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後我成了白月光 — 第 27 章 我回港黑慶祝

我從後門跑了出去,走了一圈就看到波本那輛白色馬自達停在了路邊, 迅速鑽進車裏。“警察要來了, 快走。”

波本立刻發動了引擎,蘇格蘭轉過頭擔心地問道:“基爾希, 你沒事吧。”

“沒事,目标對象已經死亡了。”我從車後座翻出了一瓶沒有開封的礦泉水, 擰開喝了一口,“波本, 開快點,警察可能會把這段路封鎖了。”

“……你怎麽知道會有警察?”

他的語氣好像有點奇怪, 但我也沒在意, 又喝了一口礦泉水。“我遇到了以前認識的人, 他告訴我的。”我想了一下, 補充道,“身上這件衣服也是他給我的,目标對象也是他殺的。”

“怎麽了?”我趴在駕駛座的椅背上,看了看波本又看了看蘇格蘭,“為什麽你們兩個的表情這麽奇怪?”我應該沒暴露什麽才對吧, 只是遇到以前的人難道他們就懷疑我是個二五仔了嗎?我都說過了我向兩個事業成功的大佬告過白,認識幾個有錢人也不奇怪吧。

蘇格蘭的眼神很複雜,他揉了揉我的腦袋輕嘆一聲:“你現在還能遇到以前認識的人嗎?”

“偶爾能遇到吧。”我癟了癟嘴, “其實有些我都不太想見到的。”

特別是條野采菊, 次次他都要欺負我, 這個男人絕對會孤獨終老。

他又嘆了一聲, 轉移了話題:“你餓嗎?等一下讓波本請我們吃宵夜吧。”

“诶?波本有這麽好嗎?”我眼睛一亮,“那就什麽貴的吃什麽吧,來到組織之後我已經好久沒有吃過神戶牛排了。不過自由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我以為波本會拒絕,但他什麽都沒說,安安靜靜地開車。我眉頭一皺覺得他有點不對勁,故意點了最貴的牛扒,還點了一瓶紅酒,但他還是一聲不吭,而且他時不時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我。

“波本怎麽了?”我小聲地問蘇格蘭,“我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他……不,沒什麽。”蘇格蘭笑着搖搖頭,“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講講今晚的事情嗎?你被帶去的那層樓有很多保镖把守,進入的人員全都要核實身份,而且房間門需要門禁卡和密碼,所以我們都進不去。”

“我被人帶到了房間裏,之後那個人就走了,還把門鎖上。”我想了一下,跳過了中也的那部分,接着說道,“後面有人開了門,我以為是杉本健,但沒想到是我認識的人。唔……名字不能說,他是我以前在從事和狗相關的職業的時候認識的,也一直對我很好。他說在拍賣會上看到我,所以過來找我。後面也是他告訴我有警察來了讓我快走,杉本健進來的時候也是他開槍殺了他。”

“……他是你喜歡的第二個人嗎?”

我擡頭看向了出聲的波本,總覺得他有點奇怪。撓了撓頭,我老實地回答:“不是,第二個人是他的上司。”

“你以前……”蘇格蘭一頓,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波本也晦澀不明地看着我,緊緊抿着嘴角。

我一頭霧水,覺得自己越來越不懂這兩位小夥伴了。

天氣漸熱,在太宰18歲生日的第二天他和中也都當上了幹部。

我特地跑回了港口黑手黨,向首領彙報完近期的情報後就去找了我的兩位小夥伴,慶祝他們成為史上最年輕的幹部。

“十八歲的幹部啊,我的兩個崽出息了,爸爸覺得很是欣慰。”我先抱住了中也,“中也,祝賀你,之後希望你快高長大,争取明年長到一米八。”

“啧,這種時候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話嗎?”雖然是這樣說,但中也還是環住了我的腰,順帶揉了揉我的後腦勺,“你也要盡快了,別總是在外面玩。

“我明明在認真當一個二五仔,什麽叫做玩。”我不滿地嘟喃了一句,放開了對方。太宰已經笑眯眯地張開了手等着我過去,我一個飛撲抱住了他,嗷嗷叫喚:“太宰啊,你好像又長高了。”

“是你太久沒有回來見我了。”

“我在心裏想着你嘛,”我一本正經地說道,“祝賀你成為港口黑手黨歷史上最年輕的幹部,雖然我覺得你應該也不怎麽在意這種事情。”

“是的哦。”他低聲笑道,“對我來說,加奈的擁抱比當上幹部讓我更加高興一些。”

“別撩我,”我無奈地推了他一下,“你不是我的理想型,撩我也沒用,我不會心動的。”

“诶?”他拉長了聲音,癟了癟嘴顯得委屈巴巴的,“我現在還不夠成熟嗎?”

“不夠不夠,”我搖頭,認真地說道,“起碼要十年……不,是十五年後吧。”

“那我就成了老頭子咯,”他鼓了鼓腮幫子,“加奈願意等到我變成老頭子嗎?”

我想了想,又搖頭:“理想型這種東西說變就變,說不定十年後我喜歡小奶狗了呢。”

“那我豈不是永遠都錯過了你的理想型。”

“唔,不好說。也許十年後我還心系老大叔呢,那你就剛好符合了。”

“……你們兩個扯夠了嗎?”中也無語地瞥了我和太宰一眼,“次次一回來就扯皮,我都看煩了。”

“中也,你這是在嫉妒我和太宰感情好。”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睜大我真誠的雙眼,“放心,在我心裏你的地位只比太宰低那麽一點點。沒辦法,誰叫是太宰先來的。”

中也:“……滾。”

我們一邊鬧一邊往電梯的方向走,路上遇到了一位面生的蒼白少年,他雙手背在背後朝我們行了個禮,之後就讓開了路目光灼灼地盯着太宰看。我琢磨着是不是我離開了太久,連新人都不認識的時候,太宰笑眯眯地回答:“我在貧民窟撿到的。”

“……啥?”我眨了眨眼一臉懵逼。

“直屬下屬,算了,也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他挽着我往前走,“走吧,難得你回來,我們去把中也的藏酒掏空。”

“喂!你們兩個也太嚣張了吧,當着我的面就敢這麽說。”中也立馬不滿地喊出聲,他迅速跟上來,雖然一直在嚷嚷着“不許動我的酒”,但卻沒有做出實質性的阻撓行為。

我轉回頭看向對方,與黑發少年對上視線時朝他笑了笑。他一愣,冷淡地垂下了眼眸,避開了我的視線。

這個少年看起來有自閉症。

不過他的發型挺潮的,發尾竟然還挑染成白色。唔,突然想到了另外一個發尾挑染的男人。

我轉回頭,問道:“他叫什麽名字呀?”

太宰輕輕地應了一聲:“嗯?”

“你的直屬下屬。”我無奈地瞥了太宰一眼,“我十分懷疑你的教育方式,你能教出一個正常人嗎?”

“怎麽不能了。”太宰理直氣壯,“你看看中也,不就是我教出來的狗。”

“你才是狗!”中也立馬就炸了,舉起拳頭,“我都說了那是你作弊,賭約作廢!”

“而且那是大姐頭的功勞,”我在一邊插嘴,“中也能茁壯成長為幹部可都是大姐頭教育有方,再加上我的從旁協助。”

“……和你也沒什麽關系。”中也眼神死地瞥了我一眼。

“中也,你這麽說就傷我的心了。”我捂着胸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受傷了,決定要把你的酒喝光。”

中也:“別給自己找借口啊!”

我們幾乎把最貴的那幾瓶撬開了,喝到大半夜才停下來。我喝得醉醺醺的,身下墊着的是中也的大衣,身上蓋着的是太宰的,我們

三個躺在地上不知今夕是何夕。

“加奈。”旁邊的太宰突然喊了我一聲。

“幹啥?”我整個腦袋都暈乎乎的,勉強應了一聲。

“你想要我當首領嗎?”他問道。

我:……

我翻了個身趴在他的胸口,努力睜開眼睛看他,還扯了扯他的臉。打了個酒嗝,我問他:“是你喝醉了還是我喝醉了。”

“如果我當首領的話,你就不用為了避嫌總是在外面了。”太宰一直在撫摸我的後腦勺,說話時胸腔在細微的震動。他又問了一遍:“你想要我當首領嗎?”

聽到他的話我忍不住笑出聲,我趴在他胸口上,大概是喝醉了,眯着眼睛笑了很久很久才喘着氣說道:“別了吧,我覺得自己在你心裏沒有這麽重要。唔,好吧,我也不知道有誰能占據你心裏的一席之地。你這人太過聰明,什麽都能看透,說句實話,我以前一直都覺得你是沒有心的。”

“別哭,”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臉,“為什麽要哭?”

“我哭了嗎?”我明明一直在笑啊。

“你哭了。”他輕聲說道。

“別當首領,太宰。”我将臉埋在他的胸口,低聲說道,“你當首領是不會開心的。我知道被人逼迫着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是多麽的難受,我不想你不開心。”

“別為了我做這種事,我不值得的。”說着說着我自己忍不住又笑了,“這麽說自己好像太過厚臉皮了一些。”

“你值得的。”太宰也跟着笑了,“不知道我的小加奈以後會被誰叼走呢?想想就不開心,小加奈還是和我在一起吧。”

“你就想着吧。”我瞌上了眼睛,意識越來越模糊。打了個哈欠,我含糊不清地說道:“晚安,太宰。”

“晚安,加奈。”

在我陷入沉睡之前,我似乎聽到遠處傳來了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