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後我成了白月光 — 第 15 章 我又阻止爆炸
我看着他,突然想到了多年前的傳聞,喃喃自語:“幾年前橫濱有一對很出名的偵探組合,其中的少年擁有能夠一眼看破真相的能力。”
“我知道了,我會送你回橫濱也會給你買粗點心,找出犯人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朝他擺擺手,轉身朝金毛少年走過去,“赤司君,拜托你協助那位先生了。”
“等不及警方過來了,”電車乘務室有工具箱,我從裏面拿出了起子和尖嘴鉗,擡眼看向少年,嚴肅地問他,“你能确保我在拆炸/彈的途中一動不動嗎?”
金發少年還沒開口,旁邊的藍發少年就替他回答,鄭重地鞠躬:“請放心,我們會幫忙扶住,拜托你了。”
鑒于我和金毛少年的身高差,讓他半蹲下來遷就我顯然不現實,我只能屈辱地踩在小凳子上面。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我把最外面的蓋子拆開,顯露出裏面密密麻麻的線路。在裏面還有一個老舊的傳呼機,隔着一層塑料殼貼在了水銀杆旁邊,只要有人往傳呼機裏發信息,它就會立刻震動并且引爆炸/彈。
“少年,你平常的運氣怎麽樣?”我繞過外面的電線剪斷了裏面黑色的一根。
“诶?我嗎?大概還算不錯。”他的聲音還帶着哭腔,“我們會安全嗎?”
“看運氣吧,看看幸運女神今天有沒有眷顧我們。”接下來是這一根。
他吸了吸鼻子,聲音又軟又綿,“小綠間,你能和我說說話嗎?這裏就只有你能充當幸運女神的角色了。”
“閉嘴,黃濑。”綠發少年立馬呵道。
“哇──小綠間你太兇了。”
“綠間同學,你确實把我們都吓了一跳。”
“綠間,你就不能小聲一點嗎!”
我沒有理會少年們的拌嘴,專心致志地把剩餘的電線剪斷,最後就剩下連接的兩根。
咔嚓──
嘀──
在我剪斷最後一根電線的同時傳呼機突然劇烈的震動起來,我的心髒都停了一拍,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往後仰,卻忘了自己還踩在小木凳上,身體立馬就失去了平衡。
“勇敢的小姐,接下來就交給專業人員吧。”
迎接我的不是冷硬的地板,我落在一個懷抱裏。不過也許并沒有區別,因為對方穿了一件防爆背心,與地板一樣又冷又硬。
他幾乎将我圈在懷裏,見我仰頭看向他,朝我眨了眨右眼,“又見面了,雙葉小姐。”
“……喲。”我舉起了手。
“等一下我能邀請你吃晚飯嗎?”萩原研二笑道。
“可能不行。”我站直起來,下一秒就壓低了帽檐,“萩原先生,我不想參與進軍警和警視廳的事情,麻煩報告裏不要提及我。順便和那邊那個紅發的少年說一聲,讓他今天當做沒有看到我,我就先走了。”
“無意路過的熱心橫濱市民嗎?”他朝我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我知道了,我今天什麽都沒看到哦。”
我就喜歡這種不較真又不刨根問底的人,拉住一邊的名偵探的衣領,我混進了人群裏,果斷跑路了。
像極了小孩子的青年坐在長椅上抱着美味棒咔嚓咔嚓地啃,我坐在旁邊有點嫌棄地看着他吃得全身都是碎渣。“吃快點,我等下還要趕回去。”
“趕回部隊的宿舍嗎?和警校一樣,糟糕的管理制度。”青年哼了一聲,轉頭看向我,臉上帶着自信到傲慢的笑容,“不過卷毛小姐,你應該不是這麽遵紀守法的人才對吧。”
這麽近距離看,他的眼睛真的很好看,青翠欲滴,通透而明亮,瑩瑩泛着星光。更重要是裏面蘊含的自信篤定,靈動聰慧,更添了幾分色彩。
我捧着他的臉,湊近過去,喃喃自語:“你的眼珠,
肯定能賣一個好價錢吧。”
他也直直地對上了我的視線。
“噗──開玩笑的,小偵探。”我放開了他,靠在椅背上打了個哈欠,“吃快點,再不吃完我就把你扔在這裏了。”
“卷毛小姐,你這個時候應該掏出手/槍,指着我的腦袋冷笑道:竟然被你發現了我的真實身份,那我只能殺了你了。”他用着一種過分誇張的語氣,像是影視劇裏的片段一樣演了出來。
“你說的有道理,”身上确實帶着手/槍,我在背包裏摸了摸,只摸出了我的素描本和鉛筆,還有手機錢包紙巾這些零碎的東西,“要不我再給你買包薯片,你幫我保密如何?”
“我要兩包。”
“成交。”
旁邊的自動販賣機裏就有薯片,黑發青年自己選了兩包之後又樂兮兮地直接撕開吃掉了。
還真的像一個小孩子啊。我托腮看着他,突然開口:“小偵探……不,你應該是叫江戶川亂步吧。”
他頭也沒擡,吃得嘴巴都沾上了薯片碎,“你不是已經讓下屬查了嗎?我的信息照片都在你手機上了吧。”
“你不怕我殺你了嗎?本來我是要這麽說的,不過按照你的能力,敢在我面前揭示我的身份,肯定留了後手吧。”我想了一下,“也許你也推理出我會這麽想,其實什麽都沒做。”
他擡起眼皮,突然露出一個算是挑釁的笑容:“那麽你要不要推理看看,到底是哪一個呢?”
其實我是認真考慮過宰掉他的可行性的,不過如果他真的是橫濱那個武裝偵探社的江戶川亂步,出于各種原因我都不好下手。唔,要不用異能力控制他去自殺算了。操控的行為不能太過複雜,但直接跳進電車軌道裏還是沒有問題的。
“精神操控系異能力确實很麻煩呢,”他咔嚓咔嚓咬着薯片,得意得和小孩子一模一樣,“不過這世界最厲害的當然還是我的「超推理」,什麽能力都比不過,所以你有本事就試試看好了。”
“美味棒小偵探,”我有些氣不過,使勁戳着他的臉,“你可要記得我們的交易,不然我是會宰了你的哦。”
我把他送回了偵探社,從外面看起來真的破爛舊。而且整個偵探社只有一個黑發女人在,她頭頂別着一枚精致的蝴蝶發夾。
她眨了眨眼,疑惑地問道:“亂步先生,你不是出去買粗點心了嗎?這位是?”
買粗點心怎麽會跑到電車上去啊。我一臉正色:“我只是路過的熱心市民,看到他差點被拐子騙去,所以出手救下了他。不用謝,記得你們偵探社欠我一個人情就夠了。”
“卷毛小姐,”他伸手扯出了我的臉,直接往外一拉,“你的臉皮也太厚了吧。”
是啊,我就是這麽不要臉的人。
“反正你記住了,”我毫不客氣地扯了回去,痛得他叽裏呱啦亂叫,“我這人不是什麽好人,美味棒小偵探你應該再清楚不過了。”
他突然安靜了下來,睜開那雙翠綠的眼睛定定地看了我好一會,才說道:“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再怎樣下去?
直到我離開了偵探社,回到了部隊的宿舍依舊沒有得到答案。
而且我總覺得,很多年前似乎也有人對我說過同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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