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之簡單任務 — 第 7 章 章節

務(19)

“怎、怎麽了?”男孩小小聲的問着,下意識的拉拉朋友的衣袖。

“呃……有人……”用力眨着眼,莫名地産生了不想走進室內的感覺。

“喔、喔……有人……”仿佛和友人有了同樣的感覺。所以小心翼翼的踩進一步。

視線。

牆邊的男人在這同時擡起了頭,冷冷的望着走進來的兩人。

一言不發。

“呃,那個——”

在這樣的視線下,兩人的反映幾乎是一致的。立刻低下頭去檢查自己是不是哪裏不對勁。因為覺得這樣的反應很蠢時又立刻擡起頭,而後,求助似的望向身邊的朋友。

盯視。

冷淡的神色,直視前方的眸眼轉也不轉,雖然那是一雙絕美的眼眸。

“……那、那個……嗯我們是來泡澡的……”

結結巴巴。原因不明。

“請。”

男人盯視的眼角銳利,神情卻是一派詳和。

微倚靠牆面的姿态沒有絲毫動搖。

“那、那個……咕……”咽了口口水,拉拉旁邊朋友的袖子,壓低聲音,“那個人好奇怪哦!”

“是、是啊……”同樣小聲響應,偷眼站在牆邊的年輕人,下意識的縮了縮肩,“是不是……流氓啊。”

“不知道……”眨了眨眼,跟着看了眼,卻在對上那人視線的同一瞬間飛快縮回。“我、我……呃……現在不太想泡澡了……”

“好、好巧,我肚子有點痛,先回去等下再來好了。”跟着幹笑,才踩進更衣室的腳步堪堪退回門外。

“阿真?”

通往大浴池的門猛的一下被拉開,一個男人濕漉漉的頭探了出來,左右觀望了一下,對呆在門邊正想逃走的兩人點了點頭,“晚安。”

“晚、晚安……”有些害怕的也對他點點頭,兩個人開始慢慢後退。

眯眯眼笑了笑,而後轉過頭,“阿真啊,你站在這裏做什麽?不是要陪我泡澡的嗎?”

一直靠站在牆邊沒有動作的司徒真此時靜靜轉回頭,輕睨着殷若軒而後冷哼了聲。“我人已經在這裏了,殷先生。”最後三個字已經到了咬牙切齒的地步了。

“可是沒有進來啊——”嘀咕抱怨,“還說什麽滿足我的要求咧——”

“殷先生,我會判斷哪些是該做的。”而且我又是女人,這當然是不能和這個痞子說,雖說自己也經常會忘自己是女人這個事實。

“……喔……”失望的縮回門內,關上門。

不到三秒,門又刷的一聲被拉開——

“咦?那兩位先生也是來泡澡的嗎?進來嘛。一個人好無聊哦——”

“呃——”

從牆邊射來的視線平靜卻是冰冷異常。站在門邊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用力搖頭,“不,不不不,我、我們人不太舒服——”

第20節:保镖之簡單任務(20)

動作齊一的轉身,拉開更衣室的門,逃。

“耶……”殷若軒無奈的聳了聳肩,縮回門內。

嘩啦一聲水響,似乎是很愉快的跳進浴池。

“奇怪了……明明就是這麽好的浴場,怎麽老是沒人……都已經半個小時了……大家都沒發現這裏很棒嗎?”

嘩啦——

嘩啦——

“阿真,進來嘛。”

“不要。”

“我很無聊……”

“那就出來。”

“不要。”

“那你請take it yourself。”

“啧……無趣。為什麽沒有人啊——??”

無視獨自在浴池裏哀號的殷若軒,司徒真只靜靜的盯着門口。

距離A市,還有四百公裏。

空曠的沙龍除了空曠還是空曠。就算裏頭擠了為數不少的人,還是又一種難以形容的凄清氣氛彌漫在空氣中。

“喂喂,你說,他們會跑去哪裏?”

“我哪裏會知道這種事!我只知道再拖下去老頭遲早會發現我們打算弄死他的寶貝!”雨生把自己重重望沙發上一摔,順腳踢開面前的茶幾。“媽的——”

“我說,老哥……”

“嗯?”

“他們不坐飛機,會不會坐火車啊?”

“有可能。怎麽?”‘

“我們這有沒有直達A市的車吧?會在哪裏轉車?”

“我哪知道……我又沒坐過……”

“我也沒有……不過如果是的話……就派人去等嘛。和在機場等的效果應該是一樣的。”

“說的也是……反正現在人他媽的不見了——”

“那是因為你養了一群飯桶!”

“媽的!”轉頭狠狠瞪自己的妹妹一眼,而後再次抓起電話。“為什麽我覺得這樣很蠢……喂,你們他媽的是找到人了沒有!”

“……” 司徒真靜靜的盯着面前低垂着頭,看起來正在乖巧忏悔的殷若軒。

默默吞吐的呼吸仿佛再急促些許就會促使她做出某些不可收拾的舉止——比如将殷若軒大卸八塊填進臺灣海峽之類。

“阿、阿真……”小心翼翼的擡眼偷觑,又飛快縮了回去,識相的繼續閉嘴。

“殷先生。”

又吸了口氣,視線掃過一旁清楚寫着地名的指針,看似平和的态度風雨欲來。

“我可不可以請問一下,為什麽我們會站在這裏呢?啊?”

“呃……我想,我想……這是意外嘛……”

呆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步,不偏不倚的撞上指針。“啊、阿真,你、你的臉色……不太好哦?”

“哦?意外?唔……這倒是個不錯的好理由。”

“呃,”用力吞了口口水,想往後縮卻已是無能為力。不得已只好望着司徒真,殷若軒只好努力裝出兩聲幹笑,“那個,沒、沒有差很多啦……”

第21節:保镖之簡單任務(21)

“是啊。不多。我們只是憑空倒退了五百公裏而已,一點都不多。”

冷冷的笑,連鼻尖哼出來的氣都是冰寒一片。

司徒真和殷若軒,現在所在位置是T市車站。

距離A市,還有九百四十二公裏。

四個小時之前——

“啊啊——煙火大會,煙火——”望着窗外飛逝的景色哀哀抱怨。“阿真啊,你不覺得多待幾天也不錯嗎?”

“殷先生,我以為要去A市的是您。”頭擡也不擡,只在眼珠轉動的剎那會露出些許不耐煩的神色——一閃而逝。

“是啦……”縮了縮肩,殷若軒的轉頭觀望了下司徒真的神情,歪歪頭,“阿真,你一直都是這樣子嗎?”

“嗯?”微微挑高了眉注視着殷若軒,在凝神的須臾之間,曾經強烈出現卻被自己刻意忽視的不協調感又再次冒出頭。“什麽樣子?

伸出兩只手指抵在眉毛上拉直,裝出嚴肅認真的臉,“這——樣——”在司徒真的瞪視下松開手,甩了甩,“吶,老是這麽嚴肅認真不累嗎?”

“我從小就是這樣。”又瞪了他一眼,抿緊唇,“倒是您,不覺得自己太過輕松了嗎?”

“呃,這個對話好熟悉……阿真……你有點缺乏詞彙……”

你——!

“好啦,好啦,”被司徒真狠狠一瞪,殷若軒立刻攤了攤手乖巧的回題,“我很習慣被追殺啊,人又不能選擇生在哪裏。”

……說的也是……

“所以喽,”看看神色稍緩的司徒真,殷若軒輕一聳肩,“被人追殺、暗殺是常有的事,都習慣了,怎麽會緊張呢。”

“你——”掀掀了唇又在想起職業道德這種東西時閉了回去。

客人是什麽樣的身家背景和自己沒有關系。

有趣的望着抿緊嘴角的司徒真,殷若軒好笑的搖來晃去,“我一直以為會選擇你們這種行業的人會比較活潑開朗……”

呆了一下,“……為什麽這麽覺得?”

“自由啊。一來不用坐辦公桌;二來沒有什麽直接面對社會眼光的壓力,你們都是躲在暗處的吧?再者說,時間和金錢都比較随心所欲吧?會追求這些而且真的實行的人都比較開朗。”看着司徒真有些疑惑的神情微微笑起,“另外,這樣的環境比較容易讓人變開朗,因為有很多的事是需要想開嘛。”

稍稍蹩起眉。殷若軒的神情看起來很認真,也因此讓司徒真分外覺得哪裏不對勁。沉默了一會兒,“你……不太像普通的大少爺。”

“……”

“開玩笑的嘛。”聳了聳肩,換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靠回椅背上。“要到D市轉車是吧?到了叫我唷。”

“好。”

不再說話,司徒真将視線回到手中的報紙上,卻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完全專注于閱讀報紙的內容。

第22節:保镖之簡單任務(22)

殷若軒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第一印象的輕浮纨绔似乎并不全然的代表了殷若軒這個人。

雖然總是帶着目空一切的态度,但在談話之間偶爾展現的精銳卻又隐然有種嘲弄世事般的透徹。

不管怎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