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的你,寂寞又美麗 — 第 62 章 ☆、062、被你施暴侵犯的那個女人是慈恩
齊明輝的額上、脖頸已經因為熊熊點着的怒火,青筋凸跳。
他的右手陡然一把扯過沈謙的領帶迫使他靠近,忿怒的問話聲再起:“你他媽給老子說清楚,你是不是在沒開燈的房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清那個女人就是駱茵?”
“齊明輝,你他媽有毛病是不是?清早八晨你找老子發什麽神經?想打架?”
沈謙亦是徹底被激怒,他也一把揪住了齊明輝的領帶,提了提:“你最好給老子一個理由充分的解釋,否則今天我他媽和你沒完!”
“沈謙,我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在沒開燈的房間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清那個女人就是駱茵?”
他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怒目問他。
話音剛落,沈謙已經大力扯了一把齊明輝的領帶,兩個大男人的臉近距離的已經到了要鼻尖觸鼻尖的地步。
“你給老子聽清楚了,我自始至終沒有去看過她的臉,她他媽那麽惡心老子!”
沈謙亦是加大了聲音,一字一句的回答他。
話落,他松開了他的領帶,也大力抓了齊明輝扯着他領帶的手重重的甩開。
齊明輝卻是緊了力道,揪住他不放,另一只空着的手則是死攥成蜷,指節因為太過用力而鼓鼓作響,再度發聲,聲音震耳欲聾:“沈謙,你他媽是個男人,你性侵的那個女人……”
他本是怒氣沖天的問,卻在說這一句的時候,聲音低了下去,夾雜着痛苦低了下去:“難道一個女人是不是第一次,你都沒有感覺?”
他艱難苦澀的說完這一句,驀然松開沈謙,整個人癱在座椅上,金絲邊鏡框後的那雙眼睛黑黑亮亮,卻滿是心痛。
沈謙一震,不算久遠的畫面跳浮在眼前——“駱茵”那晚的确不一樣,緊得要命!
甚至,進去的時候分明有阻礙!
當時那種情形,他根本從未多停留一秒,多想一秒!
他罵了她“婊子”,她卻不再有任何聲響,她昏厥了!
月光瀉進來,白色的床單大片大片的血跡,他瞬間疲軟,甚至完全不敢去撩開癱趴着的女人,她的長發亦完完全全遮住了她的臉。
他酒醒了一大半,胡亂的把她的裙子扔她身上,他逃了!
一年的時間,他從不會去想那天他是怎樣酗酒,跌跌撞撞的去到608房間,又是怎樣對“駱茵”施暴,性侵,逃離……
齊明輝看得出他在回憶,每一分一秒對他卻都是煎熬。
沈謙死沉沉的盯着神情痛苦的齊明輝搖了頭,出聲,話音寒得冰天凍地一般:“不是,不是駱茵!”
一瞬,齊明輝似打了雞血般,遽然掄起一拳頭重重的揮到沈謙的臉上,沈謙猝不及防臉被打偏,腦袋亦是磕到了車窗上。
他被疼痛懵了,好一會兒才回了神,随即亦是掄了拳頭,狠狠的朝着齊明輝揮去,齊明輝一個躲閃。
沒打到,但是齊明輝自己的後腦勺卻還是撞到了車窗沿上。
車廂太過狹隘,根本施展不開,而且很容易自己也磕着撞着,可是沈謙顧不了其他了,再度撲了過來,嘴上狠聲罵着:“你他媽個神經病!莫名其妙的動手,必須給我打回來!”
“沈謙,你這個禽獸!”齊明輝再度怒火旺燒,他回罵的同時亦将沈謙的兩手禁锢在了他自己的身後,然而沈謙顯然有備而來了,他用自己的肩頭重力甩向齊明輝的臉,一瞬間齊明輝同樣疼得直咬牙!
“沈謙,你這個禽獸,性侵的那個女人知道是誰嗎?”齊明輝忍着疼,紅了眼厲聲斥問。
“天王老子也不關你的事!”沈謙掙脫一條右臂,掄了拳頭又發力揮打過來。
齊明輝眼明手快的大掌扣住了他的拳頭,使了全力往方向盤磕,沈謙像是料到一般,竟然從副駕位置上騰起,半跪在座椅上,趁勢掙開了左臂,左手攥拳打在齊明輝的左臉頰。
當然,他的右手腕在方向盤上絞了下,差點沒給折了。
“慈恩。”齊明輝倏地怒吼,因被打臉頰導致的牙龈出了血,遂血點噴到了沈謙臉上。
沈謙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怎麽突然怒叫關慈恩,用衣袖抹了一把臉上,正欲再度出手,齊明輝已經重重的推搡開了他,沈謙再一次猝不及防下左眼角撞上了車門,霎時一片青紫。
“慈恩,是關慈恩!”齊明輝再一次對着他震吼,被打歪的金絲邊框眼鏡背後,那雙紅紅的眼睛全然是憤怒和痛苦!
“你,你說什麽?”沈謙似乎這才想到了方才他的問話,他背倚着車門,像是要确認一般發問:“你再說一遍。”
語氣聽似平淡,卻俨然有了絲絲驚慌錯亂。
“被你施暴性侵的那個女人……”齊明輝太過難受痛苦,似被抽走了全身力氣一般,他的唇角尚有血漬還在滲出。
“是關慈恩!”
“不可能!”沈謙氣急又驚慌,坐直了身體,“你胡謅!”
“那個女人是直長發!”他慌亂的說道,聲音在抖。
“慈恩曾經本就是直長發。”齊明輝寒聲說道,難掩悲憤。
“沈謙,她被暴力性侵的時間就是一年前的九月十一日在濱江假日酒店608號套房!”
沈謙完全懵怔了,腦子裏不僅亂得攪成了漿糊,甚至心間慢慢的漫上了痛感。
他不敢相信——“她、她……”
“她不可能、不可能沒有聽到我的聲音?”
“你朝她右側腦那一巴掌呼下去,導致她鼓膜穿了孔!”齊明輝覺得自己每說一點關慈恩曾經敘述的細節,心便跟着疼一次。
沈謙霎時癱在座椅上——他酒氣沖天的進了屋,她在床邊蜷睡着,他不想看到那張臉,他覺得惡心。
月光下那露在裙擺外的那雙小腿斜搭着,他想到傍晚時分聽到的那些話,他的心抑制不住的疼痛。
駱茵和那個威廉在衛生間偷情的那些靡靡之音如魔聲般堪堪萦繞在耳邊。
他登時腦門充血,一把将她的腿翻轉,他迅疾從她後面覆了上去,開始撕扯她的裙子。
她驚慌的醒了,掙紮,尖聲呼救,乞求。
月亮似乎被雲層遮擋,他也不想去看那張惡心的臉了。
他煩躁得要命,全身重量壓住,扯了領帶就捆了她的手在背後,她開始哭求,他惱羞成怒朝着她偏過來的頭右側重重的揮了一耳光:“駱茵,你就是個婊子!”
話聲落,她依舊在求求他放過她,他扯了她的頭發,狠狠的揪了她腰間的肉:“駱茵,我要你永遠記住,這就是你惡心老子,欺騙老子,玩弄老子感情的下場!”
話落,挺進貫穿,她一瞬間似乎昏了過去。
他急劇殘忍的動作,絲毫不管不顧。
雲層似乎散了去,月關再度傾瀉進來,他一低頭,大片大片刺眼的紅色在那床單上……
他逃離了!
酒駕逃離,僥幸未被查到!
駱茵亦是沒再和他有任何聯系,仿若人間蒸發一般。
“明輝——”他叫他,聲音低沉陰冷得像是來自地獄,“她的痛苦都是我給的!”
這一句說完,沈謙的眼睛霧氣氤氲,他隐忍的眯了眯,雙眸中的水珠盈眶,瞳仁愈發黑亮。
“你說我該怎麽辦?”他似被抽走了魂,第一次全然沒了主見。
他見過關慈恩夢靥的樣子,那些令他心疼的畫面一桢一桢的跳過眼前——她抽煙時的落寞凄涼,她喝烈性酒時的痛苦不堪,她那一聲聲歇斯底裏的“我會殺了你這個禽獸!”
……
這些就是利刃,一刀一刀在剜着他的心!
“我也不知道……你該怎麽辦……”齊明輝一樣痛苦,那個侵犯了他愛的女人的罪犯就在這裏,他卻除了打一拳頭,什麽都做不了。
何況,她現在在享受着她人生的第一份愛情,她的那些痛苦瘡疤都是沈謙這劑藥在醫治!
她愛他啊!
“沈謙——”他艱難的喊他,“你有多愛她?”
沈謙睨着凄楚的他,啞聲道:“我沒心再愛別的女人!”
齊明輝似是懂了他的意思,閉了閉眼,沉了聲說:“好。你知我知!”
末了,又補充一句:“你若負她傷她,老子親手斃了你!”
沈謙沒有應聲,低垂着頭。倏爾,他幾乎和齊明輝同時驚呼出了聲——
“駱茵昨晚找你為什麽事情?”
“原來駱茵推敲出來了!”
“沈謙,駱茵找我打探慈恩的**,不僅是要裝病,更是要裝是被你強奸了!”齊明輝霎時想通事情的脈絡。
“所以,她糾纏我,想要利用這個事情挽回?”沈謙冷冷說道,神色鄙夷,“她想得美!”
“沈謙,這個事情不再是你知我知了!”齊明輝大聲吼道,“駱茵是個定時炸彈!”
“我會處理好!”沈謙自信滿滿。
話落,他下了車,這才驚覺全身都他媽太疼了,回望一眼齊明輝——臉頰青紫,唇角血痕累累。
“沈謙,你有種!”齊明輝亦是全身都叫嚣着疼痛,他咬咬牙大聲喝道。
沈謙睨着自己的襯衣袖子,碰了下眉角——疼!
“彼此彼此。”他淡聲回應他。
話聲剛落,他褲兜裏的手機驀然震響。
Leave a Rep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