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後我成了白月光 — 第 8 章 我在外出購物
部隊的管理很嚴格,無正當理由幾乎不允許外出,但對我這種文職的要求會稍微松懈一點。周末我填好了外出申請單,打算去商場補充一下我的素描用品。最近激情澎湃,畫了很多張福地隊長的畫像,幾乎畫滿了一整本素描本,炭筆和橡皮檫都快用完了。
我把素描本塞進了小背包裏,想着買完炭筆和橡皮檫能在咖啡廳把最後一點畫完,就踏上了電車。
電車裏人很多,我不是自己擠進了車廂,而是被身後的人群推了進來,抓着吊環随着電車搖擺搖擺。身後的人一直隔着背包撞到我的後背,我本來還以為是因為人多比較擁擠,但是在察覺到屁股被人狠狠掐了一下後,我猛地發現不對。
電車色狼啊。
我在港黑的時候,進出都有專車接送,偶爾想去購物就找中也讓他騎着摩托帶我飛,基本就沒有乘坐過公共交通工具,更別說是擠電車了。所以這還是我第一次遇到這種種類的渣渣,如果我還是個黑手黨,這個時候就已經幹脆利落地擰斷了他的手腕,但我現在是個在軍警卧底的二五仔,行事要低調,不能留下把柄。我憋紅了眼,含淚驚恐地看了他一眼,抱着背包慌慌張張地在下一站下車了。這個傻子如我所料跟了上來,明明我都特地往偏僻的小巷裏走,他竟然還沒發現這是個圈套,一頭往裏鑽。
“可能是因為周圍聰明人比較多,太久沒有見到你這樣的蠢貨,莫名覺得你有些單純不做作。”我停了下來,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你想斷手還是斷腳,上一個敢摸我屁股的人……好吧,沒有上一個。”
“可愛的小妹妹,”男人咧開嘴一下,露出一口煙熏了的黃牙,“特地帶着叔叔們往小巷裏走,是想和我們一起做壞事嗎?”
“哈哈哈這個貨色不錯啊,看來今天可以好好爽一爽了。”
“啧,竟然還只是個幼女,幹着都不爽,你這家夥下次可不可以騙一個歐派大一點的過來。”
身後傳來了淩亂的腳步聲,還有幾個油膩猥瑣的男聲響起。我偏頭看向了身後,三四個男人幾乎堵住了整個小巷,拿着鐵棍和拿着小刀的都有。原來是在這裏等着我啊,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還有同夥,這就是古話裏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吧。”
“小妹妹這麽可愛,叔叔奉勸你一句,乖乖聽話比較好哦。”對方一邊解開皮帶一邊□□着上前,“這樣你還能少吃一點苦。”
“是嗎?”我一個側身避開了他伸過來的手,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掐住他的脖子,将他緊緊地扣在了牆上。我看着他,緩緩勾起嘴角,拉長聲音:“叔叔,你要怎麽讓我吃苦呢?”
三分鐘後我拍了拍手上和衣服上的灰塵,把手腕上的橡皮筋取下來,一邊轉過身一邊伸起手想要把披散的長發紮起來。之後我就看到了小巷口的兩位少年,逆着光我都能看清他們呆滞的神情以及落在我肋骨間驚恐的目光。
我順着他們的視線低下頭,因為我擡手綁頭發的動作外套幾乎都敞開來,露出了我的腋下槍套以及挂在裏面的手/槍。
我:……這就十分尴尬了。
不要問我為什麽因私出門還要帶手/槍,也不要問我為什麽一個文職還配有手/槍,問就是黑手黨和獵犬警告。
“咳咳咳,其實吧——”我上前一步企圖解釋,但兩個少年踉跄地退後了一步,比黃花大閨女還要大閨女,整張臉都寫着“不要過來”。
不就是手/槍嘛,這一個個人高馬大,怎麽這麽膽小。
我們僵持了幾分鐘,大概也沒有這麽久,比較矮的那個黑發少年才有些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企圖打破這個緊張的氛圍。“本來還想着要英雄救美的,沒想到小姐姐自己一個人解決了。小真,你今天該不會是沒有帶幸運物出門吧。”
“閉嘴,高尾!”綠毛高個的那個捏緊了手上的玩偶,幾乎沒有停歇就呵斥道。
“要不先聽我說一句?”我舉起雙手表示自己的無害,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其實這個只是玩具槍,我還是個中二病,夢想可以拯救世界所以才會随身帶一把玩具槍玩警匪游戲……好吧,一看你們就不相信。”
他們全身肌肉繃緊,警惕地盯着我的一舉一動,似乎我一有什麽有威脅的動作立馬轉過就跑。作為一個黑手黨,要是還幹不過你們兩個學生仔,我怎麽在「獵犬」混下去。
“我是警察,所以才會帶……你們這個表情很找打啊,我看起來不像是正派人員嗎?”我偏了偏頭,示意他們看我背着的背包,“裏面有我的證件,不相信的話我拿給你們看。”
他們還是一臉懷疑,綠毛還警惕地說道:“警察考試有規定學歷和年齡,至少需要高中畢業。但是小姐你——”他隐晦地上下打量了我一遍,“似乎還不到年齡。”
“我童顏。”我毫不心虛地回答。
他們要求我把背包扔過去,他們會自己看。
我:……這麽多要求,愛看不看!
我不再理會他們,直接把背包翻到身前,從裏面摸出了我的證件,翻開給他們看。“我都說了我是警察,自己看。”
他們兩個想要跑走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在看清我手上的小冊子時露出一個微妙的神情,臉上明明白白寫着“你在驢我嗎”,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的學生一點都不會掩飾自己的想法。
“看到這個徽章了沒有,外面能買到做工這麽精致的警察手冊嗎?”我幾乎都想翻白眼了,“要是我真的是壞人,直接就把你們滅口了,哪還能給你們解釋這麽多。”
……作為黑手黨的我,好像還真的是一個壞人。要不還是直接滅口算了,再打個電話找黑蜥蜴來善後。
“……好像有道理。”黑發少年尬笑。
“是很有道理。”我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只是把那群猥瑣的中年男人打了一頓而已,都沒有送他們去三途川,他們竟然還要懷疑這麽多。
黑發少年一直嘀嘀咕咕和綠發少年在說話,綠發少年偶爾應上兩句。我覺得綠毛的口癖很熟悉,特別是會随身帶幸運物的習慣。摸了摸下巴,我有些遲疑地喊了一聲:“綠間真太郎?”
綠毛很明顯就震驚了,驚疑地看着我,“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今年高二,在東京上學。”我看着他,十分篤定地說道,确定了他就是我的網友。我向森首領告白的時候還問過他的意見,聽了他的建議根據晨間占蔔戴上了幸運物。然而并沒有什麽用處,森首領還是拒絕了我。沒想到他的line用的是真實姓名啊,現在竟然還有人直接用真實姓名作為昵稱。
黑發少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綠毛,唔了一聲:“小真,你們認識?”
“報警吧,我在執行秘密任務,目前的身份不适合露面。”我瞎扯了一句,擺擺手也沒打算面基,“我還有事,麻煩你們等下不要告訴警察我的存在了。”
大概是因為周末,商場裏來往的很多都是一家三口,一男一女牽着一個小孩。我拎着打包好的素描用品,在樓下的咖啡廳找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點了一杯拿鐵和一個提拉米蘇,就把菜單還給了侍者。
我把背包裏的素描本掏了出來,翻到了最後一頁。穿着軍裝的男人單手叉腰站着,擡頭似乎在看着遠方,大風将他的披風吹了起來。
這是獵犬篇,我還有幾本港黑篇,裏面幾乎都是森首領的畫像。但是在發生了衆所周知的告白被拒事件後,紅葉姐氣得用「金色夜叉」把素描本砍成了碎片,比碎紙機還要碎的那種。她還拿了中也的打火機,把碎紙直接燒了,連渣都不剩。
當時我的心很痛,但是她一副我敢說話就順便把我也一起砍了的表情,我只能安靜如雞地躲在角落裏。雖然中也是無辜的,但事後我為了洩憤又帶着太宰去撬了他家的藏酒。
不過那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的我已經有了新的對象。我喝了一口拿鐵,拿着鉛筆把臉部的陰影加重一點。
“這個服裝,是軍警嗎?”身邊突然響起了一道童聲,我偏頭看了過去,就看到一個小男孩雙手趴在桌邊,踮起腳尖伸長腦袋往我的素描本上看。大概是見我看着他,他又問了一句:“姐姐,你的爸爸是軍警裏的特殊作戰部隊嗎?”
“抱歉。”旁邊戴着墨鏡的女士立馬把他往後拉,将他圈在自己腿邊,“新醬,不可以這麽沒禮貌。”
“沒關系的。”我搖搖頭,蹲下身笑眯眯地看着他,“小弟弟還能認出軍警的服飾啊。”
“我有在書裏見過。”他一本正經地回答,“所以我能夠認出來。”
“你懂得真多。”我感嘆了一句,豎起食指抵在唇邊,朝他眨了眨眼,“他的身份需要保密,所以小弟弟要替姐姐保密哦。”
“另外,他不是我的爸爸,他是我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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