于她而言不太重要的事情說忘便忘,齊呈楓握着宣依的手往休息室走:“下把按剛才說的那樣打嗎?”
“我們那時候為什麽吵架啊?”宣依問。
“什麽?”齊呈楓反應了一下,想起自己的鎖屏撓了撓頭,“我也不記得了,反正是我的錯就對了。”
宣依點點頭感嘆:“那挺好。”
“嗯?什麽挺好?”
“他們說情侶吵架總愛翻舊賬,”宣依總喜歡牽手時用拇指摩挲齊呈楓的手指,就像是逗貓時摸下巴一樣,“我們倆這樣,就沒得舊賬可翻了。”
齊呈楓笑着:“但我還記得剛才,我家依依答應不犯這樣的錯了。”
宣依扭頭瞧了眼他,思索了半秒,兩人已經走到門邊,齊呈楓擡手開了門。
“哪兒錯了?”
兩人在隊裏還是很注重影響,幾乎都會微微保持些距離,所以齊呈楓在開門時便松開了手。
這一幕落在休息室裏專心讨論下一場比賽的衆人眼裏成了另一幅畫面——
宣依淚眼汪汪的擡頭看着齊呈楓,問:“哪兒錯了。”
而齊大直男一臉懵地開了門。
幾人連連上前隔開兩人,一人一邊地“勸架”:“依妹消消氣啊,還要比賽呢,不要因為男人影響拔刀速度啊。”
另一邊,“楓哥楓哥,小情侶吵架正常,女生都有點脾氣的,我們先認個錯,有什麽等比賽結束慢慢說。”
然後兩個人攬着齊呈楓的肩朝向宣依,在一束束目光裏,齊呈楓莫名鞠了個躬:“對不起依依,是我的錯,我不該……”
宣依看着這一幕,擡手捏着耳尖憋笑。
“不該?”
“我不該腳踏兩條船!”齊呈楓胡亂間将曾經宣依誤會的東西脫口而出。
“啊!?”一群人的驚詫聲重疊。
宣依也跟着詫異地“啊”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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