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饑荒末世經營美食城 — 第 46 章 明牌 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麽嘴
第46章 明牌 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麽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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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為止, 大家都認為攸梨在戰鬥方面的能力同樣深不可測,能界定邊界隔絕魔物和天災,彈指一揮間就可以湮滅衆多異能者望而生畏的S級魔物, 遇見心懷不軌的人類也能于無形中讓他們自食惡果。
景政是第一個,并且一來就點出了店內和店外兩種情況的人。
攸梨不由得對他多了幾分認真的打量。
景政本人肯定也注意到了她的眼神變化, 卻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似的,自顧自地說:“攸小姐要是看得起, 我可以做主派人來,保障你店外的安全。”
攸梨稍稍坐正了一點, 盯着面前這個中年男人, 甚至有點懷疑, 這老小子知道得這麽多, 是不是提前看了大綱?
如果不是,那現在她基本上确定了,店外的垃圾箱就是這個人打壞的,即便不是他本人, 也和他脫不了幹系。
他是異能者的領袖,自己本身也實力強勁, 如果她不答應,他會怎麽做?繼續搞破壞嗎?
攸梨選擇了沉默以對。
對方的閱歷比她要深厚一些,貿然做出反應, 無論是同意還是回絕,亦或者是保持中正, 也許對方都會通過她有所回應這一點推測出她感興趣, 最安全的辦法就是以不變應萬變,不過她知道自己也沒厲害到能控制自己的微表情和微動作,所以就随緣好了, 實在看出來了就看出來吧。
“而且,”景政繼續說,“我們和安區有豐富的圖書資源和健全的通訊設備。”
他的準備明顯比景言和念冰要充足一些,上來幾句話,其實都戳到了攸梨的心裏,而且他心态好,似乎根本不在意她有沒有回應,自顧自地輸出。
“這是我個人的一點看法,目前我只能告訴你這些,但是僅有這些應該也能體現出我的誠意了。如果攸小姐能夠加入我們,願意和我做這個交易。我這兒說不定還會有別的你需要的東西。”
“既然是交易,那雙方都不能太吃虧吧。”攸梨摸了摸下巴,語氣裏故意透露出幾分疑惑,“景先生說了這麽多,都是您的優勢,但我還沒明白呢,您想從我這得到什麽?”
“和攸小姐這樣的聰明人講話就是輕松。”景政笑了起來,“我聽聞攸小姐在創造方面的力量無出其右,目前的這些東西都是你憑自己能力造出來的。”
“我誠心想招納你這個夥伴,就不瞞你了。”
攸梨很想說,你要不還是瞞着我吧。
但是她沒來得及,景政接下來的話已經說出口了:“我們的最終目的是為了推翻平城的不平等統治,我想你應該也知道,政權變更總是少不了戰争。”
這句話後面一般還會跟着另外半句,戰争就少不了流血和犧牲。
攸梨不喜歡戰争,她就是個普通人,沒有什麽英雄主義的大夢想,小時候跟着爸爸看了一些諜戰劇,裏面的酷刑還有一些殘忍的實驗,至今仍然是她的心理陰影。
“屆時,希望攸小姐你能作為我們的後勤力量,随同我們前去,給我們提供物資,不只是水和食物。必要的時候,還需要用到你的一些防護異能。”
景政說完了自己的要求,又再一次補充新的條件,“攸小姐是大功臣,事成之後,我可以和你共治這個星際,只要你願意。”
常見的畫餅手法,一起打江山,贏了就和你共享天下。
但是怎麽可能呢?
自古以來多的是兔死狗烹的案例。
而且攸梨對于治國平天下這種事完全沒有興趣,她一點也不想把自己寶貴的頭□□費在這種事情上。
“怎麽樣?攸小姐?”景政終于是坐不住了,見她沒答複,開始主動問她的想法。
“景先生何以見得我會需要這些嗎?”
這個時候反問這一句就差不多了。
景政笑了一下,倒也坦誠:“不瞞你,自從知道了攸小姐在這兒開店之後,我确實安排人做了很多調查。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确定你和平城那邊沒有瓜葛,才決定來找你。所以對你的情況也是有所了解的。”
攸梨的下巴往窗邊擡了擡:“我那個垃圾桶不會就是您的傑作吧?”
他都這麽直接了,那她也不必要遮遮掩掩了。
景政哈哈笑了兩聲:“攸小姐果然是聰慧過人。”
“很抱歉,我一開始是想試探一下你,弄壞了你的東西,我會以10倍的金額作出賠償。”
他沒有抵賴,也沒有找借口,像是十分真誠,就這麽承認了自己做的事情,然後又開口提出補償,可是卻讓人覺得很不舒服,有點過于自以為是了。
這就是中年男人的通病嗎?
“那就先謝謝景先生了。我這個是買不到的,原成本大概一千多金幣,我給你抹個零頭吧,你就賠我1萬就行了。”
他既然要立大方人設,那攸梨怎麽好意思不成全他呢?
景政臉上的笑容終于僵硬了一瞬,旋即他又釋然一笑:“好,攸小姐果然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有趣。”
“那這筆交易你覺得如何?”他問。
“能和景先生這樣的人合作是我的榮幸。”
攸梨友善的給了他一個臺階,在對方嘴角露出笑意時,她又惋惜地嘆了一口氣。
“可惜我愛莫能助。 ”
景政的笑容果然就消失了。
攸梨第一次完全坐正了身體:“景先生真誠,那我也不再瞞你了。”
她的語氣十分認真,影響着景政的神情也嚴肅了一些。
“景先生,你們要推翻平常的統治,勢必是要攻打平城的。我很榮幸能得你賞識和信任,讓你将計劃對我和盤托出。但是很可惜,我沒有辦法離開這個地方。”
景政面露不解,這是什麽意思?
“這是一個詛咒。”
攸梨望向窗外,語氣沉重,滿臉深沉。
“對于叛徒的詛咒。”
在和景政的對話中,攸梨再一次完善了自己的身世。
梨門作為一個大隐隐于世的神秘家族,擁有強大的力量,為了保證其穩定和安寧,族人終身不能幹涉世事,不能在外人面前顯露能力,更不能和非本族之人有過多的瓜葛糾纏。
“我從小就被安排和我的親哥哥定了親。”攸梨扯了扯嘴角三分苦澀,四分荒唐。
餘光中,場內唯一聽衆景政微微斂眸。
她在深情表演的同時,沒忘記互動。
“很離譜吧?”她直視着景政那雙飽經世事的眼睛,“如果是景先生,你會讓你的子女結為配偶嗎?”
他的子女?
景政自然而然地聯想到了念冰和景言,眉頭抽了抽。
“這就是我們族裏的規矩,大家都是這樣的,所以一開始也沒有覺得特別奇怪了。只可惜,我有一次偷偷跑出來玩,認識了外面的人。”她聳了下肩,像是尴尬又像是無奈,“小孩子總有一點叛逆嘛,越是不讓我們出來,越會想辦法出來。”
攸梨給自己安排的詳細身份是被逐出家族的未亡人。
——因為不滿族中定下的荒唐親事,于是決定和喜歡的人私奔,結果還沒開始實施計劃,就被族長發現了,愛人為了保護她被活活打死,她也被流放了。
她停了下來,作出感傷的模樣,趁機思考自己現編現造的這番話是否有非常明顯的漏洞。
“那你所說的詛咒是怎麽回事?”景政問。
“這個啊,唉——”
攸梨嘆了口氣,應該早早完善自己的身世的,随堂閉卷考有點費頭發。
“其實我也不知道,醒來後我就在這裏了。但是我發現,在某個範圍內,我的能力仍然還在,可是一旦踏出這個範圍,我的能力就會失效,我也只不過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普通人了。”
說的太詳細全面了,反倒像假的也顯得自己很卑微的樣子,這樣說一點藏一點再留一點點的漏洞,應該更有可信度,也增添了神秘感。
攸梨繼續說,“所以,算是對我的懲罰也算是詛咒吧,我被消除了一部分記憶,找不到愛人埋骨的地方,也不知道我的家在哪。”
她說得動情,差點連自己都要感動了。
“這些我不曾和任何人說起,埋在心裏太久了,也成了負擔。感謝景先生,你願意傾聽。”
景政沉吟不語,良久,也嘆出一口氣:“沒想到攸小姐還有這樣的經歷,難怪有此膽識和智謀。”
“景先生擡舉了。”攸梨語氣鄭重,“我相信景先生的為人,一定會幫我保守秘密的,這也算是我知曉了你的秘密的交換吧。”
言下之意,我們互相捏住了對方一個把柄,誰也不用擔心誰會洩秘。
景政肯定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話,但多少聽進去了一些。
“這片區域有多大?”
攸梨誠實的說:“如你所見,以樹木生長的地帶為交界,不過我的生意做大的話,這片區域也可以擴大。”
景政很快發現了盲點:“所以其實是可以無限擴大的,只要你的生意足夠好。”
攸梨略微思考了一下,嚴謹地說:“理論上是這樣吧。”
她直視着景政的雙眼,先一步主動把疑點說了出來,“很奇怪,是不是?我也覺得挺不可思議的,我的能力居然和我的生意挂鈎。”
“不知道這些長老想幹什麽。”最後一句話,她像是在自言自語,音量不高不低,剛好夠景政聽見。
景政半開玩笑地說:“我對你的家族越來越感興趣了,可惜你已經忘了,不然真想和他們見見。”
攸梨附和他的話:“別說是你了,我都想把他們拉來問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或許,”她擡起目光,作放空狀,“他們以為我已經死了吧。”
“你也看見我店外的垃圾箱了,它是可以被破壞的。”故事講得差不多了,言歸正傳,景政已經試探過并發現了的事情就沒有必要再隐瞞了,不如将計就計。
“同樣,走出了這片區域的我也是如此。你也好,平城也罷,和你們在一起,我只是砧板上的一塊魚肉而已。”
攸梨坦言道,“這就算是我的弱點了,景先生,今天我告訴了你,也就再也沒有什麽可以隐瞞的。你的條件很誘人,可惜,我拿不出能與之交換的東西。你所看到的這些,是我與生俱來的能力,我也沒有辦法轉給你們。”
現在,沉默不語的變成景政了。
攸梨并不着急,繼續加碼:“景先生若是不信,等我走出這片區域,大可以殺了我。”
真誠是必殺技,假話摻在真話裏講也就會變成真的。
景政忽然笑了一下:“攸小姐果然是個聰明人。”
這話他已經說了三次。
“你這樣一說,我反倒不能拿你怎麽樣了。”
攸梨歪了一下腦袋。
景政直白地說:“你這又何嘗不是一種自保的方式呢?留着你,還能讓我的人有個好吃好喝的去處,殺了你便什麽也沒有了。”
攸梨像是有些尴尬,笑了一笑:“我這點小心都讓景先生看穿了,沒辦法,技不如人,比不得景先生有實力有家業。”
景政哈哈一笑:“攸小姐太過謙虛了。”
“不過,”他說,“如此一來,我們倒算是互相牽制了。”
這就是攸梨想要的。
目前系統給的保障有限,以景政他們的實力,當然可以把她抓起來,逼迫她就範,但是知道了她的能力和生意挂鈎後,他們就得掂量掂量了,她店裏的東西本來就便宜,都準備造反了,肯定也不缺這點錢,不如放她在外面好好做生意,他們也更方便。
但她揣着明白裝糊塗:“景先生何出此言?”
景政:“我們需要你來創造物資。而攸小姐呢?也需要我們來光顧你的生意,生意做大,你的能力也就變強了。”
攸梨:“那就要麻煩景先生多捧捧場了。”景政理解過來他的意思,也就是說你的能力是和生意的好壞直接挂鈎的?
“這個是自然,”景政又問,“你看看這個提議怎麽樣?”
攸梨做出認真傾聽的模樣。
“我還是可以給你提供安全保障。但是你不能出售東西給平城的人。”
攸梨一下子挺正了後背:“為什麽?他們那些人剝削底層人民,搜刮民脂民膏,這種人的錢我不多賺一點,留着給他們過年嗎?”
她開始給景政講道理,“景先生你想啊,他們的錢留在那裏也是留着,我不賺,他們就可以用來做別的事情,繼續豐富自己的生活,沒有我這些東西對他們的生活其實影響并不大。但是如果我能賺更多他們的錢,再用這個來便利其他人,劫富濟貧,豈不是利人利己?”
景政一手抱着手肘,另一只手摩挲着下巴:“你這樣說倒也是個道理,但是你就不怕平城那邊派人來絞殺你?正如你所說,這些東西對他們意義不大,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大可以殺了你。”
攸梨的臉上露出友善的笑容:“景先生不是說了要保障我的安全嗎?咱們的生意還是可以做的。”
景政饒有興致地挑了一下眉:“願聞其詳。”
“景先生這邊還是給我提供安全保障。你們要推翻平城,應該對那邊的情況很熟悉,一旦碰到平城的人來我這兒消費,我就把商品的價格擡高,賺到的錢和你們五五分。同時,我也可以保證在一些緊缺物資上,如果你們和平城同時需要,我會先供給你們。”
她坐實了自己生意人的身份,補充道,“不過不是無償的喲。”
景政哈哈一笑:“果然是後生可畏啊!本來是我想和你談生意,現在倒變成你來和我談條件了。”
攸梨适時謙虛了下:“也多虧了景先生的引導,我才能往這個方向去想。”
她再一次吐露真誠地說,“我現在的生活挺好的,能活着當然是不想死。所以希望我們可以達成雙贏的局面。但是如果景先生覺得不滿意,那我也沒有辦法了,我也只能認命了。”
她的話說得軟,語氣也委婉,可實際上卻沒有半點退步餘地。
景政是個人精,當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站起來,走到窗邊:“你這裏的環境是真的好呀!只怕是平城都沒有這樣的天空了。”
攸梨繼續揣着明白裝糊塗,說道:“客棧還會擴建,歡迎你們常來光顧。”
她顯然是不可能把這片地就這麽送給他們,而且,假使她沒撒謊,現在也确實離不了她。
景政站了片刻,抱着雙臂,回過身。
“你們現在有多少房間?”
攸梨:“現在都被訂滿了,不過應該大部分都是您的人。”
“目前只有這種房型嗎?”景政環顧了一圈四周,“還有沒有更好的?”
“您需要嗎?”攸梨說,“我目前的能量用完了,等到之後,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可以專門建一間豪華套房。”
“三間。”景政大氣地說,“我的兒子和女兒一人還要一間。”
他的雙手背在身後,“不會讓老板吃虧。多少錢一間?我先交定金。”
“不用了,我相信景先生的為人等到客房建好了,我再通知你。”
景政反問道:“你打算怎麽聯系我?”
攸梨剛剛不過是信口那麽一說,沒想到他會這麽問,想了一下,答:“你不是會派人來我這兒?到時候麻煩他們通知就好。”
景政聽出了她話裏的意思:“看來你不會要我的通訊器了。”
攸梨禮貌地笑了笑,面帶疏遠:“那個東西寶貴,景先生還是放在更緊要的地方吧。”
景政沒有勉強,他毫不掩飾自己對于攸梨的欣賞:“攸小姐,既有智謀又不缺乏戒備心,不吃虧也不占人便宜,是個做大事的人。梨門失去了你這麽樣一個人才是他的損失。”
他伸出手,“我很期待和你的長久合作。”
他這番表揚有點重了,攸梨不在乎他是真心還是客氣,大大方方回握了一下他的手:“我的榮幸。”
“如果景先生這邊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下去了,也到了午飯時間了,景先生要是不忙,不嫌棄,可以來飯店吃個便飯。”
“好!”景政沒有推辭,“我早就聽說了你這裏的美食的盛名,今天要嘗嘗看。”
飯店在中午12點開門營業,甄好吃會提前進入後廚做準備,攸梨沒有提前指示,他就按照自己的想法來開發新品,再在正式開門之前,把新菜色同步上菜單。
櫥窗裏的模具又多了四種,分別是香幹回鍋肉,酸辣鱿魚須,山藥龍骨湯和清炒西蘭花。
“飯店這兩天才開張,菜式會慢慢上新。”
景政和攸梨從房間出來後,安野回了前臺,念冰和景言則跟着他們倆來了飯店。
“甄師傅,菜單上的菜都給我來一份,再要一鍋米飯。”
攸梨已經和景政達成協商,後者會幫助她去多多宣傳,有可能的話,把平城那邊的客人也吸引過來。
雖然只有賺到平城人的錢才會和他們分成。但是,她的外圍目前在一定程度上還要靠着他們提供安全保障,四舍五入景政也算是自己的投資商了。
她客氣地帶着金主投資商來到後廚窗口參觀了一下,點好菜,幾人在窗邊的桌子前坐了下來。
“今天只能委屈着各位先将就吃一點了。”
“沒有那回事,攸老板店裏的環境确實好啊,我有多少年沒在這種地方吃過飯了。”
景政坐下後習慣性地雙手抱臂,身體略微後仰,四處環視了一圈,“果然還是地上好。”
他看像景言和念冰,“你們說是不是?”
攸梨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安靜待在一邊悄悄觀察人。
她注意到一個有意思的現象,和景政在一起,景言和念冰似乎就互換角色了。
随性的念冰變得沉穩持重,一向故作成熟的景言則越發的孩子氣,還有點故作散漫不羁的嫌疑。
“區長說的是。”
入座時,由于景言先一步坐到了景政的對面,念冰只好在景政旁邊的位置上坐下,把對面的另外一個空位留給了攸梨。
此刻,她挨着景政,正經地附和着,“這邊現在方便,有空的話也可以經常過來。”
景言坐在窗邊,身體靠着座椅靠背,姿态懶散,頭微微偏向窗外,像是根本沒在聽。
景政沒有在外人面前表露太多情緒,視線重新回到念冰身上,拍了拍她的手臂,慈祥地說:“私下裏就不要那麽叫我了,咱們一家人在一起。”
“是,父親。”念冰溫順地應道。
同一刻,景言忽然從鼻子裏發出一聲不屑的輕嗤。
坐在旁邊的攸梨坐在景言旁邊摸了摸鼻子,應該在飯店裏安排茶水的,搞得現在她連戰術性喝水都不行。
景政和念冰似乎都習慣了景言這樣的反應,後者還略看了看攸梨,前者則完全不在意,緩解起攸梨的尴尬來:“攸小姐別見外,我姑且自作主張将你視作忘年交了,投緣的朋友并不比家人疏遠。”
攸梨禮貌地笑了笑。
景政再次轉向他的一雙兒女:“我已經和攸老板說好了,你們每個隊派幾個人出來,要精煉一些的,來這邊保障優老板和他店鋪的安全。”
這話一出引起了較大的反響,念冰先是看了看攸梨,又看向景政:“我下午就回去安排。”
末了,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攸梨身上,“老板這邊有什麽要求嗎?”
一直假裝看窗外風景的景言也偏過頭來,不過他沒理會景政,而是直接看着身旁的攸梨。
“你還需要保護?”
攸梨沒搭理他,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麽嘴。
她目不斜視地看着念冰,面帶微笑:“那我就不客氣了,需要能夠一直待在我這邊的,我會安排他們的食宿,另外就是實力強一點。”
見攸梨直接無視自己,卻又和對面的念冰說話,景言來了氣,抱起雙臂悶哼一聲,也不知道是在對誰說:“我這邊騰不出人手。”
“那就你自己來!”景政終于變了臉色,語氣嚴肅,“我不是在和你商量,這是命令。”
——叮叮叮。
景言似乎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又或許是在外人面前要面子,後脖梗子都硬了起來。
眼見着戰火即将升級,攸梨借着後廚那邊取餐鈴響,緩和氣氛:“菜好了。我一個人端不下,勞煩景隊長搭把手吧。”
她骨子裏還是個i人,旁觀看戲的原則是自己不涉及其中。
攸梨笑嘻嘻的,一雙眼睛完完全全看向了這邊來,在她的注視下,景言的肩膀到底還是松了下來,他站起身,沒有拂攸梨的面子。
八樣菜放了4個托盤,還有一鍋米飯。
“你提這個吧。剩下的我——”
景言把迷你高壓鍋拎給攸梨,自己一手端起一張托盤。話說到一半,忽然看見已經拎了一個電飯鍋的攸梨,竟然又一手端起了一整托盤。
“怎麽了?”攸梨端了菜,注意力才重新回到景言身上。先前他那番話也沒進腦子,只看見對方略微怔愣的神情。
難道是太重了,端不起嗎?
這孩子要面子,直接問他臉上肯定挂不住。
攸梨思考着怎樣才能委婉的表達他可以量力而行,自己再多跑一趟就是了的意思。
“沒事。”景言收回視線。“走吧。”
飯店裏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不過大部分都是他們和安區的人,一些人見了景言還會和他打招呼,沒打招呼的估計就是念冰的人了。
景言維持着自己淡漠的人設,一路都只是略微颔首,不發聲。
臨近餐桌邊,在吵嚷的動靜中,他忽然回頭看向攸梨。
“你放心吧,我會來保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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