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後我成了白月光 — 第 18 章 我是一瓶假酒

我是一瓶假酒,經歷了一系列困難之後,我終于和我的兩個底層小夥伴一起獲得了代號。

底層的生活實在是太難,比在軍警還要難。吃的是窩窩頭睡的是大通鋪,幹的都是別人不願意幹的髒活累活。想當年我在港口黑手黨的時候,吃的是山珍海味,住的是高級公寓,出入都有專車接送。不過還好,我終于獲得了代號,以後再也不用自己動手通廁所了。

關于我的代號,我的代號名叫基爾希,翻譯過來就是櫻桃白蘭地,口感爽悅果香突出,十分符合我這個妙齡少女。而我的兩個小夥伴──波本和蘇格蘭,都是威士忌。

說起我的兩個小夥伴,我們在底層的各種任務中建立了牢固的革命友誼。我們三個人一起殺過人放過火,敲詐過勒索過,最重要的是一起針對過某個靠着女朋友上位的男人。雖然他們一直都不肯承認最後一點,特別是某個金發黑皮的男人。說來也是巧,那個靠着女朋友上位的男人也是瓶威士忌,我本來還想打趣他們簡直就是威士忌三人組,不過在看到波本的臉色後,求生欲令我迅速閉上了嘴。

把我們帶進日本組成員別墅的是一個代號為貝爾摩德的金發美人,蜂腰猿背,前凸後翹。

我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饅頭,差點就想動手捏一捏了。「獵犬」只有大倉烨子一位蘿莉,我很久都沒見過如此成熟的大姐姐了。沒關系的雙葉加奈,你現在才17歲,等過多幾年你也會和她一樣大。不!是比她還大!

“基爾希?”貝爾摩德隐晦地上下打量了我一遍,我挺了挺胸,任由她打量。之後她就挑了挑眉,似乎在懷疑些什麽:“你看起來比資料上的年齡還要小很多。”

按照我在軍警的假檔案,我現在都已經成年了。不過派我過來的領導覺得我外貌看起來太小,新制作的檔案又把我的年齡調小,裏面的年齡就是我實際年齡。

我知道自己長得比較**一點,但也不至于讓她這麽懷疑吧。啧,她該不會因為自己歐派大就覺得我小吧。于是我又努力挺胸翹臀踮起腳尖,讓她看清楚我S型身材和超模大長腿,裝作不在意地說道:“會嗎?我這個身材可不是小孩子能有的。”

不止是她,我旁邊的兩位小夥伴臉色都變得微妙了。特別是波本,他眼裏直白的嘲笑令我想打他兩拳。

怎麽回事,看不起我嗎!

我一個個瞪了回去,在我銳利的目光下,他們心虛地收回了自己打量的視線。

“算了,”她擺擺手,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伏特加有事外出了,今晚你們去這個地方接應琴酒,時間地點上面都有寫。”

她給了我們一張小紙片,波本接了過去。我湊近看了一下,在港口邊的一座廢棄倉庫裏,正是殺人藏屍的好地方。

“這估計也是一次考驗。”等到貝爾摩德走後,蘇格蘭才開口說道,“考驗我們的忠誠度也好,考驗我們的能力也好,或者作為新成員讓組織top killer過目也好,總而言之這次任務關乎到我們接下來在組織的生活和地位。”

“确實,”波本将紙條收好,“時間是今晚9點,我們還有一段時間可以做好準備。”

我點點頭,思考接下來的事情。任務看似簡單,開車到達目的地,把琴酒接回來,僅此而已。但是要提前了解清楚琴酒去那裏是交易還是殺人,會出現什麽意外狀況我們需要怎麽應對,因此要提前準備好的東西。

手/槍肯定是要帶的,至于別的……蘇格蘭是狙擊手,狙擊任務一向都是他完成。我和波本是情報員,負責套取情報,我們現在連琴酒都沒見過,起碼要知道他長什麽樣子,今晚的任務內容是什麽。

波本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現在将近下午3點,那麽我們先回去準備,晚上7點在門口集合。”

“我沒問題,不過在這之前,”我踹了他一腳,橫眉豎目,“剛剛你是不是鄙視我了。怎麽?見到貝爾摩德就看不上我了是嗎!”

“我什麽都沒說好嗎!你自己敏感就被怪在我頭上。”他龇牙揉着小腿。

我冷哼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見異思遷的大渣男,我要給你點一首《第三年的見異思遷》。”

“本來就是,你到底對自己有怎樣的盲目自信,就你這個──”

“好了好了,我們該去做準備了。”蘇格蘭熟練地勸阻,他推着波本往裏走,轉頭朝我笑了笑,“那麽就麻煩你了。”

我跑了一圈,認識了組織的狙擊手基安蒂和科恩,套出了琴酒他今晚的任務情報。作為組織的頂級殺手,琴酒殺過的卧底可以繞東京都一圈,殺過的敵人都沒有殺過的叛徒多。

……所以這個犯罪組織是由卧底支撐起來的嗎?

那我怎麽辦,為了以防萬一是不是要先下手為強,先把這個處理卧底專用殺手宰掉。

冷漠無情、冷靜睿智。這位頂級殺手的眼神猶如孤狼,執行能力比獵犬還高,仿佛擁有三頭六臂般無所不能。

沒有一個人有琴酒的照片,我結合了無數人描繪出來的琴酒,再加上一點自己的想象力,畫了一幅琴酒的畫像分享給蘇格蘭和波本。

“……你畫的琴酒過于玄幻了,”坐在駕駛座的波本轉過身,一臉難以言喻地把素描紙還給我,“大概要去外星球才能找到這個人。”

“不關我的事情啊,他們又是狼又是犬的描述,很為難我這個寫實派的。”我把素描紙疊起來收好,表示自己已經盡全力了,“我又不是專業的心理畫像師,根據他們的講述能畫出這樣的人像來已經很不容易了。總穿着黑衣戴着黑帽,銀色的長發和綠色眼睛,我都已經展現出來了。”

“所以頭頂那雙動物耳朵不是你的惡趣味,只是因為你在寫實?”旁邊趴在車窗口的蘇格蘭轉過來,手裏還拿着望遠鏡,也是一臉複雜。

“所謂寫實派,”我十分認真,“就是要把自己看到的聽到的畫出來。為了能夠展現出這雙不知道是狗還是狼的耳朵,我都特地畫了一個他拿着帽子的姿勢。”

“基爾希,你做的很好。”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誠懇地說道,“另外,請務必收好你的琴酒畫像,千萬不要讓對方發現了。”

“唉,你們男人就是麻煩,耳朵多可愛啊,為什麽不喜歡。”我一邊老氣橫秋地感嘆,一邊趴在蘇格蘭旁邊使勁往外張望。但夜色太黑,将一座座廢棄的倉庫都隐藏了起來,像是妖怪的口,濃稠的黑暗幾乎沒有盡頭。即便是透過望遠鏡,還是什麽都看不清楚。軍用夜視儀勉強能看清倉庫的輪廓,但是一個人都沒看見,更別提是找到琴酒了。

“不知道那位頂級殺手長什麽樣子啊。”我感嘆。

“長什麽樣都與你無關,”波本吐槽,“你可別給我亂來。”

“波本,你這是對我有誤解啊,我這麽老實本分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亂來。”我一本正經地回答,并看向了身旁的蘇格蘭,“蘇格蘭,你說對嗎?”

蘇格蘭笑了笑,沒有接話。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蘇格蘭和波本有這樣那樣見不得人的關系,他們兩個之間的氛圍偶爾會變得微妙又奇怪。

名黑手黨眉頭一皺,覺得事情并不簡單。

我正想開口,不遠處突然傳來了爆炸聲,一座廢棄的倉庫發生了爆炸,火光把如墨的夜色照亮。

“……卧槽!琴酒該不會炸沒了吧。”我目瞪口呆。獲得代號的第一場任務就這樣涼了,雖然雨我無瓜,但是組織會不會懷疑是我這個在場人下的手,我是不是該準備叛逃了。

波本和蘇格蘭的臉色都變得鄭

重,波本迅速打開了車門,準備去查看情況。“啧。你們呆在這裏,我去看──”他的話還沒說完,似乎看到了什麽,腳步停了下來。

我把頭伸出了窗外,使勁往遠處張望。

銀色長發的男人穿着黑色的風衣,咬着煙不急不緩地信步向我走來。他的目光銳利,神情淡漠,身後是火光,是轟天的爆炸聲。

我想起了下午我套話時有一個人這樣說過:在黑暗中能夠一眼就認出來的男人。

大概就是這樣的男人,穿着黑衣,整個人都幾乎融進黑暗裏。但矛盾的是,在黑暗裏他卻又是這般顯明,以至于在見到的第一眼我就确定了他就是那位殺手。

我的心跳越來越劇烈,劇烈到幾乎都要在這個車廂裏産生回響。我們似乎短暫地對視了一眼,他的眼神猶如一柄銀色小刀子,咻地刺中了我的少女心。那一瞬間,無數頭小麋鹿在我心尖奔騰而過。

我:……

我要告訴這個世界,這個男人被我雙葉加奈承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