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羅君 — 第 19 章 事情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千葉家。

千葉家主千葉明溪,是個儒雅穩重的中年人,接到羅君的消息真是不敢置信,連連派人反複确認,才敢肯定羅君就是被丢到流魂街的路。如今再等不及,想找父親商量,未進門就歡喜地高聲叫道:“父親!”

早已不問世事的老爺子千葉宮一身着青色素服,背對着房門開口:“進來吧!”

“父親”,千葉明溪看着轉過身的父親有些冷靜下來,事情都過去那麽多年了,他也不知道父親對羅君是什麽态度。

父子對坐無語……

“哎!你找個時間去看看那孩子吧,當初已經決定讓他自生自滅了,現在如何都是他的造化!”

“……好,父親您不去看看小妹?那麽些年了,她肯定也看開了,小妹本就聰敏,知道您當年的不得已。”

“我就不去了,二子她也不是恨我,只是想有個活下去的念想,你去看看她吧,告訴她那孩子還活着,讓她高興些,心裏能松快點兒,別老是揪着自己~”

“嗯,不過以後那孩子怎麽辦?不能把他接回來嗎?現在這事也不是秘密,總要有個交代!”

“明溪你怎麽想的?”

“我想着,過段時間讓那孩子回來,外面人都還不知道孩子父親是誰,我們還有轉圜的餘地,就是朽木家還要有個說法。”

“也好,你看着辦吧。”千葉宮一蒼老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轉身坐在矮塌上,桌上的茶早也涼了。半晌,老爺子眉眼柔和起來,從未有過地放松,當年的事是他和女兒之間的一根刺。那時志波家的消息傳來,家族裏人心惶惶,急需一顆定心丸,只能和朽木家聯姻,不想女兒有了意中人,還離家出走了。他那時聽到消息是生氣吧,又不舍得下手,最後不得已也只能處死了落月,就連孩子也沒保住,不怪女兒恨他。現在那孩子還活着,聽說還當了死神,女兒應該會高興起來吧!

千葉明溪出了房門,去找妹妹,妹妹這些年把自己關在房裏,郁郁寡歡,還不要人進出,連個侍女都不要,整個“吟心苑”快成禁地了。

“小妹!小妹,我是哥哥,我告訴你個好消息!”

“哥,你怎麽來了?”淡淡的聲音清淩淩的,女子身形消瘦,一身素淡,連頭發也是松松挽着,擡眼看着千葉明溪也是平靜。

“小妹你,”千葉明溪看着神情寡淡的二子,很是心疼,忙笑笑說,“小妹,我收到了消息,你的孩子還活着!還來到了瀞靈廷,他已經長大了,現在叫羅君!”

千葉二子聽着哥哥的話,半晌回不過神來,什麽?她的孩子……

“小妹!是真的,他現在很有出息,還當了死神,在八番隊當第五席官呢,很多隊長都很欣賞他!”

“……哥,你,你說真的?”千葉二子上前抓着明溪的衣服,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來,祈求般的看着自己哥哥,“路,路他還活着,他在哪兒?我要見他,哥,你帶我去,帶我去看他!”

千葉明溪看着小妹懇求的樣子,不由也哽咽起來:“小妹,你別激動,哥帶你去,帶你去!”看着妹妹就要沖出去的樣子,忙攔着她,“小妹,你別急,先去換了衣服來,路他之前受傷了還躺在四番隊沒醒呢!他不會跑的,你慢點兒!”

“受傷了?不行,哥你這就帶我去!”

“好好,這就去,這就去?”

路上,千葉明溪告訴了妹妹羅君所有的事,千葉二子聽到路從進了瀞靈廷就受了很多次傷,這次居然在四番隊昏迷了五六天沒醒,那在流魂街不知受了多少罪,心裏更是焦急,滿滿的心疼自責。

等到了四番隊,還來不及和卯之花隊長打招呼,就撲向了羅君的病房。

“千葉家主?那是,那是二子?”卯之花詫異,千葉家居然允許千葉二子來看羅君,這是要承認羅君嗎?

“卯之花隊長!二子是來看羅君的,不瞞隊長,羅君怎麽說也是我的親外甥,千葉家當然要認回去的,這我還是能做主的!”千葉明溪如今是堅定站在自家妹妹這邊,如今四大貴族,龍騰寺家名存實亡,四楓院家和朽木家關系匪淺,四楓院夜一和朽木白哉更是從小玩到大的,要是千葉家認回羅君,可就站在了對立面,不正好如了那些人的願?而對朽木家就只能暗地裏補償了。

再說躺在病床上的羅君,都八天了還是沒醒,先前禺央的一番作為讓劍靈徹底沉睡了過去,而羅君的魂體內部正在進行修複穩定,但原主路的死結還沒解,雙方在識海裏相互對峙,誰也不讓誰:路是怕過了這次就會徹底被羅君吸收,沒希望了,他不信任羅君;而羅君是頭疼這件事帶來的後果,現在被拖着死活醒不過來,對路是相當惱火。

“喂!你還是信不過我嗎?要不是禺央不忍心,你連這點意識都留不下來”羅君無語地看着面對小小的氣團,都快氣笑了,這麽個小不點兒執拗到現在,他都佩服了。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自己的心魔都平複了,魂體都修複好了,居然搞不定這個小屁孩兒!

話說他都不知道自己魂體隐患這麽多,要不是禺央簡單粗暴的紮了個洞,還真懸!自己原來還是個玻璃心吶,表面上淡定得要死,原來是“情到深處不自知”,說白了就是遲鈍啊!哎喲,真是,怎麽說呢~反正有了這遭,自家禺央已經解除了後顧之憂,都說以後能為所欲為了,咱不能辜負了是吧,都沉睡了這代價!羅君打算以後該怎麽浪還怎麽浪,單純直白怕什麽,冰山臉又看不出來!市丸藍染又怕什麽,咱現在有實力,認了千葉家咱有後臺!

“你那禺央就是個霸道的,你霸占我身體我更信不過”氣團扭曲着控訴。

“哎哎!你別亂說,這話有歧義不知道嗎?我要不霸占你身體,你當時就死的不能再死了,還有機會見你母親?”

“你,你,我不管,總之我見到母親才行,反正你這身體本就是我的,同化了我也能搞事,你別逼我!”

“嘿!你再這樣拖着,我怎麽去找你母親啊,她還能自己跑來啊,你別得寸進尺,一個小屁孩兒這麽多事兒!”

“哼!我六歲的小孩子你都忍心欺負,你一二十多歲的大人羞不羞!”

“我還是女孩子呢,你是男孩子不應該讓着我?”

“你甭蒙我,你現在都快喜歡伊靜那個女孩子了,哪兒有女孩兒樣!”

“我去,不能忍!我變成男的不怪你啊!”

“當然不怪我,你自己要占這身體的”

“……”

“你快去找母親!”

“你先讓我醒!”

“我不放心!”

“怪我喽?”

“當然怪你!”

……

“你母親又不會自己跑來,你”

“路,路,我的孩子,我是你母親啊,你怎麽了?你醒醒,醒醒啊!”這是一個溫柔女子的聲音。

…………

‘事情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