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詐師的事情怎麽能叫騙人呢 — 第 58 章 chapter 58
第058章 chapter 58
正選選拔賽結束後, 正選的名單并沒有任何變動。
沒有一個人在意不?久之後的縣大賽,緊随其?後的複習周讓所有人再度聚集在真田弦一郎家裏的道館。
而切原赤也,也參與進了這次的複習周。
只是, 切原赤也總覺得?,仁王雅治看向自己的目光, 帶着點無法明說的複雜。
仁王雅治這會的心思确實很複雜,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說出來。
就?是他們目前唯一一個一年級新生, 實際上全科都不?是特別擅長的事情。
他掃了一眼很是緩和完全沒有正在複習中的氣氛的隊友們,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放任這群人繼續這麽輕松愉快下?去。
很快他們就?會知道, 這一次的複習, 絕對不?會是表面上的那麽簡單。
毛利壽三郎湊到仁王雅治的身邊, 低聲道:“小?仁王,你怎麽了?”一副馬上就?要完蛋的樣子。
“我有一種想要逃離這裏的預感。”仁王雅治嘆了一口?氣,“但是我有預料, 幸村不?會這麽輕易放過我的。”
不?明白他到底在發?愁些什麽,但毛利壽三郎很快就?拽住了仁王雅治的手臂,朝着他咧嘴笑道:“或許也用不?上幸村?你是不?可能?逃離這次的期末複習周的!”
有仁王雅治在場,他們的數學基本上穩過及格線!
然而仁王雅治用十分憂郁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最?後還?是嘆着氣往前走。
丸井文太不?明所以道:“狐貍到底在發?愁些什麽東西?之前不?也是這麽來的嗎?”
總不?會是這家夥突然嫌棄給他們這群人押題太費時間了,所以想要溜出去吧?
然而他到底還?是猜錯了。
仁王雅治只是不?想被幸村精市抓着去給切原赤也補習而已。
不?過好在仁王雅治提前知道輔導切原赤也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于是在分配給切原赤也考前輔導人選的時候,向來不?怎麽參與話題的仁王雅治突然擡起頭,表情認真地将?真田弦一郎給推出去了。
“就?讓真田去吧, 他不?是所有科目都很擅長嗎?”
幸村精市沒有任何猶豫地點了點頭:“那就?這樣吧,真田, 你有問題嗎?”
根本不?知道前頭是個巨坑的真田弦一郎下?意識感覺到哪裏不?對,但是看到幸村精市望過來的目光, 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我沒有問題。”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仁王雅治快速地縮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默默從包裏拿出了幾張已經寫滿了題目的草稿紙,分批開始送了出去。
而切原赤也的那一份,仁王雅治想了想最?終還?是遞給了真田弦一郎的手中。
沒想到自己也會拿到一份來自于仁王雅治的押題草稿的真田弦一郎有些茫然地擡起頭,聲音當中帶着幾分不?确定:“這是給我的?”
“是切原的。”仁王雅治表情自然,“你不?是要給他輔導嗎?那這個就?給你了。”
真田弦一郎還?是沒有搞懂為什麽給切原赤也準備好的押題最?終會直接送到他這裏,一般不?都是直接給當事人的嗎?
這個困惑直到真田弦一郎走到切原赤也的身邊,低頭詢問:“你的偏科科目是?”
切原赤也撓了撓頭:“啊?”
真田弦一郎懷疑地在切原赤也的身上打?量着:“難道你沒有弱勢科目的嗎?”
誰料,切原赤也不?知道為什麽默默往後退了一步:“那什麽,全部?”
真田弦一郎難得?睜大眼睛:“哈?”
“你把你平日裏的作業給我看一下?。”真田弦一郎感覺到一絲不?妙,接過了切原赤也的書包,開始翻看對方?的平日作業。
然而這個作業是越翻火氣越重。
“你這個作業到底是怎麽寫的?寫得?一塌糊塗!”
不?知道為什麽。面對真田弦一郎就?氣勢弱一頭的切原赤也縮了縮脖子:“那什麽,對不?起?”
不?過他不?是進到底是網球部嗎?為什麽進網球部也要被關學習啊?
切原赤也覺得?自己有些委屈。
他一直以為像這樣的考前複習階段,只有在入學前大半年才有呢。
沒想到正選選拔賽一結束,這群前輩就?把他給喊到了真田副部長的家裏,美其?名曰考前複習周。
都要比賽了,考前複習什麽啊考前複習,難道不?是應該趁着這個時候好好在部門裏面進行特訓嗎?
然而剛入學的切原赤也尚且還不清楚,在他的這群前輩眼中,考前複習在某種程度上可是要比地區預選賽要更重要。
畢竟後者的勝利板上釘釘,前者要是過不?去,那衍生出來的新聞可是會讓這群在外?人面前相?當有偶像包袱的一群人丢足了人。
真田弦一郎的話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唯獨仁王雅治,不?僅沒前進一步的欲望,反而往身後縮了縮。
今天早上就?察覺到仁王雅治不?太對勁的柳蓮二在去看真田弦一郎手中屬于切原赤也的作業到底時候,極快地掃了仁王雅治一秒。
不?對勁,仁王雅治的行為簡直就?是把不對勁擺在明面上了。
難不?成這樣的場景,這家夥已經早就預料到了什麽?
柳蓮二接過真田弦一郎手中的作業本有些停頓,但真田弦一郎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一瞬間的停頓,反而十分貼心地将?作業本往他的手中遞了過去。
不?僅僅是柳蓮二,就?連其?他湊過來的人有一個接一個也從真田弦一郎的手上拿到了一份作業。
要知道切原赤也剛剛可是說自己的弱勢科目是全部啊!
于是真田弦一郎很果斷地将?其?他科目自己還?沒有看的作業全部分發?出去了。
這個舉動讓除了仁王雅治和切原赤也以外?每個人手上都至少拿着一門切原赤也的作業本。
然後就?是連續不?斷地抽氣聲。
“這個作業,切原你真的有認真做過嗎?”丸井文太扒拉了一下?作業本,表情很是感嘆。
“當然是做過了啊丸井前輩!”切原赤也瞪大了眼睛,“如果沒做過,你看見的肯定是空本子啊!”
丸井文太扶額:“不?,我不?是說這個。”
他的意思是你到底有沒有認真做過作業啊!這個水平的作業很明顯是早上第一節課課代表喊着收作業的時候臨時瞎補補完的作業吧?
作為經常補作業的人,丸井文太自覺還?是在這方?面很有話語權的。
幸村精市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頭:“這下?可就?麻煩了啊。”
即便是幸村,在這個時候都不?禁開始想:切原赤也到底是怎麽進的立海大。
要知道,立海大不?僅在網球方?面是神奈川知名的豪強學校,在文化科目上也是實打?實的重點中高大一體的大學。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學校,居然會出現像切原赤也這樣全科弱科的學生。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奇跡。
切原赤也撓了撓頭,不?明白這裏面到底有什麽地方?不?對勁的,他的神情相?當坦蕩,完全沒有将?一次小?小?的月考放在心上:“不?就?是一個考試嗎?随便考考不?就?過去了。”
反正他以前也是這樣的,只要不?是期中期末考試,他在父母面前完全可以輕松忽悠過去!
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
感覺到不?對勁的切原赤也神情有一瞬的無措,他左看看右看看,十分小?心翼翼地說道:“有什麽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了。”躲在最?後面的仁王雅治輕笑出聲,最?終還?是沒有忍住逗弄小?學弟的欲望,“你猜我們為什麽要整這個考試複習周呢?”
難道是不?喜歡訓練嗎?
還?不?是因為考試成績直接關乎着能?不?能?參與之後的比賽?
丸井文太則是認真地打?量了一下?表情茫然的小?學弟,十分頭疼地捂住了腦袋:“這種事情不?是每個學校都差不?多嗎?為什麽你一副第一次聽?說的樣子。”
切原赤也一臉的天真單純:“啊?有什麽問題?”
仁王雅治已經捂着肚子無聲地笑個不?停了。
在場的其?他人則是一臉頭疼地和切原赤也解釋他如果以後不?及格哪怕成為正選也沒有辦法去參加比賽。
驟然得?知如此殘忍的事情,切原赤也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啊?這麽嚴格的嗎?”
為什麽?他選擇打?網球不?就?是為了不?動腦子嗎?怎麽還?在比賽前要求他文化課成績的?
“因為即便你在網球這方?面一直走下?去,未來去打?職業,但運動員這碗飯終究還?是不?長久的。”
好歹文化課上考個好成績,未來考個好大學,以至于等到不?打?網球的時候,還?能?靠着一份好學歷未來找一份好工作啊。
向來天真單純只顧眼下?的切原赤也當然是沒想那麽遠的,但是考試不?及格就?沒有辦法參加比賽這塊他還?是清楚地認識到了。
他很快就?又?重新打?起了精神:“但是我現在不?是正選啊,那考試不?及格也沒有關系吧?”
在切原赤也看來,這次的考試只是一個小?小?月考而已,只要他不?和爸爸媽媽說,他又?不?是正選的前提下?,哪怕考砸了對他也是毫無影響的。
難道幸村精市還?會讓他一個非正選上場比賽嗎?
幸村精市自然沒準備在這個時候就?将?剛發?現的好苗子直接推上賽場,被那群收集情報的留心然後收集到切原赤也的情報。
但是不?上場歸不?上場,給切原赤也一種只要沒成為正選,那就?可以随意放任自流随便考試及格不?及格這種想法,那是萬萬不?行的。
“重新給你規劃一下?補課老師的事情吧。”幸村精市很快做了決定,他沒有忽略仁王雅治在聽?到他的話的時候很快就?露出遺憾神色,在心中狠狠記了對方?一筆後,面帶微笑朝向其?他人,“我不?希望以後會有我們立海大一年級新人是一個全科不?及格的學渣的消息會從其?他學校的正選口?中傳到我這裏。”
頓時,所有人都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就?連仁王雅治也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
然而幸村精市第一個就?沒放過他。
“仁王,赤也的數學這塊就?交給你了,沒問題吧?”
仁王雅治在其?他門科目上比較了一下?,還?是數學這塊他擅長一點,于是他點了點頭:“沒問題。”
幸村精市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還?是沒有從仁王雅治那看似無辜的表情中看出哪裏不?對。
“真田負責國?文,柳負責管管他的英語,柳生就?歷史……”幸村精市最?終還?是放棄從仁王雅治的臉上尋求答案,一點點地把其?他科目的任務全部下?發?了過去。
真田弦一郎很快就?從切原赤也的書包裏面拿出了他的國?文書:“那就?先從我這裏開始,一點點輪着來吧。”
雖然任務分發?下?去,但切原赤也只有一個。就?只能?排班一樣先排着來了。正好在真田弦一郎給切原赤也補習的時候,其?他人也能?把自己需要複習的科目複習了。
所有人都覺得?這樣的安排沒有問題。
然而事情就?從真田弦一郎給切原赤也補習後,真田家的道館內的怒吼聲就?沒有停過。
真田弦一郎沒有想到,只是給切原赤也複習有一個國?文,對方?都能?如此難搞。
“真是太松懈了!這樣的一些只需要死記硬背的知識點,你為什麽還?能?記錯?你上課的時候到底有沒有聽?課,下?課後又?在幹什麽?”
切原赤也十分熟練地将?手捂住腦袋,然後在真田弦一郎的視線逼迫下?慢慢将?手放下?來。
“上課的時候我當然有好好聽?,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些知識點在大腦皮層上面轉了一圈根本就?記不?住一點嘛。”
“哈?你就?算找個借口?,也給我找個好的!”真田弦一郎一點也不?相?信切原赤也的鬼話連篇。
什麽背不?下?記不?住的,根本就?是沒有認真背。
他很快從書上劃了幾個必背的知識點,冷冷地擺在切原赤也的面前:“給你十五分鐘的時間,把這個記下?來,十五分鐘後我就?會抽背。”
切原赤也瞪大眼睛:“等會兒,我沒聽?錯吧?十五分鐘?真田副部長,你這個是不?是有點太快了?”十五分鐘給的時間未免也太少了吧?他怎麽可能?記得?住啊?
周圍的笑聲似乎更大了一點。
真田弦一郎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只要你上課的時候稍微用那麽一點心,你就?會知道,我給你劃的這塊完全是你們老師讓你們每天必背的詩詞之一。”
他還?是看在切原赤也國?文太差才給的這15分鐘,要不?然他都是直接讓人背的。
切原赤也看了看真田弦一郎手指向的地方?,沒敢說對方?指的這塊他根本半點印象都沒有,一臉苦哈哈地點頭。
“我,我知道了。”嗚嗚嗚,副部長看着好可怕的樣子啊。
十五分鐘後,切原赤也背得?磕磕絆絆,除了第一句還?稱得?上是書中原句,後面的每一句都讓真田弦一郎十分的陌生。
似乎是真田弦一郎的表情給切原赤也帶來了十足的壓力,切原赤也背到後面越發?地小?聲甚至是沒有聲音。
切原赤也:大腦一片空白。
真田弦一郎深吸一口?氣,恨不?得?打?死對方?:“你就?只能?記得?住第一句嗎?”
切原赤也表情很是茫然:“啊?只有第一句對嗎?”
真田弦一郎:比仁王雅治更欠揍的家夥出現了。
仁王雅治抱着肚子笑個不?停:“哈哈哈哈哈哈!”
真田弦一郎閉上眼睛:媽的,毀滅吧。
真田弦一郎冷着一張臉往切原赤也面前砸了一下?桌子,發?出極大的聲音。
“心思給我都放在學習上,你看他們做什麽?他們臉上有參考答案嗎?”
真田弦一郎和切原赤也的互相?折磨維持了兩個小?時,然後折磨就?傳到了仁王雅治這裏。
仁王雅治手撐着腦袋,看着切原赤也直嘆氣。
“果然就?是報應啊。”
被真田弦一郎打?擊得?兩眼淚汪汪的切原赤也:啊?他是報應?
仁王雅治扒拉了一下?自己剛剛寫好的幾張寫滿題目的草稿,遞到切原赤也的面前:“喏,先寫幾個題目看看,摸一下?底。”
切原赤也咬着筆頭皺着眉看着面前的題目,兩眼暈圈。
經過方?才真田弦一郎單方?面罵切原赤也的一幕,丸井文太往仁王雅治的身邊一坐:“你就?這麽把題目丢給他,他真的會做嗎?”
如果之後的給切原赤也輔導都是這麽一個流程,他感覺今天除了幸村精市這個根本沒給自己頒布任務的人以外?,不?會有一個人能?夠笑着走出真田家的道館。
哦,可能?仁王雅治這家夥除外?。
丸井文太盲目地認為,沒有什麽東西能?夠讓仁王雅治愁眉苦臉的。
仁王雅治語氣輕松地說道:“大概不?會吧,實在不?行就?只能?讓切原把解答過程背下?來了。”
丸井文太立馬閉嘴了。
換作別人他還?要質疑一下?,但是作為天天蹭仁王雅治押題的那個人,他還?是非常信任仁王雅治的押題水平的。
然而他卻忽略了說這話的時候,仁王雅治臉上的表情并不?是很輕松。
只是背一些押題當然還?是很輕松的,但是奈何有些人在考試前能?夠背下?,考試的時候全忘記啊!
仁王雅治:實在不?行,就?只能?讓真田上手揍一下?切原赤也了。他記得?上輩子每次真田揍一頓切原的時候,切原的記憶力都會在短時間內好上不?少。
雖然效果頂多持續到考試結束那會,但差不?多也夠用了。
正在苦思冥想寫題的切原赤也猛地打?了個噴嚏。
正在暗中算計着切原赤也讓他多挨幾頓揍的仁王雅治默默移開了目光,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在偷偷讓對方?準備挨揍有什麽不?對。
哈,這都是為了切原赤也好啊。
他有什麽錯呢?
不?出仁王雅治所料,在45分鐘後,仁王雅治去拿切原赤也寫的草稿紙的時候,發?現上面寫的題目,那根本就?是沒幾個對的。
仁王雅治嘆了一口?氣,目光憂郁地看向切原赤也:“切原啊,你這樣讓前輩很難辦的。”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副樣子的仁王雅治,切原赤也此刻要比面對真田弦一郎的時候要更加心慌。
“怎,怎麽了嗎?”切原赤也連說話聲音都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我都做完了。”
聲音越來越小?。
其?他人好奇地往這邊走,接過了仁王雅治手中已經批改好的草稿紙。
“20個題目裏面,切原你就?對了3個啊?”丸井文太面露震驚之色,“這不?比我還?差嗎?”
他數學科目也很苦手,但是如果對比對象是切原赤也的話,他的數學成績居然還?能?稱得?上不?錯。
這種對比不?要啊!
仁王雅治嘆了一口?氣,很想就?這麽放棄教導切原赤也算了,但是想了想放任切原赤也的結果,他還?是打?起了精神。
然而有些人注定了不?會教導人。
在仁王雅治開始教導切原赤也的時候,大家還?好奇地湊過來打?算看看仁王雅治是如何被切原赤也折磨的,十分鐘後,他的周圍少了一半的人,再等十分鐘,他的身邊就?只剩下?一臉暈圈的切原赤也。
仁王雅治低着頭看向切原赤也:“這下?聽?懂了嗎?”他拿着放在一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看着切原赤也滿頭暈圈地點頭模樣,将?手上重新抄了一遍題目的草稿紙遞過去,“那你再重寫一次吧,題目還?是剛才的。”
最?開始還?一臉不?情願地寫題目的切原赤也這下?是飛快地将?仁王雅治手中的草稿紙拿走,似乎是想要擺脫什麽。
“我開始了!”
看看這學習勁頭,能?夠讓所有盯着切原赤也的前輩們感動。
然而接下?來的45分鐘裏,切原赤也複刻了之前的舉動。
然而,哪怕題目還?是上一張的題目,切原赤也寫完後讓仁王雅治修改的結果居然是正确率反而掉了。
看着只有一個題目正确的草稿紙,仁王雅治的面色很不?好看。
“切原。”仁王雅治目光幽幽地看向切原赤也,“你看着這個成績,有什麽想說的嗎?”
切原赤也縮了縮脖子。
這下?什麽都說不?出口?了。
其?他人都震撼了。
“同一份題目,第二遍做居然還?能?将?之前做對的題目做錯嗎?”
丸井文太反倒絲毫不?意外?這一點:“以狐貍的教學,恐怕切原的腦子都要糊塗了吧。”
大量知識點塞到腦子裏面,反倒讓之前已經學會的知識點忘個幹淨,怎麽不?算合理呢?
丸井文太的話讓所有人都不?禁沉默了,同時想到之後自己也要面對這樣的切原赤也。
衆人:有點想逃跑了。
仁王雅治站起了身,從真田弦一郎那裏将?他之前寫給切原赤也的押題拿了過來。
“這個差不?多就?是我對一年級的數學押題,赤也你要不?要先把這個做一遍?”
切原赤也目光一亮,但是想到什麽又?開始吞吞吐吐起來。
“讓我自己做嗎?”就?沒有什麽答案給他?
一眼看出他想法的仁王雅治都笑了。
“你要不?要去問問真田,看看他會不?會直接把答案放到你面前呢?”
切原赤也下?意識眼前一亮,目光看向了真田弦一郎,在對方?冰冷的視線下?默默将?腦袋縮了回去。
“我,我自己寫。”
嗚嗚嗚。怎麽這樣啊!
讓切原赤也連着做了好幾次題目,正确率都沒能?提多少。
仁王雅治感覺自己的血壓都要上來了。
他默默地将?視線往身後一轉,目光看上去安分極了,實際上每個接觸到他目光的隊友們都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好似被猛獸盯上:“說起來,應該輪到下?一個了對吧?”
他怎麽就?感覺他的輔導時間已經超時了呢?
排在他身後的即将?給切原赤也輔導英語的柳蓮二默默看了一眼手中的定時,神情看着相?當堅定。
“鬧鐘還?沒有響,仁王你還?是繼續輔導吧。”
怎麽辦?他有點想臨陣脫逃了。
仁王雅治站了起來,走到柳蓮二的附近掃了一眼他手上的計時器,神情格外?堅定:“就?剩十分鐘了,這十分鐘內說什麽都不?夠,還?是柳你上吧。”
“我不?……”他的拒絕在這個時候聽?上去格外?的無助,被仁王雅治堅定地朝着切原赤也所在的方?向推,然後在之前仁王雅治坐的地方?坐下?來了。
柳蓮二感覺此刻宛如火燒屁股一樣坐不?安分。
這恐怕是他這輩子第一次這麽想要臨陣脫逃的一刻。
在仁王雅治手上飽受折磨的切原赤也擡起頭,兩眼婆娑地看着他,一副馬上就?要哭的模樣:“柳前輩……”
柳蓮二嘆了一口?氣,到底還?是心軟了。
尚且還?沒有在英語這塊受到折磨的柳蓮二并不?知道在輔導切原赤也中,英語這塊的難度絕對是所有科目之最?。
“我來輔導你吧。”
這句話說出還?沒有半個小?時,柳蓮二就?已經想要把仁王雅治拖回來繼續輔導切原赤也數學。
時間都沒過去,這家夥怎麽可以半路逃脫!
柳蓮二默默扭頭,然而仁王雅治已經見勢不?妙地躲在了幸村精市身後。
柳蓮二:……
鬧鐘響起來的那一刻,柳蓮二就?好像聽?到了世間最?美妙的聲音一般站起身來,跟下?一任倒黴蛋交替。
唯一一個不?需要給切原赤也當臨時輔導老師的幸村精市看到這一幕,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覺得?,複習周也不?是那麽輕松的事情。”
明明去年開始,複習周還?是大家湊在一塊,非常開心地互幫互助,怎麽就?隔了一年,就?完全大變樣了呢?
在他身後躲清靜的仁王雅治默默吐槽道:“這種話應該由我們來說才對。”
你心累做什麽?看着心累嗎?
幸村精市則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仁王雅治一眼:“是嗎?我倒是覺得?仁王你今天有很多事情瞞着我們啊,不?準備和我好好解釋什麽嗎?”
仁王雅治一臉坦然地看向幸村精市,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麽不?對:“我可是欺詐師啊,有事情瞞着你們不?是很正常嗎?”
自從去年的全國?大賽結束,他們四個一年級正選幾乎人人頭上都頂着一個稱號。
幸村精市的神之子,真田弦一郎的皇帝,柳蓮二的數據狂人,以及仁王雅治的球場上的欺詐師。
除了仁王雅治提前當上正選的位置拿到了這個球場上的欺詐師的名頭,其?他的似乎什麽地方?都沒有改變。
看着仁王雅治那一副“對,沒錯我就?是有很多事情瞞着你們而且我也沒打?算和你們坦白”的樣子,幸村精市就?覺得?頭痛。
幸村精市:“我要是記得?不?錯的話,你的稱號是球場上的欺詐師才對。”
他在球場上加深了語氣。
仁王雅治絲毫不?慌:“所謂的欺詐師,當然是不?管什麽時候都能?維持這個人設啊。要不?然你去看看柳,除了網球以外?的數據他也收集了呢。”
已經結束了給切原赤也輔導的柳蓮二:“我要是真的什麽都收集,我定然是要将?給切原輔導英語的事情轉交給你的。”
仁王雅治:“噗哩,你還?不?如給柳生呢。我擅長的分明是理科啊。”
被他拖下?水的柳生比呂士:不?要什麽事情都拉上他,他多無辜啊。
另一邊,給切原赤也複習的“任課老師”已經換了一輪,每個人臉上都很發?愁,沒有一個能?夠笑着離開。
幸村精市看了一眼時間,也有些頭疼:“明天繼續吧。”
說是複習周,實際上以前他們只要三個晚上就?差不?多複習完畢,之後還?能?順便做一做訓練。
但是自從切原赤也入學後,不?僅今天的複習時間延長了一倍,就?連明天也要持續一遍今天這樣的折磨。
他們不?會真的要和切原赤也互相?折磨一周的時間吧?
倘若幸村精市将?他的想法和他旁邊的仁王雅治一對,仁王雅治會肯定地跟他點了點頭。
是的,上輩子他們給切原赤也複習的時候,幾乎每次都是折磨了一周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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