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詐師的事情怎麽能叫騙人呢 — 第 19 章 chapter 19
第019章 chapter 19
仁王雅治抽了抽嘴角,不明白毛利壽三郎怎麽會是這麽一個反應。
“毛利前輩這又是什麽意思?難道我一個天天準時準點翹訓的人,還能被稱為是卷王嗎?”
這句話說出來,真田弦一郎第一個不服氣得好嗎?
“哈。”毛利壽三郎笑出聲,“反正我是沒有見過,哪個天天摸魚的人會天天更新自己的訓練表的。”
正選們的訓練表更新的速度都沒有這麽快!
仁王雅治頓時啞然,很快他就打起精神為自己狡辯道:“也沒有更新多少吧?而且作為一個初學者,前一天的訓練表不适應後一天的我,也不是不好說啊!”
毛利壽三郎才不相信這家夥的鬼話,他面無表情地說道:“你不是喜歡翹訓的摸魚人嘛,提前完成訓練不是正合你意?”
天天更新訓練表還卡在訓練結束前半個小時翹訓,部裏的那些正選都有點頭皮發麻,開始不自覺地給自己加訓了。
你這個罪魁禍首居然還好意思在這裏說你不是卷王,訓練狂和你沒什麽關系?
你可騙鬼去吧!
小心部裏的其他人在你面前哭給你看啊!
實際上做完訓練翹訓去摸魚回家後感覺體力恢複得差不多還會額外加訓的仁王雅治:“噗哩,只是每天加了一點點,也不算太多吧?”
難道他的存在真的給其他前輩帶來了很大的壓力嗎?
可他見那些前輩做的訓練量可一點也不比他低啊,他只不過是稍微多花了點時間趕上來而已。
這麽想的仁王雅治完全忘記了他這會的人設還只是個剛學習網球一個來月的初學者,訓練量就已經快要追上立海大正選訓練的平均量了。
好在毛利壽三郎并非過來與他争執仁王雅治究竟是不是一個訓練狂的。
他湊上前摸了一把仁王雅治的腦袋,忽視對方抗拒的目光。
“所以說,你最近盯着那個高爾夫球社的小子,到底是打算幹什麽呢?”毛利壽三郎眼底的好奇心都要溢出來了。
面前這個小鬼頭每天除了訓練外就是在網球部內搞一些無傷大雅的小惡作劇,讓那些整天沒事就只知道訓練的家夥搞得那叫個人仰馬翻。有時候毛利壽三郎也會在對方搞惡作劇的時候手癢跟着捉弄了一番部長,忽略事後會被算賬不提,他最近的心情指數可是上升了不少。
所以說,到底是什麽原因讓這家夥的目光從那群人身上轉移到另外一個名不經傳的家夥身上啊?
上輩子的仁王雅治這個階段幾乎是網球部的透明人。上輩子的他可沒有這輩子這麽好運,未來的道路只要按步走就行。
真正的初學者仁王雅治在體力苦手這塊沒有其他方法,只有不斷去訓練訓練再訓練,在做完一天的訓練量後根本就沒有時間去關心其他東西。
這輩子的仁王雅治縮短了這個适應期,又得到了不少人的關注,幾乎是他将目光放到柳生比呂士的第一時間,就被這群人給注意到了。
仁王雅治想了想上輩子和柳生比呂士的初遇,歪了一下腦袋看向毛利壽三郎:“毛利前輩不覺得,柳生君打高爾夫的樣子,很适合來打網球嗎?”
“啊?”
毛利壽三郎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
仁王雅治這句話,拆開來他每個字都認識,怎麽合在一塊他就有點不認識了呢?
這裏面一定有哪裏不正常!
“要不然我們去看看?”見毛利壽三郎還沒有反應過來,仁王雅治慫恿他,“剛好這個時間段,高爾夫球社應該還在部活時間,我打聽清楚了,今天柳生并沒有在學生會開會,那就一定會在高爾夫球社那邊訓練!”
毛利壽三郎的視線在仁王雅治的身上打了個轉,莫名覺得仁王雅治這個樣子看上去就很像是一個會跟在好看妹子身後跟蹤的變态。
所以說,為什麽你一個一年級新生,會對學生會的日常安排這麽清楚啊!
“因為真田也在學生會啊,他在部裏訓練的話,柳生肯定也在的。”仁王雅治瞥了一眼這個不自覺将內心話說出來的毛利壽三郎,看在對方跟着自己一起幹了不少的惡作劇的份上,稍微原諒他一下。
可不是每個人都跟他一樣溺愛人的!
毛利壽三郎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這才反應過什麽:“真田?”
他從記憶中翻了翻這個人的資料:“你和他很熟嗎?”
仁王雅治輕笑出聲:“誰會和一個黑面神關系好?”
他和真田弦一郎互相看不慣才對。
所以才說,你為什麽會對這兩個家夥的動向這麽關注啊!
明明你跟着他一起在正選訓練的場館訓練才對!怎麽還對非正選那邊的訓練情況那麽清楚啊!
當然是因為他是太了解真田弦一郎這個家夥了啊。
對于某些人來說,他根本就用不上專門在旁邊盯着對方一言一行,就能判斷出他的行蹤了好嗎?
仁王雅治自覺自己已經說得足夠清楚,但毛利壽三郎似乎并不這麽想,甚至還用難以言喻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打轉,把仁王雅治看得那叫一個毛骨悚然。
最後即便是厚臉皮如仁王雅治,也不得不舉起雙手投降:“所以說,前輩到底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去看看?”
“當然要!”
毛利壽三郎快速應聲:“我倒是要看看,那家夥的身上有什麽可吸引你的地方。”
怎麽哪裏怪怪的?
“說不定是只有我感興趣的地方呢?”仁王雅治雙手揣兜,朝着毛利壽三郎眨了眨眼睛,“總之我想把他拐進網球部,毛利前輩覺得我有幾成概率能成功?”
“emmmm,還是先看看人吧。”在沒有看到人之前,毛利壽三郎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看仁王雅治這麽自信的樣子好。
再說了,以他的觀察,最近一年級新生當中能看得過去的家夥還是不少的,仁王雅治根本就沒必要把自己放到拐人的角色當中嘛。
他們網球部還沒有缺人到需要仁王雅治專門擠時間去別的運動社團挖人的地步!
實在要挖也應該是那個整天閑得沒事幹盯着他訓練的部長才對。
想到這裏,毛利壽三郎的表情看上去相當憂郁。
仁王雅治不由多看了對方一眼。
只是去高爾夫球社看個人而已,毛利前輩怎麽突然這麽喪?總不能是裏邊有他的仇人吧?
抱着這麽一個想法,仁王雅治盯着毛利壽三郎看了好幾秒,也沒能從對方眼底看出幾分想要去踢館的情緒。
嗯,應該大概或許是他看錯了?
兩個人悄摸摸趕到了高爾夫球社。
就如仁王雅治所說的那樣,這會的高爾夫球社還屬于社團活動期間,所有社員都在裏面訓練着。
之前仁王雅治都是在外邊等着柳生比呂士訓練結束後找個地方逮人的,但這會他是帶着毛利壽三郎一起過來的,幹脆就找人摸進了高爾夫球社。
毛利壽三郎看着他極其流暢摸進高爾夫球社的樣子,忍不住啧啧稱奇:“你看上去可不像是來逛了幾次的樣子。”
這麽流暢摸進來,簡直比他翹訓還要自然。
仁王雅治也不會告訴他,上輩子他這麽摸進來已經很多次了。
“或許是天賦異禀也說不定呢?”
毛利壽三郎想了想這家夥開學第一天就能把他從翹訓的地方帶回去幹活的樣子,沒忍住點了點頭。
“你說得沒錯,你在翹訓這方面,确實蠻天賦異禀的。”
他那個地方找了蠻久的呢,仁王雅治一來就逮到他了。
兩個翹訓已經是常态的家夥對視一眼,嘻嘻哈哈的。
“多謝誇獎。”
完全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
這邊打趣完,很快兩人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了草場上。
裏面訓練的人全都換上了一套看上去一樣的裝備。毛利壽三郎的視線在裏面轉了一圈,也沒有看出來哪個看上去要更适合打網球一點。
最終他的目光還是放到了仁王雅治的身上。
他用手肘撞了撞仁王雅治的肩膀,眼神打趣:“你的那個千裏馬在什麽地方呢?指出來讓我看看。”
仁王雅治被他撞得往旁邊走了兩步,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說什麽呢?我可不算什麽伯樂。”
他的目光在一群人身上打轉,即便那群人穿着同一套衣服,他也能在最快的時間裏,靠着一個背影就把柳生比呂士給翻出來。
他随手指了指一個看上去姿勢最為标準的背影:“喏,就那個。你看到了嗎?”
毛利壽三郎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這回總算是看到了那個勾搭了仁王雅治好幾天的小狐貍精的真容。
“他看上去,不像是能吸引你的人啊?”毛利壽三郎上上下下打量着柳生比呂士的背影。
到底沒說柳生比呂士看上去太正經一人,根本不像是會被仁王雅治說動的樣子。
仁王雅治撲哧一笑,漫不經心地說道:“指不定就死纏爛打成功了呢?”
毛利壽三郎匪夷所思地看着他:“沒必要吧?”
網球部難道真的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下,已經缺人缺到這個地步了嗎?
毛利壽三郎禁不住開始反思自己。
他也沒聽說過這回事啊?
然而仁王雅治并沒有為他答疑解惑的準備,他只是伸了一個懶腰,随後就勾住了毛利壽三郎的衣領子,慢悠悠地說道:“你看也看過了,那我們就走吧,還是說你對這個高爾夫球社感興趣?”
毛利壽三郎下意識多看了一眼,下一秒就跟在仁王雅治的身後預備走人:“說什麽呢,這麽無聊的運動,還是讓那些貴族少爺們去玩吧。”
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并不意外毛利壽三郎的說法。
要毛利壽三郎對高爾夫感興趣的話,明年柳生比呂士也不至于淪落到因為高爾夫球社人數不足自動解散導致自動退部的地步了。
不過他們離開前,卻被人給攔下了。
毛利壽三郎瞄了一眼這個守在他們必經之處的地方,用手肘撞了撞仁王雅治,朝着他擠眉弄眼。
讓你天天來逮人,哈,人家找上門了吧?
仁王雅治絲毫不慌,甚至還擡起手朝着來人打招呼:“下午好啊,柳生君。今天你看上去狀态也不錯啊。”
攔住他們的人正是柳生比呂士。
本以為能夠看到仁王雅治變臉的柳生比呂士到底還是低估了仁王雅治,他沉默了一下開口道:“我以為仁王君今天是來找我的?”
仁王雅治毫不見外地點了點頭,在柳生比呂士開口前,又把話給堵了回去:“不過現在應該已經看完了,準備走了哦。”
毛利壽三郎聞言,果斷往旁邊走了幾步。
這種仿佛把人當大熊貓一樣打完卡看一下就走的态度,他怕面前這個看上去簡直就是教科書上走出來的紳士君會氣到一巴掌扇過去。
哪有這樣說話的啊!不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嗎?
柳生比呂士點了點頭,表情看上去很淡定:“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仁王君是找我有事呢。”
“欸?難道說今天柳生君是打算和我聊天來的嗎?”仁王雅治突然不急着走了,“那我可以和你聊幾分鐘的天哦?放心好了,我可不按時計費。”
仁王雅治突然想起,之前有次他回國的時候去找柳生比呂士,剛好趕在這家夥上班時間。他推門進去的時候就聽這家夥頭也不擡地告知他上班的時薪,讓他聊天的時候記得按分鐘收費。
柳生比呂士忍不住多看了仁王雅治一眼,面不改色地回嘴:“莫非仁王君是什麽景點不成,還有定時免費的業務?”
瞧瞧這嘴,牙尖嘴利的。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人會被柳生比呂士一本正經的樣子給欺騙到。
“那也不一定是景點啊。”仁王雅治笑嘻嘻地打趣,“律師上班不也是按分鐘計費的嗎?”
這下,柳生比呂士是真的沒忍住多看了一眼仁王雅治了。
他說出了見到仁王雅治以來最真心實意的一句話:“如果仁王君未來要從事有關于律師的職業的話,那一定會收到非常多的投訴的。”
仁王雅治忍不住笑出聲:“話可不要說得太滿了,指不定是柳生你會擁有這麽一份待遇呢?”
這話當然是假的。
雖然面對那群被告人的時候,柳生比呂士都要被這群人煩得不行了,但是從小到大的教養擺在那裏,柳生比呂士內心再怎麽想要罵街,面上也從來沒有表現過。
這家夥要想演戲騙人的話,那可是有好多人都被這家夥忽悠過去。
哪怕是高三畢業後,還有不少人被這家夥坑了一頓還會把鍋丢到他頭上,覺得是他頂着柳生比呂士的臉去惡作劇的呢。
柳生比呂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似乎是困惑地歪了一下腦袋,輕笑出聲:“怎麽會呢,我可做不出這種事情。而且不管怎麽看,我們兩個當中被投訴的那個也一定會是仁王君吧?”
所以說,到底是誰覺得這家夥的脾氣相當不錯的?
簡直就是謠言啊!
毛利壽三郎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所以你們兩個湊在一塊,就是為了聊未來畢業後的職業嗎?”
雖然放眼未來很不錯啦,但是在他們這個年紀的時候說這個,是不是有點太早了一點?
仁王雅治攤開手,表情看上去那叫一個純良無害:“哪能呢,我不是過來帶毛利前輩你看看柳生的嗎?”
話題為什麽又轉到他頭上了!還有你小子,不是說要把人忽悠進網球部的嗎?怎麽又在這裏隔三差五地轉移話題,你就是這麽來拐人的嗎?
面對毛利壽三郎控訴的眼神,仁王雅治的反應則是将頭往旁邊一扭,就是不去看對方。
哎呀,這天可真藍啊。
毛利壽三郎抽了抽嘴角。
他算是看出來了,他今天怕不是來當這兩個家夥中間的電燈泡來了!
不過率先比他更早一步離開的是柳生比呂士。
“不好意思,前輩們在催我了,有什麽事情就下次再說吧。”柳生比呂士朝着仁王雅治點了點頭,離開得很快。
不管在此之前他有着什麽樣的打算,但這會仁王雅治似乎并沒有和他去深談的樣子。
下次一定要把這個問題解決了。
看着柳生比呂士離開的背影,毛利壽三郎悄咪咪摸到仁王雅治的身後,表情看着十分深沉:“小仁王啊,你确定你是專門過來撈人的嗎?”
他怎麽看都不像呢?
還是說,他已經和這些後輩有着相當大的代溝了?
誰料仁王雅治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因為我今天不是來拐人的啊,不是帶你看一眼?”
“啊?”毛利壽三郎表情傻住了。
“拜拜啦,前輩。”
将毛利壽三郎逗弄一番後,仁王雅治算着距離正選選拔賽開始的時間,決定最近先暫時放過可憐的老搭檔幾天。
雖然繼續像這樣子每天必經點當會刷新的NPC并非做不到,但随着距離正選選拔賽參賽名單出來之前,仁王雅治不可避免地變得十分忙碌起來。
前幾天還任由他在滿校園跑的柳蓮二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他翹訓的必經點朝着他揮了揮手。
“仁王君,正選選拔賽即将開始,我們幾個一年級生有想要湊在一塊集中加訓的意圖,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想法和我們一起呢?”不知為何,柳蓮二突然朝着他露出一個淺笑,也成功讓仁王雅治停住了想要去俱樂部加訓的腳步。
“我能問問湊在一起額外加訓的人員嗎?”
仁王雅治摸了摸下巴,腦海中有兩個名字不斷閃爍,最後停留在其中一人的名字上。
柳蓮二表情看上去相當淡定:“目前的話,我和你,以及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他們。怎麽樣,感興趣嗎?”
這哪裏是賽前加訓班啊,分明就是未來網球部三大巨頭專屬陪練班。
仁王雅治頓時伸出手抓住了柳蓮二的,上下還搖一搖,表情看上去相當誠懇:“當然,這是我的榮幸。”
這會輪到柳蓮二用古怪的目光看着他了。
柳蓮二快速抽出了自己的手,表情僵着點了點頭:“那你今天先不要翹訓了,部活結束後見吧。”
似乎是明白了什麽,仁王雅治輕笑出聲:“這樣啊,好啊。”
他的過于配合頓時讓柳蓮二認為他可能知道了什麽。
但是他左思右想,也沒覺得這次賽前簡單地進行加訓有什麽問題。
算了,總歸幸村精市的拜托他算是完成了。
看着不斷往外邊瞄一眼的真田弦一郎,幸村精市都想要嘆氣了。
“你這幾天有點太關心仁王雅治了。”
“雖說那家夥天賦相當出色,但在目前應該還沒有給你帶來這麽大的危機感才對。”
這兩天為了盯仁王雅治,真田弦一郎幾乎時不時就要走神一下。
看着這幾天真田弦一郎的訓練成績一點也沒有達到自己的預期,在某些方面控制欲相當強的幸村精市覺得不能再這麽下去了。
不就是想要盯着仁王雅治不讓他去騷擾另外一個人嗎?沒辦法跑到正選所在的場館去訓練,還不能想辦法把對方引到面前來嗎?
真田弦一郎的面色一下子變得古怪起來:“我才沒有在意這個!只是——”
幸村精市笑吟吟打斷他:“不管是因為什麽,目前是最關鍵的時間段。不要因為外物影響你自己。”
真田弦一郎頓時說不出話來。
幸村精市話音一轉:“說起來,我今天去找了柳,今天部活結束後我們去找人一起加訓啊。”
真田弦一郎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這麽說:“我們不是——”
他頓時睜大了眼睛:“仁王雅治?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跟在柳蓮二身後一起走過來的仁王雅治擡起手朝着他揮了揮,目光極快地在幸村精市的身上掃了一眼:“噗哩,原來你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嗎?”
噗哩,他就說這家夥哪來這個智商,會想着拉着他加訓達到盯梢的目的的同時也不影響自己訓練呢。
果然還是幸村出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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