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的你,寂寞又美麗 — 第 78 章 ☆、078、你搞了一個女人的那些暴力畫面被拍下來了!

“駱小姐,什麽事情讓你這麽開心?”高勝寒懶懶散散的雙手插袋站在那裏擋了她的去路。

駱茵霍然擡頭看着他,轉瞬臉上笑意盈盈,柔着聲說:“慈恩和沈謙結婚,一個是我的好閨蜜一個是我的前男友,現在兩個都得到了幸福,我是替他們開心哪!”

她的一雙美眸一眨一眨的,眼睫輕扇,全然一副由衷開心欣慰的樣子。

高勝寒直勾勾的盯着她,似是要将她看個通透。他驀然傾身上前,輕覆她的耳邊問道:“你看到謙哥幸福真的很開心?”

“勝寒——”她穩住心緒叫他,“好歹咱們以前關系也挺好的,我是什麽樣的人你難道不知道嗎?”

她說着便繞過他徑直朝着關慈恩的化妝室走。

“勝寒,婚禮儀式都快開始了,咱們是不是該各就各位了啊?”她的腳步放得很慢,溫柔的問道。

高勝寒淡淡的擡頭掃了一眼拐角處房間的門牌标識後,輕輕丢下一句:“我去趟洗手間便過去了,你也趕緊去關慈恩那裏吧。”

話音一落,他轉身大步向前,超越了她走進了洗手間。

駱茵唇畔懸着笑意,這才放心的疾步去了化妝室。

只是待她一進房間,高勝寒便從衛生間閃身出來,他沒有絲毫猶豫的徑直走去了播映室。

高勝寒其實也理不清駱茵到底是怎樣一個人,他們曾經的确經常見面,但是每次不過都是看着她粘在沈謙身邊,時而嬌滴滴耍點小性子時而又溫柔體貼懂事,他确實看不出她是怎樣的一個人。

不過駱茵給他總的印象就是很有女人味,沈謙曾經很喜歡她。

然而過這邊來之前他遇見了齊明輝,齊明輝特意問了駱茵來沒來婚禮現場,當他回答她是關慈恩的伴娘之時,齊明輝驚愕兩秒之後問了他一句“她們現在是獨處在一起?”

他回答齊明輝:“應該在一起,是在化妝室吧。”

随後齊明輝便去找沈謙了,接着便是沈謙叫他過來看看駱茵和關慈恩,不曾想竟然剛巧看到她從播映室出來。

他推門而入。

“高總——”兩個工作人員一見到他,立即恭敬的站了起來。

“嗯。”他依舊雙手插袋,伫立在那裏,慵懶問道:“剛剛那個小姐進來這裏做什麽?”

“剛剛?”其中一個有些疑惑,“您是說給我們cd的那位小姐嗎?”

“等等!”高勝寒瞬間打斷他的話,“你說她給了你們一張cd?”

那個工作人員遂将駱茵先前的那些說辭複述了一遍。

“你們這兒有單獨的筆記本電腦嗎?”高勝寒淡聲詢問。

于是工作人員趕緊把櫃子中的一個小型的筆記本電腦拿了出來在另一張小辦公桌上給他打開了。

“把她給的那張cd給我看看。”

說不清為什麽,他聽完之後直覺那張cd應該不是關慈恩給駱茵的,連他自己都感覺非常疑惑為什麽會這麽想。

但是想到齊明輝那緊張的神色,想到沈謙先前的叮囑,他決定先自己看看這張cd,盡管窺視他人**,先睹為快的确不厚道,但是他畢竟是得了沈謙的準允的,所以他倒也心安理得。

cd很快被放進了電腦的接收盤裏。

他擺擺手讓那兩個工作人員自行去做他們的事情,他彎下腰,單手撐在桌上,單手點擊着鼠标打開了cd。

“快看快看,他撕了那女人的衣服啦……”

是一個沙啞的男人聲音亢奮的先傳了出來。

高勝寒登時點擊了關閉!

他慌忙看一眼那兩個工作人員,好在他們正忙碌着,似乎并未聽見什麽。

“我先把電腦和cd拿走了,這禮物太‘驚喜’了,沈總肯定只想一個人靜靜的拆開,所以你們也別聲張什麽,咱們給你們沈總一個大大的surprise!”

他一邊說着一邊端着筆記本飛速出了門,随即推開了斜對門的那間儲物室。

他再一次點開了那張cd。

先是兩個猥瑣的男聲之後,接着便出來了畫面,熒幕不晃,但是拍攝的距離似乎有些遠,不過感覺上應該拍攝工具非常的高端,畫面還算清晰。

一個光裸上半身的男人撕開了那個被迫跪趴着的女人的衣服,接着是重力的一巴掌招呼她,然後領帶抽下捆綁了她的雙手,皮帶抽出狠狠的鞭打在她背上……

猥瑣的男聲吧唧着嘴再次響起:“調整角度,鏡頭推進,拍那男人的臉!”

畫面很快便出現了,男人揚頭看窗那一瞬,高勝寒徹底懵怔,他驚懼的倒退兩步——那個男人竟然是沈謙!

清清楚楚的臉龐顯現在熒幕上。

是沈謙!!!

他慌亂的去點擊關閉,卻是手顫抖得始終沒關掉,畫面已經推進到了那個女人的臉面那裏——長發遮蓋了她的半張臉,她已經因為暴力性侵昏死過去了!

然而高勝寒卻是瞬間有了猜測——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會不會就是今天的新娘子?!!!

他哆嗦着關不掉熒幕,一把扣下筆記本電腦,顫抖着手掏手機,慌慌張張的撥沈謙的電話。

他總算撥過去了,沈謙那邊很吵鬧。

“勝寒,我正要打給你,你在哪兒,婚禮還有十分鐘要開始了……”

“謙、謙、謙哥,馬上,上來化妝室這邊盡頭的儲物間!”他顫抖着聲音,驚慌失措的大吼。

“勝寒——”

“你搞了一個女人的那些暴力畫面被拍下來了!”高勝寒憋着一口氣再一次大聲沖着手機吼道。

那一瞬,沈謙覺得周圍所有的喧嚣都不複存在,只有高勝寒的話像來自地獄一般澆得他渾身冰涼。

“謙,謙哥,你趕緊過來,現在東西在我這裏!”

周邊有賓客過來招呼沈謙,沈謙亦是全然沒有聽見一般,他飛速奔去了關慈恩化妝室那邊。

高勝寒已經等在了儲物室的門口。

“東西呢?”沈謙冷冷的顫聲問道,“你怎麽拿到的?”

高勝寒将他領進房間,反鎖了門,把cd給他打開了,随後他識趣的轉過了身不敢再多看一眼。

越往後,越煎熬。

沈謙渾身冷汗淋漓,他撕扯開領帶,“啪”一聲合上了電腦。

“我問你你從哪裏來的?”他沖着高勝寒咆哮。

“是駱茵,那女的是——”

“勝寒,給我把她弄來!”沈謙瞬間打斷了他的話,手掌攥成拳頭重重的打在小桌子上,力道過大,筆記本電腦都彈跳起來了。

他的雙目赤紅,拳頭鼓鼓作響,“勝寒,把她給我弄過來!推遲婚禮20分鐘!”

高勝寒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那個女人就是關慈恩!

他沒有怠慢,迅疾的轉身出門照着沈謙的話去傳達了。

化妝室內。

駱茵對着已經補好了妝的關慈恩大加贊賞:“慈恩,你真的太漂亮了,你簡直要迷死你老公了!”

化妝師以及劉希和許可可亦是滿臉豔羨的附和稱贊着。

駱茵盈盈笑意中,眼眸閃着得意的精光。恰巧此時化妝室的門被叩響了,高勝寒沒有等裏面的人應聲便推門進來了。

“勝寒?”關慈恩坐在那裏,輕聲叫他,“需要我出去了嗎?”

“不是,嫂子。”

他這一聲“嫂子”登時讓關慈恩的耳根紅了。

“我是來找駱小姐的。”他看向一旁的駱茵,淡聲道:“駱小姐,咱倆要先出去了。”

駱茵看一眼時間,還有八分鐘了,遂沒作多想的和關慈恩說了兩句便跟着出了化妝室的門。

出門之後,高勝寒紳士的把化妝室的門阖得一絲縫都沒留。

只是這門剛關上,化妝室裏的擴音播報器便開始播報着:“今天婚禮儀式的開始時間是正午12點28分,請各位賓客入席等待……”

“咦?不是12點08分嗎?怎麽改時間了?”許可可感到十分疑惑。

關慈恩亦是有些疑惑為什麽突然改時間了,她稍稍想了下,輕聲說道:“也許是有重要客人還沒到吧。”

的确,今天來的賓客,除了親友之外,還有江城市政廳的官員們,她想着許是有重要人物還未到場,所以才會推遲了時間吧。

高勝寒出了門便一把拉住駱茵到了一個角落——“駱茵,是謙哥要找你,他要結婚了,想着你們曾經的那段情,他有話想對你說——”

他一邊大聲說着一邊帶着她往儲物室走。

靜谧的廊道上只有他們兩人,前面宴會廳裏沸騰的,溫馨的婚禮歌曲亦是傳來蓋了些許說話聲。

“他有話對我說?”駱茵狐疑道,“說什麽?”

“我怎麽知道?”高勝寒沒有停下腳步,繼續說:“也許想要給你一筆錢補償吧。”

駱茵疑心頓起——分明先前沈謙給過她五千萬的分手封口費了!

難道……難道是他知道了?

她登時開始更提高了聲量吼道:“高勝寒,你要帶我去哪裏?”

她開始扭動掙紮,但是高勝寒的力道很大,她沒有辦法掙脫,只能呼救:“救命,有人非禮了——救命——唔……唔……”

她不叫還好,一呼救,高勝寒的氣就上來了,他也顧不得其他了,大掌迅疾繞過她的脖子捂住了她的嘴巴,另一只手則是死死的将她的雙手反扣在身後。

這一段距離并不算太遠,沈謙已然站在了門口,他看到高勝寒押解着駱茵過來,将門口讓出來。

駱茵驚恐萬分的看着沈謙那雙陰沉冷凜的黑眸,心下一片悲涼——想必真是已經給他知道了!

高勝寒将她重重的摔進屋內,關了門他看向沈謙,沈謙則是給他揚頭示意角落的監控,而後便進了門,将門重新摔合上落了鎖。

“沈,沈謙,你,你要對我幹什麽?”駱茵大口的喘着粗氣,聲線發顫。

沈謙冷笑一聲,雙手背在身後,一步一步的逼向她。

“駱茵,你從哪裏來的這張cd?”他将那張cd當着駱茵的面摔在地上,黑色锃亮的皮鞋碾壓在上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駱茵驚懼的看着他,剛想要跑去門邊,被沈謙一個大力拉回來狠狠的摔向牆角,駱茵的頭登時撞在上面,疼得她眼淚幾欲流下來。

“說,拍這張cd的男人在哪裏?”沈謙撿了一小塊cd片捏在指尖,迅疾的上前掐住了她的脖頸,“說——”

“還有沒有備份?”

“咳咳……咳……咳,他們,他們已經出國了!”駱茵難受的回答,渾身顫抖。

“是嗎?”沈謙倏地掰住她的肩膀又是大力一摔,駱茵一瞬便撲向了儲物間的那張桌子,腹部更是重重的撞在了上面。

剎那間,她覺得小腹緊縮,額頭亦是冒了冷汗出來,“是,是是的。我花三百萬,萬加送他們出國買的!沈,沈謙,我錯了,這個沒有備份的!”

她連連道歉,知道已經跑不掉了,而且她感覺小腹處在絞痛了。

“求你,求你放過我,沈、沈謙,念在我們曾經的情分上,求你!”

“放過你,駱茵,你拿這張cd去播映室的時候,你他媽想了什麽?還要婚禮儀式之時放映?”沈謙惡狠狠的盯着她,像是戲耍獵物的雄獅一般。

“老子今天放過了你,老子就他媽不姓沈了!”

“沈謙,我懷孕了!”

兩人幾乎同時咆哮出聲。

“求你,求求你,我錯了,我肚子疼,胎兒,胎兒會沒了的!”

她已經十分虛弱,小腹的絞痛越發強烈,她甚至感覺有什麽要從身體裏流出來了。

“懷孕了?敢情回國前又和哪個男人約了炮?還要找我複合?駱茵,你他媽真是一個婊子!”

駱茵聽着他的辱罵,已經無力出聲了,她緊緊的抓住桌沿想要撐住,然而卻是體力不支的一下縮滑了下去。

一瞬,她感覺身體裏有什麽東西終于出來了。

沈謙卻是站在那裏不為所動,冷眼看着她的白色紗裙漸漸紅透。

“駱茵,這是你自找的,是你作死了你自己!”他将手裏的那一小塊碎片狠狠扔向她的臉龐,碎片頓時将她的白皙的臉頰滑出了一道口子。

“沈謙,求你,求你叫,叫救護車——”她虛弱的癱在那裏,小腹疼得無以複加,身上汗水涔涔。

“駱茵,再回答我一次,到底還有沒有備份?”他俯身湊近她,陰鸷地看着她痛苦的樣子,冷厲吼問道。

“沒,沒有……”她已然快昏過去了。

沈謙這才站直了身體,冷冷的睨着她,沉聲道:“我姑且信你,馬上給你叫救護車。”

随即,他去打開了儲物間的門,他站在那裏,用背影冰冷說道:“自此,你必須帶着所有秘密消失在我和關慈恩面前,否則……後果就不是你流産這麽簡單!”

“哼,不自量力,自作孽不可活!”他似是總結一般陰狠的甩下這一句後大步流星的走了。

駱茵則是虛弱的,昏昏沉沉的等在那裏。

她的淚水、汗水不停的流下來,眼眸中全然恨意,手指亦是死死的攥握嵌進手心裏面。

“沈謙,關慈恩,我,我一定會報,報仇的!”

☆、079、那是一個禽獸,一個魔鬼,一個差點毀了我人生的地獄閻羅

沈謙确确實實是給她叫了救護車的,想到駱茵現下的境況,他有些莫名的煩躁。

她讓他惡心萬分,讓他惱怒異常,但是想到那血染的紗裙,他又壓抑煩躁得厲害!

他在權衡了高勝寒和齊明輝他該叫誰之後,終是下定決心打給了齊明輝,他簡短的說了一下那張碟片又簡單說了下駱茵的情況,齊明輝卻是聽得心驚肉跳。

齊明輝實在難以想象駱茵已經惡毒到了這種份上,但是對于沈謙的處置手段,出于警察的公正評判,他覺得沈謙亦是狠絕得可以定罪。

他站在宴會廳往後臺的通道裏,腦海裏一幀一幀的放着此時led熒幕上關慈恩洋溢着明媚幸福的漂亮臉龐,深情款款看向沈謙的雙眸,處處情意盡顯的樣子讓他狠下心來——他一直愛着的這個女人終于走進婚姻的幸福殿堂了,只要她的幸福能夠得到保障,那麽他不介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沈謙擡手看了腕表,時間馬上要到了,他迅疾的去到了儀式現場。

12點28分,宴會廳裏,婚禮儀式開始了。

婚禮司儀在臺上說得聲情并茂的:

“愛情,是最美最奪目的花朵,婚姻則是最甜美最芳香的果實。

一對交付真心的戀人從相識相知,到相戀,走過了愛情茁芽後開花的美妙日子。而今天,這個金秋九月二十九日這個寓意天長地久的日子裏,我們的新郎沈謙先生,新娘關慈恩小姐将要共同摘取婚姻這豐碩的果實。

下面,讓我們所有人懷揣最激動最期待的心情有請兩位新人步入這婚姻的神聖殿堂。”

婚禮的背景樂響徹宴會廳。

現場所有的燈光都已經熄滅,只餘那兩束光圈分別圈在舞臺和那粉紅玫瑰裝扮的心形幸福門之處。

光圈随着沈謙俊逸颀長,潇灑邁步的身影移動。

關慈恩挽着母親的臂彎站在那個幸福門那裏,等待着她的白馬王子帶着愛情和幸福來接她。

她看着他,感覺周圍似乎所有的人都不在,只餘了他們倆人。

她的心随着他愈來愈近的步子跳得更加快了。

沈謙走至了她的面前,他的瞳眸黑烏烏的凝注她,而關慈恩的眼睛則是瑩潤晶亮。

按照儀式流程,他單膝跪地,贏得秦玉惠的答應之後,她将關慈恩的手交到了他的手裏。

他們像所有舉行婚禮的新人那樣走上了舞臺中央。

許下諾言之時,關慈恩終于沒能忍住,在臺上哭出了聲,因為沈謙當着所有來賓的面,甚至在直播鏡頭下,動情喊出誓言:“沈謙虔誠發誓,沈謙唯愛關慈恩,從地久到天長,從天荒到地老,今生今世來生來世。”

她聽他說過很多情話,可是此情此景的這聲聲誓言依舊撞擊着她的心靈深處。

她亦是絲毫沒有猶豫的哽咽出聲:“關慈恩同樣許下諾言,此生唯愛沈謙一人,天涯海角地老天荒,生死相随。”

誓言久久回蕩,傳承着真愛的感天動地。

他們交換鑽戒,忘情擁吻。

婚禮儀式結束,兩人答謝着賓客,同時更是在最後牽手去了媒體人所在的側廳,他們不僅讓所有的賓客見證了這份愛情的結果,更讓整個江城,整個國家,整個世界都知道了他們的愛情收獲了最豐碩的婚姻果實。

敬謝賓客的縫隙,關慈恩小聲問了下高勝寒:“駱茵怎麽不見人影呢?”

其實從婚禮開始她就發現,上臺協助的伴娘不是駱茵而是許可可了,她很疑惑,然而沒有時間和空隙能夠詢問。

高勝寒不動聲色的盯一眼正在招呼一衆領導的沈謙的背影,淡聲回答她:“嫂子,先前一直忙,我沒來得及給你說,駱茵有要事離開了,據她所講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

“嗯,我知道了。”

雖然她有點小小的失落,但是轉念又想駱茵一定是有非常重大的事情才會不告而別的,想到這裏她驀然決定等到晚宴之後一定要去個電話關心下她。

這一天,終于圓滿幸福的落幕了。

夜漸涼,沈謙因為高興,拉着關慈恩和高勝寒姐弟兩人以及齊明輝,許可可劉希等人一起,在最後別的客人都走了仍是單獨在酒店的一個vip包間裏暢快的喝了近兩個小時的香槟。

他們都是朋友,相談甚歡,甚至還玩起了喝酒小游戲。

關慈恩有些累了,遂只是在最初,一群人起哄他們喝合卺酒時喝了一小杯。

在他們游戲之時,她僅是為他們渲染着氣氛偶爾啜一小口,幾巡酒下來,她最多也就兩小杯罷了。

但是她白皙的臉色仍然因為酒氣的熏染,氤氲着酡紅和熱氣。

臨近零點之時,一群人終是散了去。

盧晉沒有喝酒,他做司機把這對兒新人送回了南湖路的別墅。

沈謙飲酒不少,醉意熏熏了,但是頭腦尚算清醒。

他抱着她在那張撒滿花生紅棗和桂圓的大紅床榻上滾了兩圈之後,他的手有些不老實了。

關慈恩被他揉捏得有些難受了,加之後背時不時還會烙在那些幹果上,遂,她輕輕推抵開他,柔聲說:“我們先把這些果子抖開,好嗎?”

沈謙強壯有力的臂膀撐在她的身側,緘默着柔情似水的看了她半晌之後,用他性感的聲音有些含糊的回答:“好。”

待到一切收拾好,他們擁吻在了一起,擦槍走火之際,關慈恩卻是驀然消停。

她拉住沈謙的手,深深的吸着他身上醇厚誘惑的酒味,她擡手描着他的眉眼,美眸中驟然凝聚了霧氣。

沈謙登時怔了怔,“怎麽了?老婆?”

他翻身下去将她摟在懷裏,聲音沙啞卻是滿滿的體貼情意:“盡管**一刻值千金,但長夜漫漫,我期待我們共赴巅峰——”

關慈恩驀地擡手捂住他菲薄的唇畔。

她定定的看着暖紅燈光下英俊的臉龐,紅唇幾經蠕動,仿佛是要說很多話,但似乎又不知從哪裏說起,這些複雜終是彙聚成了一句——“我想把我說給你聽。”

“沈謙,你願意聽聽我嗎?”她的聲音在顫,眼眸中卻很堅定,仿若那決定不容旁人質疑般。

“沈謙,我要把我說給你聽。”她再次提聲重複。

沈謙霍然直視着她,視線交彙,他覺得頭很繁重,但是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用,他覺得面前這張美麗嬌俏的臉頰愈發動人,他被她的氣勢所震懾,心中一點欲念沒有。

他抱了抱她,将她纖細的手執起放到他的心窩,他說:“你說,我聽。”

那攜着芬芳酒氣的吐息噴灑在關慈恩的臉上,她只覺得自己好像也要醉了。

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紅唇緊抿。

“慈恩,你說,我聽。”他迎視着她,性感的聲音亦是格外堅定。

“沈謙,”她喊他,聲音輕柔婉轉,“你想知道我第一個男人是誰嗎?”

話音落下幾秒,沈謙完全懵怔的凝注着她,心砰砰直跳。

“慈,慈恩——”他似乎酒醒了一半,又好像醉得更兇了,他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聲線發顫:“沒,沒關系,別說,不用,不用說出來。”

他有些語無倫次。

然而關慈恩卻是堅定的看着他,她以最坦誠的姿态看着他說:“沈謙,我要你聽,你是我今生摯愛,我要把我此生最最不堪,最最疲憊,最最真實的自己告訴你。”

沈謙覺得心要跳出胸腔了,他想說點什麽,卻什麽都說不出來,他希望自己被酒精醉死,可是最後他卻又鬼使神差的梗了半天之後,道了兩個字:“你說……”

“我的第一個男人我不知道是誰。”

盡管她堅定的說了這一句,然而心卻終究沒能強大到可以承受。

那雙顧盼生姿的美眸輕輕閉上,兩行清淚落下。

但是她沒有遲疑,她繼續說出了下一句:“那是一個禽獸,一個魔鬼,一個差點毀了我人生的地獄閻羅!”

“慈恩——”他抱住了她,心潮的激蕩讓他渾身都在顫了。

關慈恩回抱他一下,她吸了吸鼻子,開始揭開那些傷疤——“沈謙,一年前的九月十一月,在濱江假日酒店,我被那個魔鬼強暴了!我,我甚至不知道是誰!”

“不知道是誰……”她抽咽着。

沈謙慌得不曉得怎麽辦了,他想要阻止她說出,可是他覺得他腦子被酒精暴力入侵得快要無法運轉了。

“你知道嗎?那一天,我的人生墜入地獄,我被魔鬼暴力打的鼓膜穿孔,腦震蕩,皮帶一下一下的抽在身體上……”

她在細細的描述着,她的哭泣一直未有停止,卻是完整的複述了她心底最晦暗最醜陋最痛徹心扉的,她的故事。

她停止了說話,她隔着淚眼看着沈謙——他那雙曾經黑亮的瞳眸盈滿了晶亮的水珠子,他的呼吸愈發粗重,渾身都在顫抖着。

他頭痛欲爆。

他心裏那些堆砌的,壓積的像火山灰一樣沉重的東西在發酵,持續的發酵。

他努力的凝聚目光看着她,他雙手搭上她的肩,手勁兒大得驚人,關慈恩感覺自己的肩膀絲絲發疼

他想說。

他控制不住的想說。

他看着她的堅定。

他要說,他也要說出來。

他說:“我也有個故事要講給你聽。”

铮铮男兒落了淚,他亦說:“慈恩,關慈恩,我也有個故事要講給你聽。”