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詐師的事情怎麽能叫騙人呢 — 第 6 章 chapter 6
第006章 chapter 6
毛利壽三郎相當的哀怨。
“我說我真的沒這麽幹,部長你相信我嗎?”
部長抱胸冷笑,毫不猶豫地說道:“你覺得以你糟糕的信譽,我應該相信你嗎?”
“我的信譽哪裏糟糕了?”毛利壽三郎難以置信,“而且這次分明就是這個白毛信口開河好嗎?”
仁王雅治适時做出純良無害的神情。
然而部長根本就不聽毛利壽三郎的狡辯,先是摸了摸仁王雅治的腦袋稍作安撫,然後拎着毛利壽三郎的衣領子讓他跟人道歉。
“你的信譽一直都很糟糕。說要來訓練結果轉頭就沒看見人影簡直就是常态,我每天去揪你訓練都要花很久。趕緊和人家小孩道歉!”部長滿臉的恨鐵不成鋼,“雖然我們立海大向來講究的是勝者才有話語權,但作為一個運動社團,我們還是不能拒絕任何一個喜歡網球的新人入社的。”
說完他很快就又補充一句:“當然,連訓練都堅持不下去的人除外。”部長的視線在仁王雅治的身上打轉,和毛利壽三郎打交道這麽久,他好歹也有一定的眼力的,這個白毛看上去也不是很安分的人啊!
果不其然,仁王雅治乖乖舉起了手,還不待部長對他有所改觀,迅速被他嘴裏的話搞得郁悶至極:“那我請問一下。”
仁王雅治頗為輕松地說道:“既然毛利前輩這種成天翹訓的人都能待在網球部,是否也說明前輩你的話也并非那麽絕對呢?”
部長抽了抽嘴角,低頭看了一眼撇過頭去不願和仁王雅治搭話的毛利壽三郎,額頭青筋暴起,還是沒有忍住在他的腦袋上又拍了一下,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看看你帶的好頭!”
要不是這家夥在身邊,他哪裏會這麽憋屈!
毛利壽三郎覺得自己更委屈了。
“翹訓怎麽了?我翹訓也不妨礙我是正選啊?”
仁王雅治一本正經,簡直就像是真正的初學者一樣大言不慚地說道:“原來經常翹訓也能成為正選嗎?看來正選想必也不是那麽難當嘛。”
于是,毛利壽三郎又遭遇了部長的冷眼。
啊啊啊啊啊,這個白毛小鬼頭!
果不其然,毛利壽三郎很快就遭到了屬于他的報應。
“你這段時間再給我翹訓試試看!”部長朝着毛利壽三郎笑得陰森,“你應該不會想要一下課就會被我堵在教室門口,讓你們班上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一個加了社團但是不訓練的人吧?”
毛利壽三郎戰術後仰:“太狠了吧?部長!”
“對付你,不狠一點哪有效果。”
看到部長十分輕松就把毛利壽三郎搞定的樣子,仁王雅治忍不住多看對方好幾眼。
他對幸村精市前一任的部長并不是太熟悉。
只知道這家夥在兩周後的正選選拔賽上,和幸村精市打了一個賭,在比賽結束輸給對方後,就相當幹脆利落的卸任了。副部長同樣也是如此。
立海大和冰帝作為交友甚佳的基友校,在各種競賽上,生源上比拼不說,連一年級生們掀起起義的時間都要擠在一起。
不過與隔壁冰帝跡部景吾入學後挑翻整個網球部,三年級生憤而退部不同,立海大的起義革命結束得悄無聲息,沒有一個前輩因為技不如人就選擇退部。
上一世當中,仁王雅治直到第二年關東大賽前的正選選拔賽才成為正選,而這個時候,這位前部長早就升上高中部,根本就沒有多了解的時候。
不過現在嘛。
仁王雅治忍不住伸出手指将早早留出來的小辮子手動轉了好幾圈,任由其自然地在上面滑動。
真田弦一郎以後教訓切原赤也的時候喜歡用拳頭往人頭上砸的喜好,不會是從這位身上學來的吧?
仁王雅治有些神游,還在和部長征求未來的待遇的毛利壽三郎敏銳地看向他:“總感覺你在想一些很失禮的事情。”
有時候就會遇上這種人,二十八歲的仁王雅治在演技這塊已經練就到哪怕神游,面上的表情都不會出現一點錯,然而某些直覺性特別強的家夥就是察覺到了你肚子裏泛着髒水的時候。
仁王雅治表情詫異:“什麽?”
毛利壽三郎在他的身邊來回打轉,到底還是沒能看出什麽。
反倒是部長看到他這副模樣,沒忍住把人給拉到身後,上前一步坐在椅子上,相當熟練地說道:“這位同學是想要入部嗎?”
雖然仁王雅治看上去很像是個刺頭,但打網球的嘛,活了那麽多年總會見到幾個,他身後的這家夥不就是嗎?
是刺頭沒關系,只要他本身的天賦足夠,能為立海大帶來勝利,拿下全國冠軍,他放鞭炮都要把這家夥請進來。
“是的哦,不過班長還沒有把入部申請表發下來呢。”
“啊,那個沒什麽問題。”部長相當淡定地從旁邊拿了一張空白的申請表格遞給了仁王雅治,“入部兩周內,網球部可以無理由退部哦。”
和其他部門只會準備幾張申請表擱在桌子上等報名的人不同,在網球部這種空白的申請表多的是。
當然,每年這個時候入部又退部的人也是相當多的。
他們從不拒絕網球愛好者入部,但也不阻攔這些人退部。
初學者又如何?往年也不缺乏天賦妖孽的初學者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一舉成為正選啊。
反正他們網球部不缺地方給這群人玩。至于所謂的無理由退部,也只是給這群人面上好看的說法罷了。
瞬間明白部長的潛意思的仁王雅治眨巴眨巴眼睛,接過申請表俯身在那裏填:“噗哩,還真是溫和的說法。”
部長極快地在申請表的名字上面掃了一眼,将名字記在心裏。
仁王、雅治嗎?
成功在現任網球部部長面前刷了一下存在感的仁王雅治相當好心地提醒他:“毛利前輩跑了。”
立馬回過神的部長扭頭一看,果不其然看到毛利壽三郎遠遠離開的身影。
“毛利壽三郎!你給我站住1”
仁王雅治:“噗哩,真慘啊,毛利前輩。”完全不承認自己就是報複心強烈。
不過很快,看着空蕩蕩的網球部門口,仁王雅治很快意識到不對勁。
“人都跑了,網球部的招新沒人幹了嗎?”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
“網球部招新的人不在這裏嗎?”
就在仁王雅治想着要不然自己也跑路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仁王雅治挑了挑眉,回過頭來:“是的呢,顯然是個不靠譜的前輩嘛。”
來人翻着手上不離手的筆記本:“今天本應招新的人是毛利壽三郎。翹掉今天招新的任務的概率為95%,這件事情和你有關的概率是97%”
“哇哦。”仁王雅治鼓掌,絲毫不掩蓋自己是罪魁禍首的準備,“判斷得很準嘛。”
仁王雅治忍不住湊了過去,想要看上面的筆記本上寫了些什麽,然而筆記本在他腦袋湊過去的那一刻被快速合了上去。
“啪。”
“欸~”仁王雅治拉長語氣,聽上去相當可憐,“讓我看看嘛。”
“秘密。”柳蓮二瞥了他一眼,“而且上面的東西你未必能夠看得懂。”
畢竟是手寫筆記本,有時候他需要記錄的東西又很多。為了能夠迅速記下自己短期記憶中的重點,筆記本上有很多是只有他才能破譯的單詞。
那可未必,猜也能根據你的習慣猜出一點的。
這句話憋在仁王雅治的嘴裏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
害,青澀狀态的軍師,稍微欺負一下,應該也沒問題吧?
仁王雅治身後隐形的惡魔翅膀撲騰撲騰扇個不停。
“看看嘛。”
如此自來熟的模樣讓柳蓮二微微後撤了一步。
他瞥了一眼仁王雅治,感覺有點古怪。
這家夥,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個會自來熟的家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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