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凡 — 第 30 章 白摯的執念
白摯的執念
“他如此高的修為還輪不到你擔心他”玄夜冷笑着說道。
“沒關系,你既不願意回天宮就先留在這裏吧!裏面危險重重,你若有傷我也無法與母後交代”重華說。
“好”清瑤低聲說道。
“此次與上次不同,妖王宮在塔頂,我們要一層一層打上去,入了這塔就進了吞夢鼎的結界,這塔裏無數的妖精魇獸在吞夢鼎的幫助下只會更加難纏,我們要小心行事”白摯正色道。
“這魇獸會幻化成我們認識的人,為了避免傷到自己人我們還是做個記號吧!”玄夜冷着臉說道。
“我覺得行”後啓說。
“拿什麽做記號呢?”重華思索着說道。
“不如我掰掉幾根手指吧!反正我是樹還會長出來的!”小妖說,伸手就要掰手指。
“別別別!摯兒快薅幾根你的毛出來”後啓連忙擺着手說道,被小妖這操作吓得夠嗆。
“對對對,我有毛,有毛!”白摯馬上說,一伸手就捏了一把五顏六色的鳳羽出來。
“都這麽大方,我只有陰氣重了些,你們陰氣要不要?”玄夜打趣說道。
“不要!”衆人異口同聲道。
白摯只好将鳳羽置于每個人的掌心之中,化作五彩斑斓的鳳羽印記,天下只這麽一個鳳凰了,這鳳羽實為難得,妖魔鬼怪是幻化不出來的。
“若我們在塔中走散,再遇到彼此時一定要主動露出鳳羽印記,這印記可保留三個月,三個月後會自動脫落”白摯說道。
“好”衆人答應道。
玄夜走上前來,拿下背在後背的大刀,對着妖塔一砍,那妖塔的門便被砍成兩半直倒了下去,衆人跟着玄夜走進塔去,清瑤留在入口外面靜靜地等待着。
衆人進到塔中,那斷裂的門竟愈合了,又直挺挺地豎立起來将入口封住了,光線突然變暗,陰森森地嚎叫聲不絕于耳,直吵得人用力地捂着耳朵連眼睛都無法睜開。白摯用力一揮手,一道白光閃過,嚎叫聲漸漸淡去,他再睜開眼睛時身邊已是空無一人了。
“兄長又走丢了嗎?”凡兒一身桃粉色衣裙緩緩迎面走來,笑意盈盈地對着白摯說道。
“不是常有的事嗎!”白摯冷哼着說道,僅僅用手指輕輕一彈,對面的凡兒便被打成了一束光消失不見了。
“兄長好狠的心啊”凡兒又出現在白摯面前說道,妖裏妖氣地穿着薄紗坐在地上,大腿裸露在外,鮮紅的紅唇微張,頭發自然地披散在肩膀上有幾根擋在胸前,若隐若現地露出起伏的胸部來。
白摯伸手幻化出一條白靈,閉上雙眼将那白靈系在眼前,揮手間那妖裏妖氣的凡兒便被打成了一道白光,白摯大踏步地向前走着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兄長不敢看我嗎?”凡兒再次出現在白摯面前,語氣裏透着哀怨地說着。
“擋我者死”白摯冷冰冰地說道。揮手間就有一片的妖怪魇獸化作白煙,任憑誰的聲音,白摯全都閉着眼睛殺無赦。
“不愧是上神,幻境竟都奈何不得你”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那聲音與凡兒相似卻又有些不同。
“怎麽,願意以真容來與我對戰了嗎?”白摯冷吭着說道,卻仍舊沒有摘下白靈。
“那上神敢不敢睜開眼睛看看我呢?”那女人聲音十分勾人地說道。
“傳說數萬年前青丘有一仙子,因癡戀魔界之人而被騙殺害半數自己族人,後又親手斬殺所愛之人,一夜堕魔,自願跳入煉化中的吞夢鼎,自此吞夢鼎築成”白摯面帶微笑地說,一揮手眼前的白靈消失不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那女妖本名若染,身穿一席紅衣,額間的妖印也透着火紅的顏色,手持一把折扇,赤着腳踩在地上,性感而妖嬈,不愧是青丘一族,眉骨天成。
“原來是白摯少主,數萬年前的神魔大戰曾有幸遠遠地見過少主一面,不曾想今日竟在這裏遇見了”若染嘴微張着帶着笑意說道。
“怎麽要與我敘舊嗎”白摯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說。
“我聽說萬年前少主有一妹妹死在自己親手所築的劍下,自此少主再不使劍,只可惜如今少主與我相戰竟是連個稱手的兵器都沒有了”若染一眨眼功夫已到白摯身前,用手撫摸着白摯的脖頸,衣袖順滑到肩膀處,露出雪白的胳膊出來。
“不過是多年來未曾遇見過需要我動劍的人罷了”白摯淡淡地說道,一揮手便把若染打到三尺開外。
“少主竟如此不知憐香惜玉嗎?”若染停在半空中又飛回來,纏在白摯身邊說道。
白摯又一揮手,若染甩出衣袖去擋,兩個人扭打起來。不知什麽時候周遭的一切又幻化成了萬年前的那場大戰上,白摯噩夢般的場景又一次浮現出來。
“兄長你要殺了我嗎?”恍惚中白摯再一次看到凡兒站在自己面前,一臉委屈地看着自己質問道。
“若染!”白摯大喊着,四處張望着,卻好像時間倒流了一般,他仿佛真的回到了那個戰場之上。
“兄長,不要怕,我在這!”若染幻化成凡兒的模樣說着一步步向着白摯走進。
白摯閉上眼睛,努力控制住自己,雙手用力撰着拳頭想要走出這幻境。
“兄長?兄長?”凡兒的聲音在耳邊不停地呼喚着。
不,凡兒死了,凡兒死了!白摯狠下心來一揮手,一道白光閃過直劈在凡兒弱小的身軀上。
“兄長不肯要我了嗎”凡兒口吐鮮血流着眼淚痛苦地說道。
“凡兒已經死了”白摯聲音帶着顫抖地說道。他緊咬着牙關,額頭的青筋有些爆禿出來。
“兄長既知道我死了,卻又為何不敢看我?”凡兒出現在白摯面前雙手捧着白摯的臉說道。
白摯伸手一把抓住若染的手臂,用力捏着,他眼睛直視着幻化成凡兒模樣的若染,冷笑了一下。
“你的眼神不像她”白摯說,更加用力地捏着若染的胳膊,直把若染疼得變回了自己的模樣。
若染驀地化作一縷白煙掙脫了白摯。
“那我變成這個樣子,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殺了我”若染這次幻化成小妖的模樣說道語氣裏帶着挑釁又帶着挑逗。
白摯看到小妖的模樣一怔,內心起些波瀾,但他依舊不動聲色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不是小妖,只是長得一樣而已。
“兄長不敢看我了嗎?”若染癡纏着白摯說道。
白摯淺淺地笑了一下。
“兄長何事發笑?”若染目光迷離地說,用手輕輕撫摸着白摯的臉頰。
“我很慶幸,慶幸是我遇見你,而不是小妖他們”白摯笑着說。
“我在這裏呀兄長,你難道不想得到我嗎?”若染輕輕褪去身上的衣服,目光迷離地說道。
白摯閉上眼睛一伸手,指向若染的胸口,只那麽一點,若染的胸口便破了個口子,直噴出一口血來。
“兄長想要殺了我嗎!”若染捂着胸口痛苦地說道。
白摯睜開眼睛,揮了揮手,在若染的胸前直劈出一道白光來,若染痛苦地躺在地上眼睛望着白摯。
“兄長,你又殺了我一次”若染擡起手指着白摯說着,眼裏的光漸漸散去。
白摯到底還是彎下腰,下意識地抓住了那只手。
“上當了!”若染突然睜開眼睛露出狡黠的笑容來說道,另一只手猛地向前一捅,一把長劍直貫穿白摯的胸口,直打得白摯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痛苦地跪在地上。
白摯順勢抓住若染的頭,用力朝着地下一摔,直把若染狠狠地砸向地面,若染躲閃不及被打得頭暈眼花,口鼻流血,只留一口氣游離在嘴邊。
“這回本體躲不開了吧!”白摯以勝利者的姿态說道。
“原來你早就注意到了,不愧是少主”若染躺在地上說道露出痛苦的笑容來。
“你只有攻擊我的時候才會使用本體,你既叫我一聲少主今日我便不殺你了”白摯說道,緩緩地站了起來。
“那就多謝少主了”若染躺在地上無力地說,不得不想起數萬年前的事,流出眼淚來。
“痛苦的事就忘了吧!”白摯最後說道,捂着胸口頭也不回地走了。
重華也是獨自一個人向着塔頂走去,他本就臉盲,魇獸們化作小妖的模樣想要蠱惑他也輕易被他一一識破死在蒼塵劍下。
“重華!重華!”小妖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
重華回過頭看見小妖一席黑衣向着他跑來,他握着手中的蒼塵劍一動未動的。
“終于找到你了!我們快走吧!”小妖跑過來一把挽住重華的胳膊說道。
“其他人呢?你看見了嗎?”重華冷着臉低聲問道。
“沒有,我找了半天才找到你的,我們再一起去找別的人”小妖笑呵呵地說道。
“好,走吧”重華說道,神情淡漠。
“重華,你抱緊我好不好,我好怕”小妖緊緊地抓着重華的胳膊說道。
重華扭過頭來剛要說什麽,小妖飛快地一擡手,卻被重華一把抓住,手中的東西立馬顯現出來,是一個小小的藥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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