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詐師的事情怎麽能叫騙人呢 — 第 20 章 chapter 20
第020章 chapter 20
聽到仁王雅治的話,真田弦一郎下意識地朝着幸村精市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神情當中滿是震驚。
“幸村,你。”
幸村精市看着他無辜地歪了歪腦袋,看上去相當純良無害的樣子。
“怎麽了嗎?弦一郎?”
“不,沒什麽。”
他這副極其不情願但是不得不答應下來的樣子讓圍觀的仁王雅治捧着肚子無聲地大笑,但是在幸村精市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又下意識地朝着他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
幸村精市反倒有些意外。
他和仁王雅治幾乎沒有相處過,只從其他人的只言片語當中聽說了這家夥是個相當難搞的刺頭,還考慮過把這家夥搞過來一起訓練的時候要不要拉着對方一起打球,好好讓對方明白在這裏他即便天賦再高也要知道要聽誰的話。
結果現在看起來,這家夥看着還挺乖?
幸村精市眨了眨眼睛,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
“那現在先正常訓練,等部活結束後開始進行分組怎麽樣?”幸村精市輕聲道,“兩人一組進行比賽,結束後勝者再進行一場比賽。輸的人自覺加訓如何?”
真田弦一郎哼笑出聲,目光在仁王雅治的身上掃視了一圈,意有所指:“我倒是沒意見,只怕有人今天要欠下一堆的訓練。可別訓練到虛脫連回家的力氣都沒有。”
綜合實力算是目前最低的仁王雅治表情絲毫不慌,甚至還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那可多謝真田君的關心,怎麽?我要是沒有回家的力氣的話,你是要送我回去嗎?”
仁王雅治的厚顏無恥讓真田弦一郎睜大了眼睛,完全不能理解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人。
“你!”
幸村精市忍不住發出輕笑:“看來你們相處得确實很不錯,仁王君的提議确實可以考慮一下,倘若你今天表現不錯的話。”
有柳蓮二的通風報信,幸村精市當然知道仁王雅治目前是個什麽樣的水平。
不過到底還是沒有目睹過,幸村精市瞄了一眼真田弦一郎,下一秒就毫不猶豫賣了對方。
“對吧?弦一郎。”
驟然被賣的真田弦一郎睜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但是幸村精市可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他,甚至對方還歪了歪腦袋。
“弦一郎?”
知道幸村精市為什麽會這麽幹脆利落地賣掉自己的真田弦一郎最終還是沒有将怒火發洩到對方身上,而是朝着仁王雅治怒目而視:“呵,你最好祈禱不要在第一場就碰上我,不然我絕對會讓你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的。”
仁王雅治:“噗哩,真田君還是不要說大話比較好,要是真的輸給了我這麽一個初學者,那不就很丢臉了嗎?”
仁王雅治的話讓真田弦一郎的臉色宛如調色盤一樣變得五彩斑斓起來,他相當悲哀地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反駁仁王雅治的話。
和一個剛學網球一個月的初學者打比賽,不管是贏了還是輸了都很丢臉。贏了理所當然也掙不到幾分面子,輸了那是徹底的沒臉。
想到這裏,真田弦一郎都不想再和仁王雅治說話,若不是這次的練習賽牽頭人是幸村精市的話,他都想要掉頭就走了。
跟仁王雅治混在一塊打練習賽,他起碼要折壽好幾年!
幸村精市也沒有料到只是一個照面,真田弦一郎就被人欺負得連話都說不上來一句,一時之間好氣又好笑的。
“這次的訓練說到底也只是為了趁着最後的時間簡單地提升一下大家的實力,大家彼此之間互幫互助罷了。若是有人因為訓練體力不支到難以回家的地步,将其送回家也是我們應該做的不是嗎?”
有幸村精市在一邊做調節,真田弦一郎的面色總算是好轉不少。
他這次略過了仁王雅治的挑釁之言,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哼笑出聲:“到底是誰在說大話,還是等你打敗我的時候再好好和我說道吧。我還是很期待今天能夠送你回家的。”
“那還是不必了。”仁王雅治笑眯眯地說道,“我還不至于連回家的力氣都沒有。”
柳蓮二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開始思考将這兩個家夥湊在一起進行短期小集訓是不是個錯誤的決定。
部活時間結束後,幸村精市找來了一張白紙,撕成四個條子,上面分別寫了幾個數字,揉成一團打散:“現在開始抽吧,有同樣數字的人為一組。”
幾個人分別拿到自己的紙團。
幸村精市率先展開自己手上被揉得皺皺巴巴的小紙條,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辯,他是讓其他人抽完小紙條後撿了最後一個的。
“我是2。”
仁王雅治晃了晃自己手上的小紙條:“我是1。”
柳蓮二輕笑看向幸村精市:“看來是我們一組了,待會兒請多關照了?”
真田弦一郎展開自己手上的紙條,雙手環胸看着仁王雅治冷哼了一聲:“你今天最大的不幸,就是和我一組。”
仁王雅治表情未變:“那可未必。”
要說最倒黴的,明明是待會要和幸村精市比賽的柳蓮二才對。
不過也不知道這會的幸村精市的滅五感招式研究得怎麽樣了。
他走神很明顯,真田弦一郎下意識擰緊眉毛,重重地哼了一聲:“希望你等會還會這麽有自信。”
仁王雅治絲毫不慌。
和真田弦一郎比賽有什麽好慌的?大不了就是輸了加訓呗。只要在言語上面高過對方一頭,那就算他贏!
“怎麽,已經失敗到要在初學者身上找自信了嗎?”
果不其然,方才還一臉正色的真田弦一郎再次被他氣了個仰倒。
“你!”
幸村精市看着這兩個人之間的相處,忍不住摸了摸下巴,最後扭頭看向柳蓮二,眨了眨眼睛:“柳,你介意我們先看完他們的比賽再開始嗎?”
沒有抽到仁王雅治,那就站在一邊圍觀比賽也是好的。
恰巧柳蓮二對仁王雅治和真田弦一郎最新的數據也相當感興趣,幾乎沒有遲疑地就點了點頭:“好啊。”
于是說好了分組後分開進行比賽的人,最後只是找了個街頭網球場,仁王雅治和真田弦一郎站在球場上,而另外兩個人跟看猴戲一樣在球場上圍觀。
仁王雅治走上球場,一手抓着球拍一手繞着腦後的小辮子轉個不停,在心裏瘋狂吐槽。
這群家夥,都這麽搞了,還說什麽集訓缺人,直接說目的就是他算了呗。
自覺站在仁王雅治的對立面就已經很欺負人的真田弦一郎并沒有在決定發球權上浪費太多的時間,而是直接将發球權交給了仁王雅治。
“可不要說我在欺負你。”
仁王雅治懶得在這方面和他多掰扯。
哪怕為了這場比賽,部活結束前的半個小時他一直處于劃水的狀态,也不能改變他今天的體力值在訓練期間消耗一空的事實。
至于面前這人,每天早上四點爬起來訓練,部活結束後回家還能進行加訓的人,體力條可比他這個半路訓練的人厚實得多。
即便是必輸的局面,仁王雅治也沒有絲毫洩氣的準備。
不是想要看看他目前的水平狀态嗎?
那就好好看看吧!
比賽一開始的時候進展得很激烈。
因為知道自己能夠從真田弦一郎手底下拿到分的只有前面幾局,等他目前體力值消耗一空的時候就只能當待宰的魚肉,因此仁王雅治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想過要收斂幾分。
哎呀,反正輸了不虧是吧?
對仁王雅治的實力沒有一個準确認知的真田弦一郎被他的行為打亂,在第一個發球局被拿下的時候他瞪圓了目光,不敢想在這個時候仁王雅治依舊有這個體力打出這樣一個球。
球場外的幸村精市倒是已經看透了仁王雅治的想法,忍不住輕笑出聲:“倒是挺有小聰明地方。”
一開始他還真以為仁王雅治自負自己的天賦,真就誰都看不起呢。
柳蓮二拿出一個筆記本,眼神發亮地拿着筆在上面記錄着:“仁王君的球速比上一次還要快上許多。”
這邊記錄沒有多久,柳蓮二像是意識到了什麽又遺憾停下了手中的筆:“等到周末的時候找機會再和他打一場比賽吧,這個時間段的資料還是不太準确。”
這會的仁王雅治狀态可還不是最佳的呢。
幸村精市輕笑:“我倒是沒有意見,如果我們能夠從毛利前輩那裏把人給搶到的話。”
上周末到現在,仁王雅治可都是跟着正選那邊訓練呢。
柳蓮二也意識到幸村精市的話是對的。
“我會努力一下的。”
“比賽結束,真田弦一郎獲勝,6——2。”
即便拿下比賽的勝利,真田弦一郎走到網前,看着沒有絲毫形象直接找了一處陰涼的地方癱成一攤的仁王雅治,深吸了一口氣,到底還是沒能說出什麽。
仁王雅治精準捕捉到他的目光,撐起一個腦袋朝着他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
“怎麽了嗎?真田君,你要大發慈悲來照顧我嗎?”
真田弦一郎:“……”
真田弦一郎木着一張臉走到仁王雅治的面前,想了想低下身體準備去抱仁王雅治,被人一臉驚恐地躲開了。
仁王雅治雙手抱住自己的胸,一副即将被人侵/犯的良家婦女的模樣:“你要對我做什麽?”
真田弦一郎的臉色更加漆黑無比:“不是你說的嗎?我贏了,送你回家!”
仁王雅治艱難地往身後挪了挪,都快要和身後的大樹貼上了。
“噗哩,我突然發現我也沒有那麽嬌弱。”
真田弦一郎閉了閉眼,忍了又忍才沒有一拳頭砸在這家夥的臉上。
“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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