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後我成了白月光 — 第 32 章 我是白糖味的
“……我是瞎了還是瘋了,會看上你這個小豆丁。”波本将繃帶打結後才睜開了眼睛, 面無表情地看着我, “除了後背,你的腦袋也受傷了嗎?”
“也是, 畢竟你喜歡的是貝爾摩德那種類型。”我點點頭,理直氣壯地朝他伸出手, “我的上衣都是血,波本你借一件衣服給我吧。”
“你這是求人的态度嗎?”他瞥了我一眼, 從衣櫃裏翻出了一件棉質的長袖T恤,扔了過來。
“你就沒有女生穿的衣服嗎?”我套了上去, 衣領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 袖子卷了一圈又一圈, 有點嫌棄, “或者小件一點的衣服也好,這件太大了。”
“沒有。”他幾乎都要翻白眼,起身往外走,“你有沒有什麽忌口的?”
“你要自己做飯?!”我不可思議地看着他,“能吃嗎, 不會中毒吧。”
他面無表情地盯着我,三秒後直接往外走,“煮白粥就夠了, 反正你現在什麽都不能吃。”
“別啊, 我可以——”
“坐着, 別動!”
他塞了一杯熱水給我, 讓我乖乖坐着不要亂動。
“波本,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這麽賢惠的。”我捧着熱水,欣慰地看着他,“就是眼光差了一點,竟然會喜歡貝爾摩德那種女人。”
“你再廢話我就把一整袋鹽都倒進你的白粥裏。”
……好吧好吧。
我乖乖地坐在床上,抿了一口熱水,下一秒就愣住了。
水是甜的,憨甜憨甜。
波本圍着圍裙在廚房裏忙碌,袖子挽了起來露出一截結實的小臂。我悄悄地走過去,從背後一把抱住他。他的肌肉很明顯僵住了,大概是怕扯到我的傷口,他不敢太大動作,舉着湯勺低頭朝我呵斥道:“基爾希,你又在幹什麽?!”
“波本,你這個男人不老實。”我仰頭笑眯眯地看着他,“特地在熱水裏加了糖,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波本:“……”
“不過可真甜,一直甜到我心裏去了。”我使勁踮起腳尖,閉上眼嘟起嘴,“你想要嘗嘗看嗎?”
之後我整張臉就被他的手罩住按了下去。
“波本你唔唔唔——”
“呵呵,不用嘗,我已經覺得甜了。”
“我的傷口——”我話還沒說完波本立馬就放開了我,我連忙深吸了兩口氣,平複一下即将缺氧的肺部。
“基爾希,你又在玩什麽?”波本緊緊擰着眉頭,看起來像是生氣了。
“我在嘗試誘惑你,畢竟你喜歡貝爾摩德,琴酒也和她有些這樣那樣的成人關系。如果能誘惑到你,那我就可以用同樣的辦法去誘惑琴酒。”我摸了摸下巴,不爽地啧了一聲,“沒想到你能拒絕我這種青澀少女的誘惑,果然身材很重要嗎?還是說你只喜歡貝爾摩德那樣的熟女?”
波本冷笑:“基爾希,你是不是對自己太過自信了一點?”
“廚房,圍裙,寬松的男友款襯衣,”我嚴肅地扯了扯身上柔軟的棉T,“還有可愛的少女,一切要素都已經齊全了。”
他面無表情地轉回去攪拌鍋裏的白粥,聲音涼涼的,“你要是再鬧下去,就算白粥煮焦了也要全部給我吃下去。”
我迅速滾出了廚房。
這個男人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可見是注孤生的。
身上一直泛着淡淡的血腥味,我怕琴酒發生端倪這陣子都沒有回過別墅,每天都呆在了自己的公寓裏,山口組的情報任務全部交給了蘇格蘭和波本兩個人負責。說來也奇怪,明明在蘇格蘭和波本我都懶得掩飾自己,但就是不想讓琴酒知道。
大概是因為愛情。
等到傷口結痂的時候山口組的任務也已經結束了,波本成功抓住了他們的把柄,敲詐了對方一大筆錢。我什麽都沒幹,不過波本還是在任務報告裏寫了我的名字,編造了一些我根本就沒有做的事情。我私下給他送了一個便當,他面無表情地吐槽他怕中毒,我呵呵一笑捏起飯團直接塞進了他的嘴巴裏。
太宰叛逃的事情也傳到了我耳邊,是中也給我發的消息,他問我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在太宰叛逃之前織田作之助就已經辭職不知去向,估計是被太宰藏了起來。我想了想,給中也回了:【大概是和真愛私奔了吧。】
中也很快就打了電話過來,他大概是在喝酒,說話颠來倒去的:“啧,那個混蛋竟然把我的車炸了,下次我一定要宰了他。我開了瓶89年的柏圖斯,貴得很有道理,可惜你嘗不到了哈哈哈,我要自己喝完。”
“中也,你別難過。”我好聲好氣地安撫我的小夥伴,“太宰不在了還有我啊,他給你多少愛,我可以給你雙倍。”
“滾。”中也冷漠地回道。
我:……
時隔半個多月我終于回了別墅,正好看到琴酒在酒吧裏喝酒,立馬熱情地湊了過去。調酒師笑着把位置讓給了我,我花式搖壺,調了一杯新加坡司令。
不能這麽直白。
我在心裏暗示自己。
我把酒杯放在琴酒的面前,按捺下興奮矜持地說道:“我最近新學了調酒,琴酒你要不要嘗一下。這個口味清爽酸甜,正好可以消除疲勞。”
琴酒旁邊的伏特加明明戴着墨鏡,但我卻能感受他詭異的眼神。我疑惑地看向他,他反而像是被我吓到了那樣,連忙移開視線。
我:???
這個人怎麽傻裏傻氣的,琴酒還讓他開車,出車禍了怎麽辦?
“乖女孩,”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把我整個人拉了過去,眯着眼睛看向我,“別玩這些無聊的小手段。”
“只是請你喝杯酒而已,”我毫不退縮,“琴酒你不敢喝嗎?”
他嗤笑一聲,放開了我,“聽說貝爾摩德前段時間和你走的很近?”
“一些小事而已。”我擠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不甘示弱地問道,“所以琴酒你對此感到不高興了嗎?”
“我對你們這些過家家的小把戲沒興趣,”他直接把香煙按在了酒杯裏,站了起身越過我往外走,“新加坡司令只适合你這種乖女孩,基爾希。”
第一杯新加坡司令被對方這麽對待,我覺得有點挫敗,不過這一點小困難是打倒不了我的。在心裏給自己打打氣後,我轉過頭問伏特加:“伏特加,你跟了琴酒這麽久了,肯定知道琴酒的想法。你覺得他是怎麽想的?”
伏特加遲疑地應了一句:“大概是拒絕你的意思。”
“哈?!什麽叫拒絕!”我立馬嘴硬,“我有告白嗎?沒有啊,他拒絕什麽。他沒有拒絕我,他只是拒絕我調的這杯酒而已。”
伏特加:“……我什麽都沒說。”
我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除了我們兩個就只有調酒師,調酒師站在吧臺後,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放在調酒上。“你知道琴酒喜歡什麽嗎?吃食、愛好、或者女人都行。”
“我也不知道大哥的愛好,不過——”他糾結地看了我一會,才說道,“你這樣的可能不行。”
我:……
“我怎麽不行了?!”我怒了,挺起我的小胸脯,“我哪裏不行了,你說啊。”
“基爾希,你別怪我說實話。”他撓了撓頭,一副憨厚老實的模樣,“你不太有女性魅力,長得像個小孩子一樣,該大的地方都不大,大哥應該對貝爾摩德那種比較感興趣。”
區區一個司機,在我的港口黑手黨是連名字都沒有的炮灰,竟然敢說我沒有魅力?!
我氣得把他趕走了。
調酒師不知道去了哪裏,酒吧裏只剩下我一個人。我坐在卡座裏,單手撐着下巴長籲短嘆,感嘆我那不順利的戀情,感嘆我這個花季少女悲慘的人生。
然而我沒想到,更加不順利的事情會來得這麽快。貝爾摩德去美國拍戲了,明明這正是我勾引到琴酒的好機會,但我萬萬沒想到的是,走了一個情敵一號,情敵二號登場了。
聽說琴酒在隔壁科研部,我正琢磨着他一個行動組的殺手去科研部幹什麽的時候,就看到他咬着煙和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說着話,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笑容。
那種捕獵般的勢在必得的笑容。
我一把抓住旁邊企圖離開的伏特加,面無表情地問道:“那個女人是誰?”
伏特加:“……”
Leave a Rep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