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後我成了白月光 — 第 47 章 我去找小夥伴

波本有沒有暗戀我這件事我不确定, 但琴酒好像是真的對我真香了。

大概是見波本太過輕易地讓我離開,高大的銀發殺手視馬路上穿梭的汽車于無物,用自己強大的氣場逼停了汽車, 通暢地穿過了馬路向我們走來。

“琴酒。”波本露出一個冷酷的笑容,似乎有些不滿,“基爾希的事情可是全權交給我負責的。”

“我只是有小禮物送給她而已。”殺手先生咬着煙, 目光略過我頭頂的帽子最終落在我臉上,勾起嘴角,“我可愛的基爾希,沒想到你還留着這頂帽子。”

我看着琴酒,他頭頂的帽子和我現在戴着的這一頂幾乎一樣。單單從外表看兩個帽子并沒有太多的區別,頂多就是我頭頂的那頂帽子磨損更加嚴重一點而已。

“基爾希,該物歸原主了。”他臉上說不清是愉悅還是諷嘲的笑容,伸手把我的帽子拿走了。

“你這家夥──”我正想搶回來,他把他現在戴着的這個壓在我頭頂。

我:

我雙手緊緊地抓住帽檐,警惕地看着他。

“見到你很愉快, ”他湊到我耳邊, 低聲笑了, “希望你能盡快回到我身邊,小女孩。”

我本來以為琴酒在帽子裏裝了竊聽器或者定位器,但檢查過後什麽都沒有。雖然我很強但我很謹慎,所以我又拿去科研部檢查了一遍, 确定這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帽子而已, 連放射性追蹤用元素都沒發現。

咦?所以琴酒只是拿一個普通的帽子和我交換而已嗎?為什麽?難道是因為那頂帽子帶有我頭發的香氣所以他想留着?

我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所以跑去找那個手握劇本的黑泥小夥伴,想要問問他的想法。

“太宰,我覺得事情不太對勁。”我盤腿坐在他破爛舊小的宿舍裏,皺着眉頭一臉嚴肅,“他們好像都有點奇怪,就是對我的态度都變得很微妙。”

“你卧底的那幾位同僚嗎?”太宰單手托腮,嘴角還帶着笑,“怎麽?他們都向你闡述了這幾年的思念之情,順便告白了嗎?”

我眉頭一皺,發現事情并不簡單。太宰這個搞事精似乎知道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我皺眉問他:“太宰,你的意思是?”

“加奈,你還真的是意外的遲鈍。”

“啥?你這是在鄙視我嗎?”我一下子就不滿了,“我哪裏遲鈍了,我在愛情上可是擁有很豐富的經驗的。”

“那你知道男人會在什麽情況下愛上一個女人嗎?”他豎起食指,神秘兮兮地問道。

我想了一下,試探性地回答:“正好契合他的理想型的時候?”

“不是喲。”他露出了一個專業搞事情的笑容,“男人啊,可都是十分膚淺的生物呢。”

他給我上了一堂課,從男性的生理結構講到男性的情緒心理,開始還勉強算是和科學挨邊,後面就越來越玄乎了,玄乎到我都要覺得他這是在玩我。

“總的來說,想要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是一件十分輕易的事情呢。”情感導師太宰先生如是說道。

我發現他就是在鄙視我,并且找到了證據。我苦苦追求了首領、隊長和琴酒這麽久,他們都沒有愛上我,而太宰卻說這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我呸!

我絕對不會承認這是我的問題,肯定是他在瞎說。

“需要我幫你嗎?”他笑道,“無論是黑手黨首領還是「獵犬」隊長,亦或是那位冷漠殺手,我都可以幫忙哦。”

“我總覺得你不懷好意,”我警惕地盯着他,“不用了,我現在對他們心如止水,決定好好工作升職加薪再養幾只會吹彩虹屁的鴨子。”

“我知道歌舞伎町哪一家的牛郎質量最高哦。”

我的目光頓時變得犀利,覺得自己發現了盲點:“太宰,原來你……啧,可憐了我家小中也了。以後離中也遠點,我是不會讓你再傷害他第二次的。”

太宰幾乎就不掩飾他的目的,我揉了揉臉,也正經起來:“說吧,你又想搞什麽事情。”

“偵探社的一位前輩讓我帶句話給你,”太宰笑眯眯地說道,“他讓我問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武裝偵探社。”

我:

“你這挖牆腳的水平不怎麽樣啊,”我摸了摸下巴,遲疑地問道,“江戶川亂步?”

“原來你認識的啊。”他放松地往後仰,雙手撐在身側,“不過我知道你肯定不會答應,他也知道的,只不過是建議而已。”

“當然,我是真心希望你能考慮一下的。”他坐直起來,直視我的眼睛,明明在笑,話語間卻帶着告誡,“加奈,當初我問你的那個問題,你得到答案了嗎?”

在他叛逃後不久,我們見過一面。那時他還在地下洗白,我偶爾會接濟他,像是養一個小白臉那樣給他打錢吃飯買衣服。

當時我們縮在他不到十畳的房間裏,一邊喝着酒一邊說着近況。幾瓶啤酒下肚,他問我:失去了「人間失格」,「萬花筒」該如何自處?

對于黑手黨,或者該是說森首領,他不僅僅是Q的保險裝置,也是我的保險裝置。

“太宰,我并不否認你的能力,但別把自己當做世界的中心,沒有你世界還運轉不了了?”我說出了當時的回答,笑着伸直腿踹了他一腳,“怎麽?沒有你我還活不了了?你也太過高估你自己了吧。”

“你是我的朋友。”他伸手将我摟進懷裏,“你懂我的意思。”

“是織田改變了你,還是偵探社改變了你。”我趴在他胸口笑得停不下來,“太宰,你現在變得有點矯情,別逗我笑了。”

他也不在意,反而笑着問道:“那加奈喜歡現在的我嗎?”

“感覺自己有點慘,明明是我先來,結果改變你的竟然是別人。”我想了一下,推開他坐直起來,回答,“不知道,不過無論是過去的你還是現在的你,對我好像沒什麽區別。”

“好了好了,別在說這些矯情話了。”我擺擺手,“我該走了,回去洗個澡睡覺,幹部可是很忙的。”

我正準備站起身,他的話讓我再一次坐下來,神情古怪地盯着他看了好一會。

他說:“加奈,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嗎?”

我記得上次他這麽問了之後,我挨了十來道鞭子,現在後背上還留着傷疤。我沉默了一會,才一把握住他的雙手,目光灼灼地看向他:“太宰,不要再傷害我們那脆弱的友誼了。”

他并不在意我的态度,接着問道:“你知道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嗎?”

“……這個人的名字有點長,雖然我複述不出來,但我是知道的。”我挑了挑眉,“怎麽?那個從俄羅斯來的魔人又要搞事情了嗎?”

太宰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眉眼驀然泛起了溫柔的笑意:“加奈,你相信我嗎?”

關于我相不相信他這件事,他還真敢問這個問題!

我頓時氣不過,撸起袖子把他打了一頓,還義正辭嚴是替中也報仇。別以為我不知道,中也信任他用了「污濁」,可這個渣男卻把他扔在無人的郊外,讓可憐又可愛的中也孤苦伶仃地在寒冷的深夜裏獨自度過。

不過關于他口中那個名字很長的俄羅斯人,我翻看手邊的資料,頓時有些頭疼,覺得事情有點難辦了。

事情要回到我從賭場贏了錢的第二天,A說他派出去的綁架專家抓住了某個名字很長的俄羅斯人,那個人就是白鯨墜落的幕後黑手,也是死屋之鼠的頭頭。他希望森首領将這件事全權交給

他負責,森首領答應了。但是距離今天已經過去了許久,沒有人能夠聯系上他,森首領懷疑他已經被害,并且把這件事情交給我去查探。

我看着紙片上A的地址以及那個俄羅斯人的名字,再一次感嘆這個人的名字實在是太長了。前往他住所的路上,我偏頭看向車窗外,正好看到站在樓頂的黑發青年。

芥川啊,說起來也很久沒見了,他現在應該接了首領的命令在追查近期出現的異能力者暗殺事件。首領也是有興致,還特地去充當誘餌。

A的住址位于橫濱市中心的富人區,他擁有一座獨棟別墅。這大概不是他真正的住址,或者說并不是他的常住之地,所以我要從裏面查出他的線索。

手下已經先一步圍在門口,我的車停在了門口,正準備走近就看到有人一腳把門踹開,與此同時我聽到了一聲輕微的電子音。

我:

這他媽是個傻子吧,還一臉邀功地看着我幹嘛,感謝你一腳把我們都送進地獄嗎?

“趕緊跑!”

我的聲音被突如其來的爆炸聲掩蓋,一陣巨響,地動山搖。

整個人在爆炸的沖擊下都往後飛去,我伸手擋在臉上,唯一的想法就是我這輩子還真的是和炸/彈有緣分。

我撞破了身後那間別墅的鐵欄杆,在即将撞上牆的時候有人從背後抱住了我,撞破了兩堵牆我們在草地上翻滾了幾圈才停了下來。

內髒在灼熱和發疼,大概在爆炸的沖擊下有所破碎,我咳出了幾口混雜着細碎肉塊的血,等意識回歸的那一瞬間就擡頭看向将我護在懷裏的男人。他大概是察覺到我的視線,低下頭,但眼睛始終是閉着的。清隽的臉上驀然染上一絲笑意,他問:“小姐,此時你的心髒是為了我而跳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