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後我成了白月光 — 第 12 章 我又阻止爆炸
福地隊長說要給我帶薪放假,但是被我義正辭嚴地拒絕了。
我要繼續工作,這一點小傷并不妨礙我呆在「獵犬」裏發光發熱。
他很感動,順手把一份文件交給我,讓我送到警察廳。立原道造自告奮勇要跟我一起去,他說他會騎摩托車,可以載着我,也不用去打車這麽麻煩。我摸了摸下巴,看着眼前的迷彩摩托車,戴上了安全頭盔坐在了後座上。
“立原君,你說我要不要學着開車。”日本16歲可以考普通摩托車駕照,18歲可以考取汽車駕照,雖然我實際年齡不夠,但我僞造的證件上年齡已經足夠了。說到底,我一個混黑的幹嘛要這麽遵紀守法,這不符合我的港黑精神。
“可以啊,考駕照也不難,或者在去駕校學習之前我可以提前教一下你。”他擰動了引擎,“抱住我,別摔下去了。”
我抱住了他的腰,雖然他的腰帶綁的很緊,但我還是想說:中也的腰比較細。
唉,女人。
沒想到我們送完文件回去,卻遇到了交通管制。警方在路口拉了警戒線,疏散人群有序往外走,天空中還有警視廳的直升飛機在盤旋。
“發生了什麽?”立原道造疑惑地往那邊看。
“不知道,我去問一下吧。”說完我也沒有等他回應,把安全頭盔摘下來就往人群裏跑去。
不像立原道造以及其他「獵犬」常年穿着墨綠軍裝,我穿的只是普通正裝而非鮮明的軍裝,所以很容易就混進了圍觀的人群裏。假裝吃瓜群衆和幾個中年婦女攀談起來,她們說公寓樓上被放了炸/彈,所以警察把這裏都圍了起來。
炸/彈?
我摸了摸下巴,覺得事情并不簡單。
正想回去報告給立原道造,途中卻注意到了一個男人。他一副失敗的社畜模樣,穿着駝色風衣胡子拉碴,一手插在口袋裏,擡頭看着公寓高層,露出了一個奸笑。
我以名黑手黨和名「獵犬」的名義發誓,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好人。所以我假裝不小心撞到了對方,趁機偷出了他放在口袋裏的東西。這是太宰教我的技能,橫濱開鎖小王子還教過我如何撬鎖,雖然我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學會這些技能的。
偷出來的是一個老舊的紅色直立式手機,屏幕上還有一個炸彈的圖标一直在閃爍。
“……我是天才嗎?”我看着手機喃喃自語,“這他媽也太厲害了吧,我自己都忍不住想要誇誇自己。”
“什麽?”立原道造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他疑惑地看着我,“誇自己什麽?”
“公寓的20層被安放了炸/彈,現在爆炸/物處理班正在拆炸/彈。”我轉頭朝被警察圍起來的公寓擡了擡下巴,之後我朝他揮了揮手上的手機,忍不住得意地哼了一聲,“我在人群裏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我從他口袋裏偷……咳咳咳發現了這個,大概是炸/彈遙控器。”
“……雙葉,我覺得僅僅一個文職有點浪費你的才能了。”立原君沉默了許久,才一臉難以言喻地說道。
“是嗎?哈哈哈其實我沒有這麽厲害的。”我雙手叉腰,期待地看着他。再來,再來誇多我兩句,讓我高興高興。
“是真的很厲害,如果是我的話可能完全發現不了犯人,更別說在不驚動他的前提下拿到遙控器了。我有聽條野先生提過,你們福岡縣的任務,也是你熬夜看完了監控錄像,提前确定了嫌疑人,并且自己作為誘餌深入到嫌疑人的據點。你的工作是處理文書,并沒有經受過相關的訓練,也沒有進行身體強化,卻能做到這種地步。”他垂眸笑了笑,“雖然同為「獵犬」,但我卻是最差勁的那一個。”
嘎?這個小兄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莫名其妙喪了起來?現在難道不該是我的閃光時刻嗎?
“可是我覺得你也很厲害啊。”我疑惑地看着他,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立原君,你要自信一點,你真的很棒的,上次掰手腕你不就輕輕松松贏了我嗎。”
“……感覺完全沒有被安慰到。”
我想了想,安慰人這件事情我真的不常做,也不知道該怎麽說。紅葉姐心情不好我打個滾撒個嬌她立馬就笑了,中也更簡單,把他灌醉就夠了,至于太宰,他不會心情不好,他只會讓別人心情不好。“你也知道我負責處理你們的任務報告,所以對你們的能力也有一定的了解。”我斟酌着語氣,“我記得你的異能力是操縱金屬,很多需要探查機密的潛入任務或者暗殺任務都會交給你,這就是你的才能啊。”
我擡頭看着他,看到他微怔的神情,“立原君,我不知道身體強化手術的副作用,不過我猜做手術的時候肯定會很痛。你對我說過,你說你們是國家的刀人民的狗,「獵犬」所代表的就是這個社會的秩序,需要強大的武力,即便是将自己燃燒殆盡都在所不惜。我一直都覺得,能夠說出這種話的人,已經不需要別的東西,就足夠了不起了。”
“所以別懷疑自己了,我們去把這個遙控器交給現場總指揮吧,也不知道那個嫌疑人跑掉了沒有。”我拉着他就往裏面跑,過了一會我才聽到他很輕很輕的聲音。
“……謝謝你,雙葉。”
那個社畜大叔已經不在了,可能是發現了自己的炸/彈遙控器丢失,所以心慌地離開了現場。我把遙控器交給了現場總指揮,并用我的神之右手把嫌疑人的畫像畫了下來。不是我自誇,我把他的頹和廢刻畫得入木三分,十分傳神。
“不用在意我的姓名,我只是工作途中路過發現可疑人物的熱心橫濱市民而已。”面對總指揮的詢問,我擺擺手,拉着立原道造很快又跑了。
立原道造倒是沒有問我為什麽不想留下姓名,在等紅綠燈的時候反而笑着轉過頭,“雙葉,原來你來自橫濱啊。”
我點點頭:“是啊,在可以看到大海的地方,所以我也可以說是大海的女兒哈哈哈……呃當我沒說,變成泡沫什麽的,聽起來像是在立flag。”實際上就是橫濱海港邊那一棟最高的黑色大廈,港口黑手黨的據點。
他笑了笑,“有機會真想去看看。”
不不不,還是別了。
你一個「獵犬」出現在港口黑手黨的據點,總不至于是被我策反了吧,肯定沒有好事發生。
過沒幾天福地隊長還特地找我過去誇了一頓,他說他收到了來自警視廳警視長的感謝,還給了我一個摸頭殺。當着他的面我謙虛地表示這都是我該做的,轉頭就喜滋滋地吃下了兩碗白米飯,之後又被條野采菊諷嘲了。
我沒管他,這個中午還特地嘗試了一下鹵雞腿配羊羹,覺得這種吃法既對不起飯堂的鹵雞腿,又對不起我特地買的羊羹,總而言之就是味道很怪異。但末廣鐵腸似乎很喜歡,所以我把剩下的羊羹全部送給他了。他很高興,雖然從表情上看不太出來,但他從懷裏摸出了一個水煮蛋,說這是回禮。
“謝謝。”我遲疑地接過了水煮蛋,雙手捧着它,覺得自己像是在捧着一顆珍貴的恐龍蛋。
“你們兩個還真的是蠢得可以,以後我再也不和你們兩個蠢貨一起吃飯了。”對此條野采菊又是一通諷嘲。
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面對條野先生的諷嘲,我現在已經能和末廣先生一樣不動如山,淡定地把餐盤裏的食物吃掉。特別是在發現條野先生會因此生氣之後,我就更加淡然了,并且有點暗爽。
在這個變态集中的「獵犬」裏,我覺得自己也跟着變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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