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詐師的事情怎麽能叫騙人呢 — 第 18 章 chapter 18

第018章 chapter 18

自從跟着毛利壽三郎一起去正選所在的場館一起訓練後,周末的時候趕到部裏去蹭正選們的設備進行訓練似乎也變得理所當然了起來。

當然,做完訓練的時候,毛利壽三郎依舊會拉着仁王雅治翹訓。

這也導致周一早上集合點名的時候,部長落在仁王雅治的身上帶着點恨鐵不成鋼。倒也沒有點名罵他的意思。

仁王雅治:噗哩,看上去好像也不是很兇嘛。

開學幾天,上周的時候仁王雅治所在的班級就已經将所有的班幹部都确認下來。

除了申請加入網球部以外就沒有參加任何的班委職位的仁王雅治,在部活訓練以外的時間裏,理所當然地就很清閑。

他的目光很快就又重新放到了柳生比呂士的身上。

真田弦一郎看到神情自若往他們班級走,仿佛就是這個班級的一份子的仁王雅治,冷聲道:“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這不是你的班級吧?”

尋思着新生剛開學,這個時候直接摸進去通常沒人會察覺的仁王雅治聽到他的聲音,停了停腳步。

哎呀,忘記這裏面還有個認識他的了。

“噗哩,別這麽說嘛。我只是想進來找個人。待會就出去了。”

真田弦一郎擰着眉看着仁王雅治,目光在教室內巡視一周也沒有找到那個可能會和仁王雅治混跡在一塊的學生。

“你要找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仁王雅治拖長語調,看着真田弦一郎的眉頭越皺越緊,最後沒能憋住笑,伸出手指了指他不遠處坐着的柳生比呂士,“我是來找柳生的哦~”

在喊柳生的時候,那語調蕩漾着似乎還能看得到小波浪。成功将真田弦一郎整得惡寒地後退了一步。

“你說你找的是柳生君?”真田弦一郎說着話,語調訝異地上揚,足以表明他的震驚之處。

不管怎麽看,眼前這個吊兒郎當的白毛都不像是能夠和一看就是好學生的柳生比呂士混跡在一塊的人。

柳蓮二就算了,這家夥和幸村完全是被這家夥的天賦蒙蔽了雙眼,但是據他所知,柳生比呂士可是學生會以及高爾夫球社的人。

別告訴他,這兩個看上去八竿子打不着的家夥,還能是因為網球認識的?

在聽到柳生兩個字的時候,柳生比呂士明顯是愣了兩秒,不明白自己的名字怎麽會出現這兩個對峙的人的嘴邊,直到兩人的視線都落在他身上的時候。

行,這無妄之災還真是沖着他過來的。

柳生比呂士的目光在仁王雅治的身上從上往下快速地打量了一遍,确信自己的記憶中從未和這麽一位麻煩的刺頭人物打過照面。

是的,刺頭。

即便從未見過面,但作為學生會的成員,他這邊的消息渠道總是要比其他普通學生要多一點的。比如說今年的網球部有個在翹訓方面和二年級的網球部正選——毛利壽三郎有得一拼的刺頭,就是個白毛。

更別說對方腦袋後還有那個标志性的小辮子,以及同為學生會同僚的真田弦一郎也是網球部的成員之一了。

想到這裏,柳生比呂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從座位上起身走到兩人的身邊,朝着仁王雅治點了點頭:“不好意思,這位同學,我似乎并不認識你?”

看着柳生比呂士端着一副優雅紳士的架子,出現在仁王雅治腦海中的,卻是對方當了律師後,時不時就會因為職場當中遇見一些離譜案子和他們吐槽的時候那副面不改色不吐髒字就将當事人罵得狗血淋頭的樣子。

哎呀,都有點懷念這個時候還很青澀,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會憋在心裏,頂多事後暗戳戳報複的僞紳士了。

仁王雅治快速地遮掩了眼底的懷念,面上還是挂着一副吊兒郎當的笑容。

“之前沒認識沒有關系,現在不就認識上了嗎?”

柳生比呂士筆直地站在原地,一時之間沒有開口。

真田弦一郎看他這樣,以為仁王雅治的發言直接把這位優秀學生給吓到了,當即臉色更加臭了。

“行了,既然別人不認識你的話,那你就趕緊回去吧。再不回去的話給你記過,你們班級這周的量化分可是要扣掉的。”

真田弦一郎暗戳戳的威脅差點讓仁王雅治笑出聲,不過他只是多看了柳生比呂士一眼,确定他這次在柳生比呂士這裏刷夠了印象分,也不在這裏多加浪費時間,就朝着柳生比呂士揮了揮手。

“好吧好吧,看來這次的見面是稍微有點不太順利,那下次再見咯,柳生君~”

說完就當場閃人離開。

不知道這家夥在打什麽主意的真田弦一郎擰着眉看着仁王雅治的背影,嘟囔了句:“這家夥又在打什麽主意。”

說完才想起還站在身邊的柳生比呂士:“他那人神神叨叨的,你下次看見他的時候轉身就走就行。”

似乎是覺得對上仁王雅治的柳生比呂士要稍微吃虧了一點,真田弦一郎頓了頓又補上了一句:“要是他對你惡作劇的話,可以來找我。”

他一定會想辦法讓仁王雅治離柳生比呂士遠遠的!

只是在思考的柳生比呂士聞言多看了真田弦一郎,看到他一副義憤填膺似乎很為自己不值的樣子,不知為何勾了勾唇。

但也并不相信真田弦一郎真的能把仁王雅治怎麽樣。

“放心好了,真田君。我不會吃虧的。”倒是真田弦一郎的性子,感覺很難搞定那個仁王雅治啊。

他的話被真田弦一郎當成在逞強,但面上他還是拍了拍柳生比呂士的肩膀,決定這幾天還是對仁王雅治多看着一點。

上輩子上學的時候就經常被真田弦一郎盯梢的仁王雅治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察覺到最近真田弦一郎對自己的關注度那叫一個直線上升。

連看似除了甜點和網球以外什麽都不關心的丸井文太也在課間悄咪咪打探他是不是什麽時候得罪了真田弦一郎。

“噗哩,怎麽能這麽說呢?”仁王雅治笑眯了一雙眼睛,心情很好地回複,“我這幾天可是安分得很呢。”

丸井文太懷疑地上下打量他一眼:“安分?你這兩天可是天天翹訓。連帶着毛利前輩一起,部長可是氣瘋了。”

仁王雅治自有他的一套歪理。

“話可不能這麽說啊,文太。”

“一件事情只要做了太多次,那就是常态!我天天翹訓,怎麽不叫穩定的常态呢?都叫常态了,怎麽能叫我故意搞事呢?”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仁王雅治笑容狡黠,“況且,我翹訓自有部長去頭疼,又關他真田弦一郎有什麽關系呢?”

這會的真田弦一郎可不是網球部的副部長!可管不到他翹訓呢。

丸井文太被他的話說得一愣一愣的,一時半會也想不到什麽反駁的話來,最後也只好點頭:“你說得好像也有那麽點道理啊。”

所以說這家夥到底是怎麽招惹上真田弦一郎的?

丸井文太又看了看仁王雅治,覺得從這家夥的嘴裏也套不到什麽消息,索性直接放棄了。

算了,反正不管怎麽看,仁王雅治看着也不像是會吃虧的樣子。

那應該就沒事了!

這家夥翹訓那麽厲害,真田弦一郎應該不至于捉到他的把柄才對。

這周到底仁王雅治開始高強度地去碰辭柳生比呂士。

具體到每一個課間,甚至是柳生比呂士在學生會開完會回教室的路上,都有機會在某個路口“巧合”碰見仁王雅治,再被對方揮手打了個招呼。

出于禮節,柳生比呂士也不得不停下腳步,和他打了一聲招呼。

仁王雅治打完招呼,确定自己的任務完成得差不多了,于是當場轉身走人。

看得想要說什麽的柳生比呂士張了張嘴,又默默閉上了。

這家夥,到底要做什麽?不會只是單純地找他就為了和他打幾聲招呼的吧?

柳生比呂士覺得自己恐怕有機會要去專門打探打探仁王雅治的目的了。

總不能一直被對方這宛如逗狗似得,時不時玩一下。

而仁王雅治這邊,有個成天跟着他一起翹訓結果成天看不到仁王雅治人影的毛利壽三郎,覺得自己也要爆發了。

“你最近到底在搞什麽?”這是總算找到機會逮住仁王雅治的毛利壽三郎。

看到毛利壽三郎的那一刻,仁王雅治就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沒機會去碰瓷柳生比呂士了。

“這不是毛利前輩嘛,我最近在逮人呢。”

“一個學生會的人有什麽值得你去逮的?”毛利壽三郎不能理解,“我還以為你最近起碼會想辦法加加訓練什麽的。”

仁王雅治詭異的視線在毛利壽三郎的身上打轉了一下,看得毛利壽三郎有點頭皮發麻。

“你這麽看着我做什麽?”毛利壽三郎往後一跳,和仁王雅治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你不會這麽小心眼吧,連我找你訓練你都要找我麻煩的?”

仁王雅治:“我只是在想,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才會讓毛利前輩你覺得我是個滿腦子只有加訓的訓練狂,要知道平日裏那些訓練我可是都做完了的。”

他說的訓練可不是非正選的訓練量,而是自周六和毛利壽三郎訓練後,他不僅訓練場地轉移到正選所在的場館裏,訓練量也直接按照正選的訓練量走。

這個訓練量還會根據他的體力增長頻率,還會往上緩慢增加呢。

仁王雅治自覺不是什麽卷生卷死的人,誰料毛利壽三郎聽到他的話猛然睜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什麽?就你,還不是滿腦子只有加訓的訓練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