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後我成了白月光 — 第 14 章 我休假回港黑
我回想了一下我剛剛的動作,中也的脖子我很輕松就勾了下來,但是太宰我是使勁踮了腳尖才勉強拉了下來的。
“太宰,你是不是又長高了?”我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摸了摸下巴,把旁邊的中也作為參照物對比了一下,“好像是真的長高了。”
“你這狠心的人,離開了這麽久半點音信不傳回來,當然不知道我的近況。”
“……說人話。”
太宰豎起食指,笑眯眯地說道:“上次體檢測量過,将近一米七吧。”
我沉默了一會,立馬睜大眼看向中也,嚷嚷道:“中也,你和太宰的身高差越來越大了!”
“你是在找打嗎?”中也扯出了一個獰笑。
我還記得中也15歲剛來黑手黨的時候,是和太宰差不多高的,或者說當時我們三個人相差無幾。萬萬沒想到才過了一年多,太宰跟施了化肥一樣瘋長,我和中也還停留在原地。
“太宰,你這是吃了啥啊,怎麽長得這麽快。”我哥兩好地把他拉到一邊,“來來來,我們關系這麽好,悄悄告訴我吧,我保證不會讓中也知道的。”
“我已經聽到了!”身後的中也立馬不滿地大喊出聲。
“為了我的幸福着想,你就當做沒聽到吧。”我頭都不回就擺擺手,順便把太宰拉得更遠了一點,“太宰啊,看在我們多年友誼的份上,你就告訴你這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同伴吧。”
他捏着下巴唔了一聲:“總的來說多吃多睡多運動吧。”
我:……
“你這分明就是在驢我!”我怒了,“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你這家夥本來就挑食吃得少,作息比我還要不規律。運動?哼!你要真的愛運動體術就不會這麽差勁了。”
太宰立馬就鼓起臉頰,“好過分,明明是在分享自己的經驗之談,卻被加奈你嫌棄了。”
我:……算了,會認真詢問他建議的我大概也是傻的。
“走吧,讓我去看看中也又買了什麽好酒。”我大手一揮,果斷跳過了這個話題,“我今晚還要回宿舍,但小酌一杯還是可以的。”
中也立馬暴躁地應道:“哈?我什麽時候同意了──”
“中也最近買了幾瓶貴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的好酒哦,”太宰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手挽手帶着我一起走,“走吧加奈,我帶你去。”
中原中也:“……”
部隊裏禁酒,別說喝酒了,我連酒瓶子都沒見到一個。我摸了摸零六年的麗伯特,還抱着它用臉蹭了蹭,閉着眼睛嘆道:“我在「獵犬」裏最想念的就是你了,現在我回來了,會好好享用你的。你的溫度你的味道,我都會好好品嘗,所以請與我合為一體吧。”
“啧,你這幅表情太變态了。”手裏的酒瓶被人抽走,我不滿地睜開眼,就看到中也握住酒瓶一臉難以言喻,“別對我的藏酒幹出這種事啊。”
我頓時不滿了:“我只是表達了我的愛意而已,你才變态。”
“這句話也很變态了。”他從櫃子裏拿出開瓶器和三個玻璃酒杯,自己把木塞,将酒倒進了玻璃杯裏。
他這回這麽幹脆,我一時都蒙住了。轉過頭看向坐在旁邊的太宰,懵逼地問道:“中也最近受什麽刺激了嗎?以前不是都要嚷嚷着不許我這個不懂酒的人去糟蹋他的藏酒的嗎?”
太宰輕輕晃着酒杯,露出了個輕淡缥缈的笑容:“誰知道呢,蛞蝓的想法可不是一般人能懂的。”
“別廢話,愛喝不喝。”他瞪了我兩一眼,我立馬識趣地拿起酒杯,舉了起來。
“幹杯。”
我交代了中也要好好工作好好攢錢,買多幾瓶葡萄酒等着我回來享用它們,在他的咆哮下愉快地踏上了回東京的電車。
“咦?這裏怎麽有一個紙袋。”電車裏人不多,安安靜靜都在玩手機,所以他的聲音就顯得特別突兀。我擡起帽檐,睜開眼看了過去,金發的高大少年拿起了車門邊的紙袋,正想打開──
“名偵探勸你不要──”
“不要動!”我覺得自己都破音了,“咳咳咳不要動。”
金毛少年明顯被吓了一跳,整個人呆在原地。他身邊的人也下意識看向我,裏面的綠毛和紅毛長着一張熟悉的面孔。
“雙葉小姐?”紅毛遲疑地喊了一聲,綠毛更是露出了一個驚疑的神情。
“赤司君,日安。”紅毛全名為赤司征十郎,之前陷入了一起財閥綁架案件,因為牽扯到數個會影響日本經濟的財閥之子,所以政府委派了「獵犬」。出動的是條野采菊和末廣鐵腸,在接到任務不到一小時內案件成功告破。事後他父親帶着他來過部隊道謝,而我站在旁邊倒茶水。
不過現在情況緊急我也沒時間和他寒暄,再三囑咐金毛少年:“你不要動,千萬不要動,你一動我們可能就死了。”
“是是是什麽?”金毛少年似乎都快要哭出來,長長的睫毛上夾着晶瑩的淚珠。
中也對冷兵器特別靈敏,鞋底藏着刀片他都能摸出來。而我則是對炸/彈特別敏感,輕微的滴答聲都能聽見。其實有些炸/彈并沒有聲音,但我就是有一種直覺,或者該說是幻聽,只要聽到了滴答聲附近就一定有炸/彈的存在。得知此事的紅葉姐摸了摸我的腦袋,嘆道這或許是因為我過去和炸/彈打過太多交道。
我隔着紙袋摸了一下,湊近過去把耳朵虛虛貼在了紙袋上,才擡起頭一臉嚴肅地對他說道:“恭喜你,中頭獎了,是一個炸/彈。”
金毛少年的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嗚嗚嗚地小聲抽泣起來。
美少年的哭顏真可愛,要是平時我肯定會倒杯酒好好欣賞一番。但現在小命要緊,在他們震驚的目光下,我從袖口的夾層裏拆出了一片指甲大小的刀片,三兩下把紙袋劃開了。裏面是如我所料是一個炸/彈,旁邊還有一個透明的水銀柱。可能是因為放在運行的電車裏,水銀柱并不是特別刁鑽的角度,但是也經不起再一次多餘的觸碰了。
“水銀炸/彈。”我的內心劃過了一排省略號,開始認真思考要怎麽跑路了。
“水銀炸/彈?”金毛少年哭唧唧地重複了一聲。
“看到這個水銀柱了嗎?只要裏面這顆水銀珠碰到了引線,就會引爆炸/彈。”我唔了一聲,好心地解釋道,“大概就是你動一下,整輛電車就炸了。”
“黃濑,你千萬不要動!”
“我們的命都掌握在你手上了!”
短暫地沉默了幾秒,旁邊的少年們三言兩句地嚷嚷起來,金毛少年聞言哇的一聲又哭了:“我的命也在這裏了好嗎!我不行了,我覺得我的手在抖了。”
之後又是新一輪的哭天搶地。
這個車廂的乘客可能是聽到了動靜,基本都往別的車廂跑去了,只剩下一個戴着帽子的黑發青年坐在一邊看着我們。我摸了摸下巴看着他們,幾個少年雖然一直在嚷着讓金毛不要動,但大概也真的是感情深厚,明明炸/彈就在身邊卻沒有一個人打算離開。
“雙葉小姐。”赤司緊鎖眉頭,“請問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對于他知道把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員我倍感欣慰,但還是很淡定地退到一邊,“應該有乘客去通知乘務人員了,你們報警吧。”
“卷毛小姐,這種炸/彈裝置對你來說10分鐘就可以拆除了吧。”身後傳來的聲音有點熟悉,我眨了眨眼回過頭,是那個戴着帽子的黑發青年。
“你──”我回想起來,在我出聲制止金毛少年的時候,有一道聲音幾乎與我同時響起
我記得他說的是──
“名偵探?”
“呀咧呀咧,你剛剛有聽到名偵探的聲音啊。”戴着帽子的青年叉腰,擡起下巴得意洋洋,“卷毛小姐,做一個交易吧。名偵探迷路了,如果你能送我回橫濱,那我就幫你一次。”
橫濱?我就是從橫濱來的啊。我十分冷靜地說道:“回橫濱的話,你坐反了。”
“這樣啊,”他理直氣壯地說出了一般人會覺得他是個傻子的話,“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我不知道怎麽坐電車呢。”
“雙葉小姐,我們已經通知了警察。”赤司帶着乘警走了過來,打斷了我和黑發青年的對話,“電車大概還有3分鐘進站,爆炸/物處理班10分鐘內能到達。”他偏頭看向被幾人圍着的金毛少年,不可避免地擰起眉,洩露出幾分凝重,“黃濑應該還能堅持到警方過來。”
“喂喂喂!不要無視名偵探啊!”青年像個小孩子鬧起來,“卷毛小姐,名偵探生氣了,現在還要加上粗點心,我才會幫你了。”
“一般這種炸/彈,除了水銀引爆之外犯人手上肯定還有遙控器,我單方面的排爆作用不大。”我捏着下巴思考,“犯人肯定不在這輛電車上,我不清楚他的目标是誰,如果他想要引爆炸/彈随時都能按下遙控器。”
“吶,卷毛小姐。”青年睜開了一雙青翠的綠眼睛,話語間帶着躍躍欲試的篤定,“要不要和名偵探打個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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