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後我成了白月光 — 第 44 章 我終于回橫濱
隔壁新來的小哥接過了我放羊的工作,畢竟老頭子每天幫我抓蟲抓蛇, 我偶爾也會幫忙去遛羊。
我無事可做, 跟着他帶着牧羊犬一起在青青草原上奔騰,覺得自己是這片草原上最靓的羊……不是, 是最靓的仔才對。
“感覺這種休閑的生活也很不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等退休以後也想呆在這裏。”澤田綱吉壓住了草帽,轉過朝我笑道, “雙葉小姐,你覺得呢?”
我叼着草, 果斷搖頭:“不, 我還是比較向往繁華的城市。實不相瞞, 我真的過不習慣這種到處都有蟲子啊蛇啊的生活, 這個月見過的動物比我前二十年人生見過的還要多,而且大部分都是我這個年紀承受不住的巨型動物。”
他笑了笑:“那你怎麽會選擇來澳大利亞這種鄉村度假?還是說因為工作性質在這裏取材?”
“人生總要多嘗試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我一臉深沉,說出了這個世界的真理,“所以我現在知道了, 我愛繁華都市和汽車尾氣。”
澤田綱吉忍俊不禁:“聽起來真自由,人生這麽多種選擇都可以一一嘗試,最後選出自己真正想要的一種。”
“快樂!”我篤定地接道, “非常快樂, 我愛自由, 自由愛我!”
他又笑了。
棕發青年只呆了幾天就離開了, 當天還特地向我告別。我們交換了聯系方式,他說他現在常住在意大利,如果我有去意大利玩一定要聯系他。
我之前在意大利呆了挺長的一段時間,還和彭格列談了一筆生意,多虧了這筆生意我才能給自己放了一段長假。雖然沒見到那位年輕的教父,不過見到了某位守護者。對方年齡和我相當,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真是年輕有為啊,和我一樣。
四五月份的時候澳大利亞染上暖黃色,秋風将枝葉吹成了層層疊疊的金色紅色。六月是澳大利亞的冬季,所以我趁着天氣還不算太冷的時候就收拾好行李,準備找一個北半球的城市呆着。
“你要走了?”隔壁的老頭子拄着拐杖輕咳了一聲,“什麽時候回來?”
“估計不回來了。”我想到了那些我這個年齡無法承受的小動物,頓時抖了抖,“我還是過不慣鄉村生活,以後還是找一個發達的城市呆着算了。”
老頭子沒說話,不過我知道他的意思,嘿嘿笑了:“放心,我下次看到什麽好酒會給你寄過來的。”
他哼了一聲,從袍子裏摸出一塊紅玉挂墜,塞了過來。“雖然沒什麽大用處,但戴着總比沒有戴得好。你這小丫頭的身體可真夠差的,連澳大利亞的冬季都過不了。”
紅玉上雕刻着我看不懂的花紋,觸手生溫,是難得的暖玉。我也沒有推脫,去法國托人買了一瓶波爾多就給他寄了過去。
我在國外浪得飛起,七八月份的時候在北半球,等到北半球進入了冬季又飛去南半球度夏。
自由!
我愛自由!
就在我思考接下來該去哪裏工作(度假)的時候,我接到了首領的電話。
一個名為「組合」的北美異能力組織在橫濱肆意妄為,讓我盡快結束掉手頭的工作趕回橫濱。我知道這個組織,它的頭頭是一個錢多人傻的金毛,去橫濱的目的就是為了獲得傳說中那本「書」,改變他女兒去世的現實。
我把情報先傳了回去,将事情交代清楚就訂了回橫濱的機票。
從高空上看下去,橫濱一片狼藉,新聞報道上說是遭到了恐怖分子的襲擊,現在已經被政府控制起來。但我知道,是「組合」的人抓住了Q,通過Q的異能力造成的破壞。
總部的大堂擺放了上百具屍體,我把禮帽摘了下來後才走進去,朝他們鞠了一躬。首領已經在辦公室裏,通報後我走了進去,
他正在看一封信件。
“雙葉加奈,前來報告。”我雙手背在背後,朝辦公桌後的男人說道。
見我回來,首領将信件放在桌子上,擡頭溫和地說道:“加奈君,這幾年辛苦你了。”
我恭敬地回答:“不,這是我應做的。”
他彎眉一笑:“這幾年你在國外的功績足以擔任幹部一職,但是你的工作直接向我報告,了解詳情的人不多。等這次事件結束,我再正式公布。加奈君,你有什麽別的想法嗎?”
我立馬單膝跪地,将禮帽壓在胸前,低頭看着地面,向我的首領表明我的忠心:“從今往後,我會将我的熱血與性命奉獻給您,定不辜負首領所望。”
森首領指尖劃過桌面上的信紙,笑道:“那麽,作為你正式回歸橫濱的第一場任務,和武裝偵探社的秘密會見就由你跟着我一起去。”
我:
我記得,我那個叛逃了的前?小夥伴就是在武裝偵探社啊。
論有一個愛搞事的首領該怎麽辦?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萬萬沒想到我才剛回橫濱,就要和過去的熟人見面,完全不給我做一個心理準備的時間。
前方首領正在和武裝偵探社的社長會面,我蹲在草叢後暗中觀察。直到他們兩個動了刀,一個用的是太刀一個用的是手術刀,刀光劍影之後他們兩個換了位置。武偵社長半跪在地反握長刀,銳利的刀尖抵着首領的咽喉。森首領握着手術刀,閃爍着寒光的利刃挨着武偵社長的動脈。
武裝偵探社的社長好像也挺帥氣的。
我摸了摸下巴,三秒後反應過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立馬拍了拍衣擺,擺了一個逼格滿滿的姿勢。
“初次見面,武裝偵探社。”我不急不緩地走上前,越過了「黑蜥蜴」的幾人,停在了首領身後一步遠的右側,朝驀然警惕起來的幾人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好久不見,太宰。
我隐晦地朝對方揚了揚下巴。
“呀嘞呀嘞。”太宰治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身後一道灼熱的視線從我出現到現在一直在注視着我,我知道的,我知道對方是誰。首領除了我之外還帶了「黑蜥蜴」的三個人來參與武裝偵探社的會面,廣津柳浪、芥川銀,還有──
好久不見,立原君。
“這位是我的左膀右臂,太宰君你離開了以後,多虧了加奈君在我身邊幫忙呢。”森首領一笑,“有興趣回黑手黨嗎?你的幹部位置我一直都為了留着。”
我又不是織田作之助,太宰才不會為了我回到黑手黨,這一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果然太宰拒絕了,并且表示當初就是森首領将他趕走,因為害怕他會用手術刀割開他的咽喉,就像森首領對前任首領那樣。
我垂下眸子假裝自己聽不到這種秘辛,雖然這件事情對我來說并不算是機密。畢竟當時的見證人除了太宰之外,就是我,我親眼看着森首領握着手術刀将那個男人的動脈割開,鮮血濺了他一臉。
“加奈君,你還記得這個房間嗎?”昏暗的房間裏并沒有開燈,光源全部來自落地窗外的圓月,窗戶的镂空雕花影子映落在房間的地面上。
牆壁上還遺留着當初的血跡。
“記得。”這是前任首領的房間,也是他的葬身之處,當初我也是在這裏向我面前的這位首領獻上了我所有的忠誠。
“這麽多年你有怨過我嗎?”森首領轉過身,問道,“因為太宰君的事情也好,多年來一直将你派遣在外也好,你可否有怨過我?”
“首領,我一直都很感謝您。”我說道,“多年前若不是您接任了首領之位,想必就不存在如今的雙葉加奈了。”
森首領笑道:“我也很感激加
奈君這幾年的辛勞。”
我并沒有說謊,這也不是所謂的恭敬話。當年若不是他接任了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之位,我估計就已經死了。大概也是年輕,當時倒也不怕死,只不過有點對不起紅葉姐的教導和照護而已。
廣津柳浪前來彙報,他将通訊器遞給首領,我站在一邊聽着兵力的布置,中也已經前去支援太宰奪回Q的計劃了。
雙黑僅此一夜複活。
也很久沒有見過他們合作的場景了,要不等一下去圍觀一下算了。
首領交代完工作,我和廣津柳浪一起退了出去。
“我曾經企圖在這裏埋下炸/彈,可惜失敗了,只炸了第一層樓。”我回頭看了一眼這間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卧室,感嘆了一句,“不知不覺這麽多年過去了,該死的人都已經死了。”
廣津柳浪垂眸看着地面,并沒有多話。
我知道他的意思,也不在意,勾住對方的肩膀,朝他嘿嘿一笑:“廣津,等解決掉組合,我們一起去喝酒吧。對了,記得我目前的身份,千萬不要暴露給別人,任何人都不可以說哦。”
廣津柳浪聰明,知道什麽不該問什麽不該說,所以只應下來,表示他清楚。只不過他應該已經有所猜測了,也不知道立原君在「黑蜥蜴」裏過得怎樣呢。
Leave a Rep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