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後我成了白月光 — 第 24 章 我被獵犬審問

為什麽條野采菊會出現在情人旅館?

為什麽他會出現在我的房間?

他是從哪裏開始跟蹤我的?

我的頭頂都要具現化出無數個問號了。

“條野先生,”我愣了一下, 果斷蹲下/身縮進被子裏, 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做什麽?我告訴你, 雖然我辭職了,但我還是合法市民, 你沒資格逮捕我的。”

他嗤笑一聲:“你是在做賊心虛嗎?”

“我心虛什麽?”我反問他,緊緊盯着他一舉一動, “該心虛的難道不是擅闖良家少女房間的人嗎?說起來,你已經闖過我的房間很多次了。”

“雖然我眼盲, 但比起常人我能看見與聽見更多的東西。我在路上聽到了有人在讨論暗殺商界人士, 我跟着出聲的人一路走進了這間情人旅館, ”他一步一步地走近, 最終停在了床邊,彎下了腰,“走進了這間房間。”

“至于你心虛什麽?”他單手撐在床鋪邊,從背後掏出了一套手铐,彎唇一笑, “人民警察審問一下不就清楚了。”

我:……

“我不要在情人旅館裏玩這種play啊!”我整個人鑽進被子裏叽裏呱啦亂叫,“我是清白的,你不能對我動用私刑, 我要舉報你。”

“「獵犬」有這個權限, 小姐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我當然知道, 好歹我也在「獵犬」幹過很長的一段時間。但是我對別人動用私刑和別人對我動用私刑是兩個概念啊, 前者我很欣然地就接受了,後者想都不要想。

“我我我是個好人!”我扒下了被子,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我真的是個好人,條野先生你應該清楚啊。我們一起工作了這麽久,還出過任務抓過犯人,你還不了解我的為人嗎?!”

“因為告白失敗就遞交調職申請書,我可不了解你。”他閑适地坐在床邊,手铐在食指上轉動,“我只聽到了有人在商讨暗殺計劃而已。”

因為我是二五仔啊!我是軍警派過來潛伏在這個跨國犯罪組織的二五仔啊!但我不可能把這種機密的事情告訴他,這一點職業素養我還是有的。

我看着他,想了一下後認真地說道:“其實是你誤會了,我說的暗殺計劃只是今晚的一種情趣play。我cosplay殺手,我的男朋友cosplay被我暗殺的成功人士。和男朋友在情人旅館玩一玩,應該不違法吧。”

“你的男朋友,該不會是隔壁的兩位吧。”條野采菊笑了。

咔嚓一聲。

我的手腕被拷在了床頭的鐵架上。

我嘗試着動了動,金屬的手铐哐啷作響。現在的場景實在太變态,當然更變态的是我面前的男人。

“條野先生,”我的後背緊緊挨着床頭,一只手往褲腰上摸,“我要報警了。”

“人民警察就在你面前,有什麽需要坦白的……”他一頓,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些許,“你覺得就憑你手上的槍就能傷害到我了嗎?”

槍口抵在他的胸口上,我想了想,果斷放開了手,舉了起來。“好吧,不能。在我開槍之前你估計就把我反殺了,我還是不要嘗試了。”我往下一滑,一只手把被子提起來,頭枕着枕頭,腳四處亂踹,嚷嚷道:“我什麽都不會說的,你審問我也沒用。”

“就你這樣——”臉被他掐住,逼迫我直視着他。他低着頭,耳墜的流蘇掃到了我的鼻子,我頓時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看到對方瞬間變差的臉色,我直喊冤:“不關我的事情啊,是你的耳墜撓得我鼻子癢癢的,我才會忍不住的。所以歸根究底都是你的錯,不過我人好,要是你放開我,我就原諒……嘶。痛痛痛,輕點。”

他的手一用力,我覺得自己的大槽牙都要被他捏碎了,眼淚瞬間就掉下來。我委屈得不行,哽咽道:“以前在「獵犬」你針對我,現在我辭職了你也針對啊。哇——你這個混蛋……唔唔唔。”

“小姐,你的聲音太吵了。”他戴着白手套的手捂住我的嘴,輕聲笑了,“你再吵,我就把你的指甲一根一根拔下來。還有牙齒,從大槽牙開始,一顆一顆地拔下來。你之前見過烨子副長審訊犯人吧,她可是教了我很多審訊的辦法。”

不是我說,他這副模樣像極了電影裏的反派,連我這個正宗反派都做不到笑得這麽變态,吓得我都哭不出來了。該不會他也是什麽犯罪組織派去政府的卧底吧,作為一個保護國家的正派人士,應該是像福地隊長那樣時刻都盈斥着正義感才對,怎麽可能性格這麽扭曲。

“看在你過去為政府做過事情的份上,我勉強能幫你申請減刑。”他放開了我的嘴巴,似乎笑得更開心了,“所以坦白吧,苦命的小姐。”

我沉默是金。

“哎呀,沒想到你這麽嘴硬。你再不說話我就要動刑了,先把你審問一遍,之後再去隔壁把那兩個男人抓起來交給烨子副長。”

我安靜如雞。

他朝我伸出手,我以為他要給我來兩拳讓我坦白,吓得我閉上眼睛的時候聽到了咔嚓一聲清脆的聲響。手腕上的鐐铐被打開,他出聲道:“雙葉下士,你比我想象中有用一點。”

“啥?”我悄悄睜開了眼,“你不打我了嗎?”

“我為什麽要打你?”他說話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厭,“你可是我們「獵犬」出去的軍警,還被派去了做常人不能勝任的潛伏任務,我替隊長誇贊你都來不及,怎麽會對你動手呢?”

明明是誇獎的話,但能說得這麽讨打他還真的是獨此一家。不過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明知道我是個二五仔,卻還是故意來恐吓我。我單知道他是個變态,沒想到還是一個屬性為S的變态。

我一個鯉魚打挺外加鹹魚突刺,直接把他撞下來床,踩在床上居高臨下地怒道:“條野采菊,我現在正式警告你,我不是好惹的。要是以後你還敢欺負我,我、我就不客氣了!”

條野采菊跌坐在地上,雙手撐着地板,擡着頭笑道:“你要怎麽個不客氣法。”

軍帽掉落在一邊,筆挺的軍裝将他纖細卻有力的身體包裹起來,青白色的發絲略有些淩亂地垂在白皙的臉側。這樣的少年,在情人旅館的房間裏問我要怎麽個不客氣法。

我摩拳擦掌,奸笑着從床上跳下去,朝他走近,“當然是讓你……啊!我錯了,不要打我!”

臉緊緊貼着冰涼的地面,我的雙手被扣在了背後,宛若條任人宰割的鹹魚。明明是他的錯,結果受苦的總是我。太慘了,在「獵犬」裏他還不敢這麽明目張膽地找我麻煩,是我二五仔的身份給了他嚣張的資本。

“雙葉下士,你要怎麽個不客氣法呢?”他又問了一遍。

“我哔——哔哔——哔你。”我真的太慘了,說粗口都要自行消音。

條野采菊笑了:“你說的是日語嗎?怎麽一年多不見,你連日語都不會講了。”

“我——”我正想再來一段消音粗話,木門突然被人敲響了。我和條野采菊都看向了那邊,門口傳來波本的聲音。

“基爾希,關于明天的計劃有些細節需要和你商讨一下,你現在有空嗎?”他說完又敲了敲門。

“我要去開門。”我努力擡頭看向壓在我身上的男人,也不管他是個盲人,擺出史上最誠懇的神情,“不然他們會懷疑我的身份的。”

條野采菊幹脆利落地放開了我。

我揉了揉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踹了他一腳之後飛奔地跑去了門口,轉頭示意他快滾蛋。結果他不僅沒有走,反而還悠閑地朝我走近。他手上拿着我掉落在床上的手/槍,槍口抵在我的背上。

[把他們支走。]

他笑着說道。

我:……你他媽是戲精嗎?!

條野采菊就站在我背後,我只能打開一小條門縫,冒出半個腦袋,企圖用我豐富的臉部表情把門外的人勸退。我以為只有波本,沒想到蘇格蘭也在旁邊,他雙手都插在口袋裏,眉頭微蹙,眼裏帶着慎重和擔憂。

“有些事情需要和你商量一下,你方便過來嗎?”波本越過我迅速往房間裏掃了兩眼,才低頭看向我,微微擰着眉,“或者我們就直接在你房間裏說。”

[裏面是有別人嗎?]

他比劃着口型。

槍口往前戳了戳,我自然知道對方沒有喪心病狂到開槍的程度,但關鍵是我不能讓波本和蘇格蘭知道我房間裏藏了人,還是位穿着軍服的少年。我決定了,要是被發現了我就說他是夜間特殊服務的,至于軍裝只是制服play而已。

我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你們先回去等我吧,我換件衣服立馬就過去。”

波本眉頭皺得更緊一些,“你是準備睡了嗎?只是一些小細節而已,你要是準備睡了就明天再說。”

我知道他們已經懷疑了,大概是剛剛我和條野采菊鬥毆發出的聲響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我往後踩了一腳,狠狠地碾在條野采菊的腳背上,咬牙笑道:“不,還沒有。我剛剛只是在玩房間裏的東西而已,等我換件衣服就過去,你們先回去等我。”

說完我就把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