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輔助有點野 — 第 86 章 這是第二章番外[番外]

這是第二章番外

[1]

程舟是王者的元老級玩家了,從剛上線就開始玩,中途也沒有退過游,他的父母也開明,大概是在某一條KPL的視頻被他母親刷到了,就叫嚣着——“舟兒,你不是喜歡打游戲嘛?去打這個,還有錢诶。”

那個時候的程舟還覺得KPL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比賽,但緣分這東西很奇妙,他入個了王者戰隊,在一場場戰隊賽裏拿下了個“省級十強戰隊”的名號。當時群裏進行了一個王者榮耀城市賽的抽獎,程舟的運氣一向差,每次多選題三個正确答案都可以選到錯誤的那個,那是他第一次中獎。

然後改變了他所有的征途,說實話當時中單的位置好幾個人都想要,但奈何被程舟抽中了,他展示于大衆的第一個英雄是幹将莫邪。

有些人就是有天賦,他的幹将甚至在敵方的國服火舞前也絲毫不露怯色。

那天比賽結束,第一支找上他的戰隊是當時已經小有名聲的Sky,那時的他被幾個人匆匆圍着,哪知道什麽戰隊還有這種拉人方式,學着應付詐騙的一套給拒了。

事後,他壓在枕頭下後悔了半個多小時。

但好像也是緣分安排,在被CY邀請時,他毫不猶豫答應了。

他沒有去一支較為成熟的隊伍當替補,而是在一支新隊伍裏成為了從未掉鏈子的中單。

那天,他看着二十四個字母,上百種拼音,又構成千千萬萬的組合。

他說,他從來不相信緣分,可這一切都是緣分作祟,從幹将莫邪開始,從CY開始。

于是,CY戰隊敏銳持久的中單——雙潮,誕生。

雙:兩個人的緣分(幹将與莫邪、程舟與朝陽)

潮:意義同朝陽。

(舟舟是個在愛裏長大的孩子,受着父母的支持做着自己熱愛的事,興許我的正文對于他們打比賽的描寫會很少,但并不代表他們是主角的踏腳石。  )

[2]

鄭晨17歲時就在青訓賽中憑借一手行雲流水的李白過問江湖,他可不是只會李白,所有打野無論版本優劣勢,他都有獨到的理解與節奏。

那個時候鄭晨帶着“百殇”的名號在電競圈霸屏許久。

後來在一度的追捧聲中,鄭晨也變得輕敵,趕上了改版拿出了那個賽季被削了大動脈的李白,最後以1-5的戰績消失在了電競圈。

那之後有句話專門形容他——野王千千萬,“百殇”已絕版。

就連鄭晨再次回到電競圈也不敢再用那個名字。

他也不希望這個名字再次出現在衆人面前時已經成了被幾個俱樂部拒絕的小打野。

于是他帶着“歸巅”成為了CY的射手,但在2019年的暑假,齊呈楓一身稚氣地加入了這支隊伍。

也許其他人會不認識齊呈楓,但鄭晨認識,和他同一屆青訓賽打出來的官方認證。

但過去這麽久,他依舊還是那個絕殺射手,可鄭晨卻回不到自己的巅峰時期。

在隔日,齊呈楓就理所應當地成為了主力隊的ADC。

鄭晨覺得自己很不逢時,總是不得不錯過。

就連“歸巅”這個名字也在日複一日中變得暗沉。

(在一開始的設定裏,鄭晨是個不太好的人物,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誰生來就是壞人,待到後面故事的發展,鄭晨的人物也開始變得飽滿,他只是屢次遭受失敗變得對失敗敏感的少年,他和齊呈楓一樣大,卻看着和自己一同出來的齊呈楓在沉澱一年多後依然分毫未變,他不甘,控制不住情緒是因為他曾站到過巅峰。)

[3]

魏晟的父母去世早,他甚至都沒有這部分的記憶,從小是阿婆拉扯大。

知道家裏沒錢,他就早早辍學打工。

去過洗車間,幹過計件廠,也去端過盤子洗過碗。

16歲,很多地方都不接受這樣的年齡,那年一個喝醉的顧客迷迷糊糊開了把排位就丢給他,他第一次接觸的那個英雄叫芈月。

那是他第一次接觸智能手機,從前他只能在一旁圍觀別人打游戲,第一次操作卻比那些歪着身子團戰的人要輕松很多。

在混亂裏還拿了個五殺,那個顧客回去就找人剪成視頻一發,火了。

魏晟是如何被找到的?

CY給那個顧客塞了一萬才掏出了魏晟的存在。

他第一次聽到那麽龐大一個數字,欣然接受了。

但也沒那麽順利,只是一把游戲說明不了什麽,在替補隊他便拿着2000塊錢的工資将希望系在一根繩上拼命。

18年末,他終于迎接到了自己的曙光。

有了一個新的身份,CY首發隊的上單——月陽

月:那是他短暫學習生涯裏所認識的最好看的字。

陽:阿婆說,自己的父母名字裏都有一個“陽”字,就好似他們之間的緣分,他對父母別無寄托,唯餘此字。

(也算是對前面內容的填坑,魏晟是個從小就不得不學會獨立的人,可是沒有人教過他怎麽樣去獨立,我一筆帶過的是他在每一份工作裏受到的打壓和委屈,所以在其他成員聽到鄭晨提起這段過往時,會下意識選擇站在魏晟這邊。)

[4]

淩一鳴當時可多戰隊搶着要了,而CY在一衆大聯盟大戰隊裏毫無優勢。

當時的CY為了拿下淩一鳴,給成員布下一個“懸賞令”,拿下淩一鳴獎金三萬。

魏晟:卧槽,比找我開的價還高。

第二天,魏晟就找上淩一鳴。

淩一鳴:我暫時沒有加入你們戰隊的想法。

魏晟:別着急拒絕啊!我跟你說,要是你進我們戰隊的話,我就有三萬塊錢可以拿,到時候我們五五分。

看着淩一鳴皺起眉,魏晟又改口:四六?三七?好吧,我就要三千,剩下都是你的。

殊不知,當時CY找上他時,直接給他的母親塞了三萬。但奈何淩一鳴并不同意。

淩一鳴從小只是想要一個真誠的朋友,打游戲是他社交的一個方式而已,去青訓也是,只可惜裏面的人沒時間和他交朋友。

那是一段簡單平常的對話,卻讓淩一鳴接受了這份邀請:行,我拿3000剩下歸你。

最後,魏晟按着最開始的五五分将錢給了他。

魏晟是淩一鳴遇見的最真誠之人。

他敲着九鍵,最後留下兩個字:馭勝。

魏晟自不懂這麽高級的東西,看見一個勝字匆匆下定論:哇,你的勝負欲挺強啊。

淩一鳴笑笑。

(沒錯!淩一鳴進戰隊的原因最簡單,僅僅只是為了魏晟。當然加入CY讓他有了更多朋友,但魏晟是第一個也是最特別的一個。)

[5]

秦珠從小樂觀積極,這種性子太容易和男生打成一片,是高中剛開學那會兒,逢上班裏一號有錢人生日,邀着全班去吃飯。

雖是新同學,秦珠卻很快混熟,被壽星邀着喝了一杯酒,澀口的滋味在喉間潤開,秦珠也想就此逃離,卻不料幾個男生追捧着又遞來一杯。

那一刻,束着高馬尾的宣依正巧想離開這餐混亂的宴席,目光掃向主桌時只看見秦珠在兩個男生的共邀裏又悶了一杯,啤酒度數不高,兩三杯下喉秦珠意識清晰地目睹了宣依奪過再次遞到面前的酒瓶。

“看不出來別人不想喝了?”

秦珠看着她将酒瓶錘在了桌上,震得桌面一晃。

“那你想喝?”有個男生興致幡然,開口問道。

宣依微微轉身,垂眸看向身後因為酒精不适而蹙着眉頭的秦珠:“就這一箱酒是吧?我喝了,就沒必要惹其他人了。”

“好啊,”領頭的男生會心一笑,“喝不完就答應哥一個條件呗。”

少年的一腔孤勇沒有任何緣由,寧願自己不适也捏着瓶身将酒一口一口往下悶。

酒精的浮躁帶着一幕幕兒時的畫面掃蕩在腦海裏,不知悶到第幾瓶時,恍惚的意識已經忘記了喝酒的原因,只是眼眶泛上紅,手上的動作頓了下來。

迷離的眼神下是被酒精染紅的臉頰,宣依靠着桌子一點點下滑,蹲在了地上。

脆弱的模樣惹人心疼,秦珠扶着她:“同學,剩下幾瓶我來喝吧。”

男生也跟着附和:“還有三瓶,喝不下也不用勉強,答應做哥女朋友也不錯。”

宣依意識恍惚,說的話卻依舊帶着刺:“你…配嗎?”

十六七歲的男生哪遭得住這樣的嘲諷,一手扯住了宣依的衣領将她從地面帶起:“你說什麽?”

秦珠連忙打開了他的手:“不就是喝酒嘛?我喝。”

結果秦珠剛彎腰撿起一瓶酒,就被宣依奪過又一次往喉裏悶,這次的動作比之前都要猛,速度也顯而易見,帶着被啤酒灌醉的大腦,語氣堅厲:“我說你,不配。”

那個醉醺醺的夜晚,秦珠扶着宣依打了一輛車。

在她模糊的聲音裏,秦珠實在分辨不出內容,只能靠着班裏那些流言蜚語告訴司機目的地:“湖悅山墅。”

車途裏,宣依靠在秦珠的身旁嘴裏囫囵着什麽內容,然後昏暗的夜裏,一滴淚滑落。

于是生來便擁有“愛人”天賦的女孩在流言蜚語先襲來的夜裏環住了宣依的肩,一遍遍重複着:“沒事的,我在,我陪你。”

盡管再多的內容被宣依以“夢”的借口蓋過、遺忘,秦珠也依舊陪在她身邊,就像那晚宣依毫無顧忌地擋在她身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