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後我成了白月光 — 第 56 章 我的契約婚禮
在太宰的幫助下我終于變回來原樣, 而且不知道他在其中幹了些什麽,他在異能特務課的那個朋友又幹了什麽, 港口黑手黨扮演着怎樣的角色, 「獵犬」他們又做出了怎樣的努力, 政府似乎已經不再追究我過去的卧底行為。
“疼嗎?”太宰垂着眸, 伸手似乎想要觸碰我的眼皮, 但被我一巴掌拍下去了。我叉腰,毫不客氣地說道:“別表現得這麽矯情, 我都要吐了。”
他也不在意,接着說道:“雖然這次事件歸根究底是天人五衰的陰謀, 但總的來說真正的起因都源于司法省的那位鬥南次官, 他因私仇企圖報複武裝偵探社社長,不惜與兇惡的罪犯小醜果戈理合作。雖然是黑手黨,但你救下偵探社,是抓捕天人五衰、恢複橫濱和平的大功臣, 政府自然需要嘉獎你。”
對紅葉姐說的話并不是假的,我截了中也的任務去救偵探社,并不僅僅是因為太宰,也是為了我自己。
政府并沒有太過确切黑手黨犯罪的證據, 他們會追捕我, 會派出最強部隊「獵犬」追捕我, 都是基于【我曾經潛伏過軍警】這件事情。
我救下了偵探社, 四舍五入拯救了這個國家。明面上不可能再給黑手黨頒發梓弓章, 但如果私底下有人提出将我卧底的事情一筆勾銷呢?而且這個人在異能特務課、甚至在政府有一點話語權, 在此次事件中也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呢?
黑手黨是十分講究臉面的組織,政府比黑手黨更甚,在沒有真正牽扯到自己利益時他們更願意粉飾太平。過去黑手黨以解決mimic為交換獲取異能開業許可證,偵探社的泉鏡花也因為擊落白鯨拯救橫濱,再加上福澤谕吉出面交涉,政府也不再明面追究她過去殺害了35人的事件。現在我需要一個【救下被冤枉的英雄】,或者說【協助抓捕真正的罪犯】的名義,讓政府不再追究我的卧底事宜。
司法省長官因私仇聯合犯罪分子,政府被真正的兇犯所愚弄追捕擊斃保護國家的英雄,将整個國家整個世界帶入危險之中,卻被黑手黨所制止、所拯救。這位來自黑手黨的英雄甚至遭受到政府嚴厲的拷問與折磨,政府肯定不願意讓公衆、這群只知道和平的愚民知道這種事情,也不可能讓別國知道這種降低國家公信力的事情。可以說,我遭受的折磨越多,這整件事情的輿論越會偏向我,政府越不敢公布,也就越看重我方提出的要求。
至于那位司法省長官到底有沒有做這些事情,他竄改過被害政府官員的安保計劃,召開過秘密會議這些都是事實。現在死無對證,再動用一點小手段,什麽髒水不能往他頭上潑。
太宰說:“另外,政府最強部隊被黑手黨派人潛入可是會引起社會動蕩的醜聞,再加上那幾個人還擔下了你的責罰,政府自然不敢再明目張膽地宣揚這件事情。”
立原道造和條野采菊喜歡我。
我知道這件事情,并且可以對此加以利用。
情感是一件很複雜的東西,同時也是一件十分不可控的事情。
在牢房裏我對末廣鐵腸說立原不歸隊是因為黑手黨給他打了肌肉松弛劑,但實際上我卻請求首領停了他的藥劑。立原對我一向心軟,他會對我的用意多加猜測,再一次陷入對我的情意中不可自拔。
至于條野采菊,我知道控制住我最好的辦法就是挖掉我的眼睛,而動手的人選就是眼盲的他。
他喜歡我。
他挖了我的眼睛。
我去救偵探社,之後被「獵犬」逮捕的計劃都是基于他喜歡我。他喜歡我,所以有他在,別的不敢保證,最起碼他的情意能夠保住我的性命。
「獵犬」很強,太宰預料到會有社員被捕,需要我在監獄內部傳遞情報,照料他們。而我則是再一次接近條野采菊,以弱勢的身份地位靠近他,讓他以為我只能依靠他。
比起更為天真心軟的立原道造,條野采菊會難對付得多。像他那樣理智大于情感的人,這是最好的時機。
騙到他并不容易,所幸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能夠真正的騙到他。
試探他,利用他,一步一步探索他的底線。
深冬他溫暖的懷抱,A的住址爆炸後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隊長在爆炸現場救過你,你那吵鬧的心跳聲都是為了他。那麽現在我也在爆炸現場救了你,你的心髒該為我跳動了嗎?
——我發現我對他們的愛都是我的錯覺,我的誤解。我真正愛的是擁有熾熱體溫的人,愛的是在深冬雪山裏将我捂暖的波本。
他在審問犯人時一向喜歡利用心理戰術擊潰對方,從「死之天使」的過往,再到我那足以令人心疼的過往,最後引出了波本,一點一點抛下誘餌引他上鈎。
——那晚将你抱在懷裏的人是我。
他肯定會将這件事情告訴我,破壞我所謂的愛,讓我只剩下他一個人。
可是我知道啊。
我一早就知道了。
我從頭到尾,只是想讓他親吻我擁抱我,讓他一點一點加深對我的感情,對這個被他親手挖掉了眼睛的我。
不需要他有多愛多愛我,只需要一點點、更加複雜的情感。在某一個合适的契機,這一點或許是微不足道的情緒會生根發芽,成為保護我的利器。
動情的人永遠都會是輸家。
所以我會贏。
“我可真狠心啊。”我感嘆。
他笑了:“我們彼此彼此。”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提醒他:“對了,關于組織——”
“放心吧,我一直都記得呢。”他彎唇,“将所有潛伏的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你可真是個黑手黨。”
我也不知道立原他們怎麽樣了,上次離別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不過「獵犬」的功績和能力足夠讓上級産生忌憚,福地隊長估計也會護着他們。
橫濱恢複為原本繁華的模樣,首領也下令不許與偵探社和政府發生正面沖突。我偶爾去參加幾個酒會,偶爾帶着「黑蜥蜴」去滅掉幾個敵對組織,生活過得很充實。
在這個時候,我之前在國外尋求到的合作夥伴彭格列,他們準備到橫濱參觀并且帶來一筆生意。那位守護者聯系了我,并表示他們年輕的教父也會到場。
哦呼!
我迅速把這件事情上報給森首領。
森首領回道:“那麽就全權交給加奈君了,務必讓他們賓至如歸。”
為了表示我對這件事情的重視,我拉着紅葉姐一起去重新做了幾套衣服,那位首領據說是個日本人,所以我準備穿上振袖去迎接他。
我帶着人去機場接機,看到從私人飛機上走下的青年,我眨了眨眼,忍不住啊了一聲。
“好久不見,雙葉小姐。”穿着黑色西裝的棕發青年溫和地笑道,“你身上的振袖很好看。”
我的神情變了又變,最終才說道:“澤田君,原來你就是彭格列的首領,Vongola Decimo啊。”
“抱歉,瞞了你這麽久。”澤田綱吉臉上帶着歉意,“當時我以為你是個普通人,所以并沒有将我的身份告訴你。”
“我也沒有告訴你我的身份,所以我們兩相抵消了。”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雙葉加奈,港口黑手黨的幹部。接下來的幾天由我負責招待你,有任何問題請随時告知我。”
“歡迎來到橫濱,Decimo。”
他的守護者一下飛機就不知道去了哪裏,我熱情地招待了這位意大利黑手黨教父,帶他去坐橫濱特色之一的摩天輪,給他指:“那裏就是港口黑手黨的總據點。”
“很漂亮。”他笑道。
“明天我們就會去總部,首領已經等了你許久了。”我笑眯眯地接道,“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
“雙葉小姐,除了商貿交易以外,其實我過來還有一件事情想要請你幫忙。”說完他露出了一個糾結的表情,支支吾吾,“當然,要是你覺得不方便我并不會強求。”
我一頭霧水:“你說,如果我能幫得上忙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能力幫忙的。”
我還趁機和這位教父套近乎:“雖然我們現在是商業夥伴的關系,但我一早就把你當做是朋友了,澤田君你可以不用這麽見外。”
之後他提出了他的請求。
我的眉頭一皺,覺得這個請求過于狗血了。
有一個隐在暗處的組織發動了幾次暗殺,盡管沒有得逞,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他們準備引出那個組織并連根拔起。有人給他提了建議,可以找一位小姐假結婚,那個組織肯定會趁着這個時機發動暗殺。
我覺得提這個建議的人可能不是想引出那個敵對組織,只是單純地想替他找個老婆而已。
“總而言之裏包恩,就是那位提建議的先生,問我有沒有合适的人選,并且給我介紹了幾位小姐。”他笑得有些苦惱,“正好那個時候日本發生了幾件大事,偵探社的事情你應該也清楚,他順口提了句港口黑手黨也有一位與我年齡相當的幹部,我才知道原來你也是黑手黨的。”
“我倒是沒關系,”我撓了撓頭,“不過這件事情我需要和我的首領商量一下。”
森首領說他尊重我的意願。
我:……
我的首領,你這和沒說有什麽區別呢?
一場假結婚,能夠換來與彭格列的交好,我覺得我們賺大了。而且我還覺得有點小刺激,拉着澤田綱吉商讨計劃的時候補充了很多細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身後那位戴着黑色禮帽的先生總是用一種看小白菜的和藹目光看着我,可能是因為我也戴着禮帽,他覺得親切吧。
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港黑這邊暫時只有我、森首領,和突然聽到我準備結婚的消息恨不得直接爆破首領辦公室的紅葉姐知道,中也還在外地,等他回來我再把事情告訴他。當然,事後我又被紅葉姐狂戳腦門發洩怒火。還好我頭鐵,不然被紅葉姐戳了這麽多年,我一早就變成傻子了。
總的來說是這樣的,彭格列的首領在與港口黑手黨的交談中,對其幹部一見鐘情,幹部小姐也覺得他一表人才,所以雙方商定過後決定進行聯姻。又浪漫又現實,這就是黑手黨·愛情。
“卧槽!我剛回來就聽說你要結婚?!”待嫁的我正在辦公室摸魚的時候,門猛地被人踹開,對方不可置信地吼道,“雙葉加奈,你他媽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冷靜,中也。”我把他拉到沙發上,再去關上了這扇飽經摧殘的門,最後給他倒了一杯水,“來,先喝口水,我再把事情慢慢告訴你。”
“你現在就給我解釋清楚!”
我捧着我的茶杯,坐在他旁邊,慢悠悠地開口:“其實我之前就已經見過了那位彭格列的首領,當時我還在澳大利亞放羊。”
中也的頭頂蹦出了幾個問號。
我想了想,認真地說道:“他大概是覺得我這個放羊妞天真單純不做作,跟那些看上他教父地位的妖豔賤貨都不一樣,所以愛上我了吧。在發現我竟然是港口黑手黨的幹部的時候,嘿正好,門當戶對,所以就向我求婚,首領也同意了。”
中也:“……我覺得應該不是。”
“好吧好吧,我也不驢你了。”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他,并且讓他記得不要向外傳,港黑裏就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而已。
“我總覺得對方不懷好意。”中也皺眉說道。
“別想這麽多,彭格列的首領還能圖我的身體嗎?”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時間定的比較倉促,接下來首領可能會交給你很多任務。”
很多事情都不用我這個待嫁新娘做,雖然是假的但紅葉姐不知道怎麽來了興致一手包辦下來,只留下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情交給我。說起來也是慘,我竟然沒有伴娘人選。紅葉姐是長輩,愛麗絲是花童,我已經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合适的人選。伴娘啊,我的伴娘在哪裏?我摸了摸下巴,下意識把目光落在旁邊的中也身上,皺眉打量我這個眉清目秀個子也矮的小夥伴。
以前怎麽沒發現中也這麽可愛呢。
中也瞬間炸毛,嚷嚷道:“你看什麽?!”
“中也,”我試探性地問道,“你願意當我的伴娘嗎?”
“想都別想!”他咆哮,看起來很想直接給我來一道友情破顏拳,但是看在我們多年的友誼以及我即将要結婚的情況下辛苦地忍住了。
實在不行就在黑手黨裏随便找一個人就好,我親自把結婚請帖送到了偵探社,送到了我的太宰小夥伴的手上。
太宰掃了一眼之後,捧着肚子笑成個兩百斤的二狗子,“兩個黑手黨的結合,婚禮當天一定很熱鬧。加奈,要不我們猜一下會有多少個人來搶新娘吧。”
“傻子。”我拒絕回答這種愚蠢的問題。
“你要結婚?”在政府的牢房裏建立起女性友誼的與謝野表情奇怪地看着我,“商業聯姻?”
“雖然沒能嫁給森首領,但以後我也是黑手黨首領夫人了。”我看着與謝野,頭頂冒出了一個閃閃發亮的燈泡,“與謝野醫生,你能來給我當伴娘嗎?”
與謝野:???
“我在黑手黨裏沒找到合适的人選,”我握住她的手,笑眯眯地把她拉到身邊坐下,“我們也認識這麽久了,關系也算不錯,一起坐過牢一起逃過命,這可是過命的交情啊。”
“我倒是無所謂,只不過,”她的神情更加古怪了,“我已經可以預測到婚禮當天是怎樣的混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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